第112章 难以捉摸的存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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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龙队

这是一支隶属武林盟的剑队，确切地说，他们是盟主的私人直属部队

名义上，他们的任务是保护盟主，并监管所有下属剑队；然而事情并未那么简单

他们心中都明白得很，属于他们的真正使命，绝非表面上那般轻易可描述

剑尊当时身为盟主，根本就不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存在

他早已成为一柄藏于人形中的名剑，既是剑术大师，又已臻至无需再依赖外物的境界对这样一个存在来说，护送之类的琐事不过是多余的奢华

即便管理山下的剑队，对他而言亦无太大必要毕竟，这类琐碎之事本就不是成龙派所当为

圣龙队虽隶属武林盟，偶也会参与讨伐邪道、净化魔物等常规事务，但这却并非他们真正存在的目的

那么，他们的真正使命究竟是什么？

自剑尊下达指示的那一刻起，圣龙队的使命便已明确无疑

天穹之中，那道威胁着万众安宁的裂隙——魔境之门，其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圣龙队的唯一使命，便是探寻魔境之谜

当时，圣龙队的首领是仇哲云期麾下，仙后也是其中之一

除了仙后，圣龙队还汇聚了一批公认的顶级高手

打着“消灭祸及百姓的邪灵”的旗号，这支部队悄然成立

作为圣龙队的一员，仙后主动要求入局参与

期间，梅花仙百般劝阻至最后一刻，但仙后仍旧决然离别华山，加入了武林盟会

可惜，这个决定终究成了一块永远压在仙后心中的巨石，令她至今懊悔难当、痛苦不堪

轰——

火苗自仇哲云体内喷薄而出，宛若蒸汽升腾环绕于其周身

他冷冷盯着仙后，眼神如刀，缓缓开口：“原本，我只想把你当客人对待”

仙后摇头，淡然而冷静地道：“大哥好意领教，但这并非我想见的局面”

随着时间推移，热浪不断扩张，几乎填满了整间屋子而这些火焰虽近在咫尺，却没有丝毫伤害到房间和仙后的迹象

这当然是因为仇哲云正全神贯注地掌控着一切

即便如此，炙热的温度已然让空气变得稠密，仙后却仍然不动声色，未曾调动一丝内力护体毕竟，她清楚这是完全不必要的举措

当火焰终于扫过她的发梢之时

瞬间，滔天烈焰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却一空仇哲云的声音恢复平静，仿佛冬雪覆地般寒冷低沉：“看来，你的固执还是和从前一样深植骨髓啊”

这一刻，他的话语里透露出某种复杂的情绪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混杂其间，仙后微微颔首作答：“大哥这些年，却也是变化良多”

“变？当然变了，我早已焕然一新”

这份改变绝非偶然，仙后回想起上次与仇哲云交锋时的情景，那时的他简直就像熊熊烈火本身，狂暴且无可匹敌，充满征服欲望

面对任何困难，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撕开所有阻碍，绝不退缩半步，凡阻挡者，皆化作灰烬，不留一点余地

此刻再看，又如何相同？

虽说武功修为早已登峰造极，但那种曾经的炽热如今已被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彻底取代，在场气氛仿若寒冬腊月、滴水成冰

对此情况，仇哲云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继续对着仙后说道：“那次你提到打算带走我的女儿凌华，我也曾郑重警告过你”

“不错”

“关于我妻之事，请勿再提”

“这点自然铭记在心”

“那么，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

“我并非想要打听她的事，家主，这点误会请吾事先澄清”

“就算话不尽完美，含义却绝不会因此模糊不清我们当初订立的约定绝非区区几句话便能轻易化解，难道不是吗？”

冷冽目光如同寒霜降临，逐渐染上凛然杀气，令空气骤然凝滞然而仙后并无一丝退避之意，双眸仍旧熠熠生辉

绝不可能仅因这一刻犹豫就彻底撤退，更不会临阵逃脱前往山书楼暂避风波

“从您下令解散圣龙队起，有一件事始终困扰着所有人直到今日，依然让我们无法释怀”

“具体是什么事？”

“您为何又要质疑我对剑尊的看法？”

“.....”

“想必您也清楚，那片魔境唯独让您一人活着归来答案自然藏匿于那段经历之中”

“你究竟意欲何为？莫要拐弯抹角！”

“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如今再去追究谁的过错，恐怕也只是徒劳无功，大家都不过是在时间长河前黯然神伤的一粒尘埃罢了”

其实这并非太久遥远的记忆，然则那些年月里的执着，已被无情的时光磨得棱角尽失，只剩下些许残存痕迹它们如同旧刀剑上厚重的锈斑，悄然褪色直至无形

那时候圣龙队中每一个成员的心态都差不多

“您可还记得，当时有多少弟子愿意甘拜下风、死心塌地追随于您?”

