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噬梦圣殿：冰棱舞伶与数据吸血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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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刺耳的能量汲取声瞬间压过了一切！导管瞬间被一种极不稳定的、由高度浓缩的痛苦、狂喜、迷恋、占有欲、崩溃、妄想混合而成的、七彩斑斓的狂暴光流灌满！变得如同烧红的玻璃棒般透亮！
噬梦圣殿的内核在颤抖！整个环形内壁那些臃肿的VIP食囊，如同被强行注入滚烫岩浆，剧烈地痉挛、抖动！一些质量稍差的包间表面甚至出现了龟裂！
观众的精神能量被强制抽离！沿着这些闪光的导管，如同被强行榨取的骨髓，奔腾着涌向中央舞台的薇姬！那狂暴的光流甚至在导管内部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尖啸！
泽尔的压力瞬间大减。但代价……
他看到薇姬悬浮的身体，在巨大能量涌入的瞬间，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普通观众绝无法察觉的……
僵硬感？
似乎这汹涌而来的“养分”，并非她冰冷核心所渴望的纯粹能量。
他甚至隐约捕捉到薇姬冰冷的核心层边缘，那丝“虹光裂隙”中传来一种冰冷的、饱胀的……不适感？一种被强行灌入过多污秽油料的精密仪器可能出现的滞涩反应。
舞台侧上方那俯瞰全场的、如同手术室无影灯般悬浮的贵宾平台。其钢化玻璃后，一个身影静静伫立。
阿瑞斯·冯·伊辛。
他是这座噬梦圣殿的创造主，薇姬名义上的所有者，辉烬之城阴影中真正的金融巨鳄。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带着金属冷光的漆黑西服，头发银白一丝不苟。面容保养得如同五十岁的壮年，但那双眼睛……那双闪烁着奇异琥珀光芒的瞳孔深处，沉淀着不属于人类时间尺度的深邃、冰冷与难以餍足的贪婪。
他手中优雅地端着一个高脚杯。杯子里不是酒，而是某种金绿色、粘稠得如同熔融水晶的、闪烁着微弱神经光弧的液体。那光芒……与正在被导管疯狂汲取的七彩能量流源出一体！只是更精粹！
他像欣赏一件稀世杰作的完美运行，轻啜了一口杯中液体。那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在品尝最顶级的珍馐。他低声对身边的空气说，仿佛有隐形的仆从在记录：“数据金矿的矿脉，正在稳定喷涌。精神甘醴的纯度和流量……令人欣慰。计划很完美。”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细微的、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下方冰晶舞台上，薇姬的动作越发极致。在能量导管的滋养（或者说负担）下，她的动作似乎被灌注了更强的能量。冰晶面具的光芒炽盛得仿佛要融化一切！那封冻星旋的双眸中，旋转的光点流溢出超越自然的华丽光带！她的每一次旋转，都带起足以撕裂普通神经的、冰冷炫目的光爆！
她像一个被极致能量灌注的提线木偶，向着人类所能想象的感官刺激巅峰无限冲刺！观众的狂热被再次引爆！新的、更贪婪的能量洪流沿着导管蜂拥而至！
但泽尔的调律仪上，一个新的警报尖锐响起！冰冷的蓝色光点聚焦在薇姬冰晶面具的边缘——她那被完美遮住、与面具融合的耳根位置附近！【警告：检测到细微的……湿痕？渗出液分析：高浓度电解质溶液（包含钠、钾、钙离子）及微量应激性代谢产物……初步判定为——超负荷下的生理性泪液成分！正被面具备用吸收层紧急吸纳处理！】
泪？那个冰晶圣像在流泪？
在这极致辉煌、万众癫狂的顶点！那个冰冷的壳！在哭泣！
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扼住了泽尔的喉咙！他死死盯着那舞台中央被过度榨取的冰冷幻象，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与此同时，他那高度敏感的调律核心深处，似乎随着这股冰冷寒意，极其突兀地……响起了半节无法捕捉旋律的、清脆悠扬的……童谣音符的回声？如同冰层深处未曾凝固的一滴净水。
这幻听一闪即逝。却让他调律基站控制面板上代表薇姬核心状态的、一直保持高效运转的绿色稳定曲线……出现了一帧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测量的……紊乱的毛刺？！
就在此刻！
轰——————！！！
场馆内一片死寂！是那种连存在本身都似乎被吸走的绝对寂静！
冰晶舞台核心处，薇姬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一个违反物理规则的、如同在冻结宇宙中心绽放的终极回旋！她整个人凝固成一座象征“永恒之终”的绝望雕塑！双手向上伸展，如同沉没前的最后祈祷！冰晶面具如同宇宙背景般深邃！那面具深处旋转的星旋猛地停滞！无数光带如同濒死的银河系，以她的身体为中心猛烈爆发、延伸、最终消散在绝对寒冷的空气中！
“呃啊啊啊啊————！！！”
迟了一秒，如同行星坍塌般的、亿万灵魂叠加的、饱含极致满足与精神被彻底抽空的痛苦嘶吼猛地炸开！整个噬梦圣殿在尖叫！数万个食囊剧烈抽搐着黯淡下去，链接骤然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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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巅峰即绝响！
泽尔瘫在冰冷的操作椅上，精疲力竭。调律仪内部，薇姬的核心数据流迅速暴跌至接近休眠基线。
上方悬浮平台。阿瑞斯优雅地放下手中那金绿色的光液酒杯，脸上那抹冰冷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满足得像刚刚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金融收割。
然而！
就在泽尔准备断开调律链接、结束这场噩梦时——
他调律仪内部捕捉到薇姬核心在完全关闭前……那最后一闪而过的核心算法边缘……
一道极其微小的、锐利如冰晶裂痕的……
虹光裂隙……猛地……扩大了那么一个量子级的……裂缝？！
一道冰冷而清晰的、绝非预设程序、也非他脑波干扰产生的思维碎片，如同宇宙射线般瞬间击穿了他疲累的意识屏障：
【……饿……还要……更多……】
这思维冰冷、贪婪、空洞，带着一种比阿瑞斯的眼神更深邃更纯粹的黑暗！
泽尔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他猛地抬头！
正好捕捉到贵宾平台上，阿瑞斯优雅转身离去的背影。他那银白发丝下的耳根位置，一个极其隐蔽的、仿生皮肤质地的微型信号收发器端口，正闪烁着微弱的、与薇姬冰晶面具深处流淌的金色脉络……频率完全同步的……
幽蓝脉冲！
泽尔的身体反应快于思维！他被强烈的、无法抗拒的生理性恶心瞬间击垮！
“呕——！！！”
他猛地从冰冷座椅上弯下腰！无法控制地剧烈呕吐起来！
粘稠的、酸臭的、胃袋里最后一点蛋白质膏混合着胃酸的污秽物，倾泻在暗影操作台冰冷的地板上，溅起肮脏的水花。
呕吐物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与他鼻腔里残余的圣殿冰冷消毒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恶心的、堕落的漩涡。
在呕吐的剧痛间隙，泽尔低头，模糊的视线落在了那滩散发着热气的、自己制造的污秽之上。
呕吐物的液面……微微晃动着……
恍惚间……
那粘稠的反光液面上……模糊地……映出了他自己调律仪下半张脸的轮廓……还有……更深的倒影……
倒影里……赫然是薇姬那张……
镶嵌着旋转星旋、绝对零度、非人的……
冰晶面具？！！
如同他的脸皮之下，覆盖着的就是那永恒冻结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