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好比系统重启前的冰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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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在，正在因为失去“被观测”的意义，而开始变得不稳定。

他的身体，也开始出现好比信号不良时的雪花与闪烁。

这一次，他没有再用任何商业逻辑去解构。

因为“最终读者”已经跳出了棋盘，直接开始撕毁棋盘本身。

这是阳谋。

是堂堂正正的，无法用任何技巧去化解的，根本性的攻击。

“江澄。”

那个冰冷的声音，好比一个胜利者，在宣读最后的判决。

“享受你最后的谢幕吧。”

“当最后一个读者闭上眼睛的时候，就是你这个故事，真正剧终的时刻。”

江澄站在那片虚无之中，感受着自己的存在感一点一点地流逝。

他没有去看那个回收站。

也没有再去看那个已经消失在现实裂缝里的“最终读者”。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仿似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然而，就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

他的脑海里，却响起了另一个，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完全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

那是一个听起来有些慵懒，有些玩世不恭，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女声。

“喂，我说。”

“需要帮忙吗？”

“第一次穿越，业务不太熟练，被土着神给欺负了？”

江澄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缩成了针尖。

这个声音。

他认得。

或者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认得。

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在那个真正的，属于他自己的现实世界里，最后一个听到的声音。

是他那个同样是穿越者，却比他早穿越了二十年，在这个世界里混成了娱乐教母，一直把他当成傀儡的。

那个女人的声音。

那慵懒的女声，好比一根探针，精准地刺入江澄大脑最深处的记忆禁区。

他一直以为，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个懦弱无能的富二代，只是他穿越过来后，随意丢弃的一个身份外壳。

可现在，这个声音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是谁？”

江澄的声音，第一次，不再是发问，而是确认。

他没有通过语言，而是直接用精神力，将这三个字，投射进了那片无形的意识空间。

“哟，脾气还挺大。”女声轻笑了一下，带着一丝好笑的玩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赢？”

“外面的‘读者’快睡光了，你这个故事马上就要被强制下架了哦。”

江-澄的身体，因为“观众”的流失，已经变得近乎透明。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自己的记忆，都在开始瓦解。

他没有时间了。

“条件。”

江澄言简意赅。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不相信这个神秘的，隐藏了这么久的女人。

“聪明。”女声赞许道，“我的条件很简单。”

“赢了之后，我要盘古文创，哦不，是盘古宇宙回收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我要你，江澄，以后只为我一个人，写故事。”

江澄笑了。

即便是在即将消散的时刻，他的笑声里，依旧带着那股子刻在骨子里的，商人的精明与嘲弄。

“你的胃口，比‘最终读者’还大。”

“它只是想删除我，而你，是想彻底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