尽管仙后提出问题，她心底却早有明确预判毫无疑问，对方必然知晓确切数量

怎么可能会遗忘？绝对不会！那份忠贞记忆早已刻骨铭心

“至于天禧，同样令人困惑我很想知道她究竟去了何处；但她究竟是从哪来的，我倒也没有费力追寻毕竟世间诸多因果早已纠缠复杂到无法理清”

可能，女孩只是重新踏上归途，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起点这是仙后潜意识里的小小祈祷但愿结果不至于太过惨淡

从最初宛如春风化雨般温柔降临人间开始，到后来悄无声息地隐没于风烟迷雾之间，这一切仿佛注定循环往复

只愿事实真的如此美好单纯

“所以，恳请您明示，大哥，在那场魔境历劫里，您究竟目睹了何种景象？”

面对仙后的追问，仇哲云只是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眼前之人其目光深处隐藏着无尽故事与不可名状的秘密

在那个扭曲空间之中，所有的常规法则都被完全颠覆在那里，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同时又有无数不可能被亲眼见证

魔境

本就是超脱现世认知的存在，任何人都无法用有限智慧窥探全部真相

时间慢慢推移，随着一片沉寂蔓延开来，仙后的眉梢微蹙，似乎察觉到异样之处

倒不是因为对方拒绝回答让她感到不满，而是一种莫名的压抑感渐渐笼罩心田

仇哲云依旧保持着沉默，静默如山岳般矗立于侧就在这个时候，仙后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家主！”

大哥并非选择封闭自我，而是迫不得已陷入某种无法启齿的困境之中

这一幕，对于仙后排解忧思的场景而言，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毕竟同样的痛苦与迷茫，此刻正真切地发生在自身之上

“为何如此”

仙后的话语戛然而止

如果仇哲云也看见过与自己相同的东西，经历过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惧，那他绝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若果真如此，若仇哲云也看见了那“树”的话

就在仙后陷入更深的思索之际，仇哲云终于开口

“你难道是在寻找天禧么？如果不是，那你又为何冒着危险再次跨越那道裂隙？”

“!”

“若是你也见识过那些景象，便无需解释了吧毕竟从一开始，这些事就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

仇哲云也看到了

他必然亲眼目睹了那个如同噩梦般的存在

那个自己也曾亲历过的极致恐怖若非亲眼所见，他又怎会在言语间透出这般深沉的意味？

仇哲云再度续上话题

“那时我问及你们是否理解前辈的苦心，可我当时并没有领会，也绝不可能宽恕！”

“若真是这样又为何”

“唯有如此，才能做到那一步”

仙后听罢仇哲云的话语，终于是选择沉默不语

仇哲云的眼神依旧深邃得仿佛一片星河，却隐隐带着无尽的幽暗，如同凝视着无底深渊一般

“仙后能恢复健康实属不易，在下恭喜了，我已听闻是我的儿子出手相助，至于相关详情，你可以去找他询问”

“.....”

“我不清楚你究竟看见了多少，也不知你能理解到何种程度，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就此打住，不再深究或许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仙后的疑惑却愈发浓郁

她亲眼见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仅仅是看到那些东西便已然让她喉头被一股莫名的禁锢之力束缚，那股力量犹如金箍般死死环绕在颈间；再加上污秽之气悄然侵入丹田，她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差一点便已毙命于此

若说仇哲云同样有所窥见，他为何还能如此泰然自若？

昔日仇阳天为她疗伤时曾经提及，仇家族中的秘法或许能够驱逐体内潜藏的污秽之气，莫非正是因为动用了这份秘技?

“但单单靠这一点，就足够解释了吗？”

其中似乎还蕴藏着许多矛盾难以调和，某些空白之处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仇哲云的眼眸之中，竟流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洞感，哪怕是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那样的陌生且疏离仿佛他早已失去了灵魂的核心，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存在

但在外人看来，他体内的内劲依旧充沛饱满，堪称巅峰状态单论武道修为而言，他无疑正处在人生的全盛时期

自从接任族长一职以来，从未有过松懈分毫的迹象此刻仙后虽未正面感知过他的实力边界，但隐约之间总感觉对方已经迈入了一种难以企及的高度，如同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类比于掌门之人或剑尊级别的强者，他们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压迫力，正是如今的仇哲云所有

“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难道仅仅是一位大高手水平的武者吗?”

并非单纯的感官层面的判断，而是仙后本身潜藏的直觉也在强烈告诉她，答案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仇哲云刻意隐匿着自己的踪迹，仿佛世界都无法窥见他的存在

在真相面前，世人所知的一切不过是脆弱的幻象，不堪一击

他内心燃烧的火焰远超凡人想象，那炽烈背后隐藏的力量，绝非轻易能够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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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事情，将大哥变成了这般模样？”

“我听不懂仙后在说什么”

仇哲云的嗓音恢复如初，带着一丝冷酷的平静

那是无声的决绝，他已不愿再多谈此事

仙后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捋顺散乱的长发，“罢了，我会再来寻你的”

“既然不是旁人，而是仙后大人亲临寒舍，自然随时恭候”

他说话的语调虽然依旧平稳，却象是失去所有温度，空留虚壳

他的视线早就不在这场谈话上了，而是牢牢锁定在桌上的信件之上，全然无视了对方的存在

那个向来桀骜、孤僻的性格，如今看似有了某种变化，却更显冷漠无情

没有多久逗留，仙后迈出了会客厅的大门

她缓步走进前方的花园，在绿荫环绕间独自思考

虽然有人在旁边指引方向，但此刻她的神思早已飘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虽然这次交流并未取得太多突破性的进展，但她知道，一些零碎的关键线索已被捕捉到

如果事情本该如此，那便任其发展

仇哲云的话语反复萦绕在她耳边，久久挥之不去

她心中隐约觉得，即便所有人都选择原谅，仇哲云也断不会接纳那个被称为“剑尊”的存在

十多年前的一个清晨，除却卧床不起的仙后以及寥寥数人在内，几乎整个圣龙队四十多位精锐弟子均按照盟主号令出发赶往魔境

那一刻，没有谁迟疑分毫

对于他们而言，盟主之命便是最高意志的体现；而圣龙队之所以成立，正是为了追求万民的太平

正因如此，这群顶尖高手才汇聚到了一起然而时光荏苒，当盟主率队回归时，跟随者已然只剩可怜的残兵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