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群儒蔑我为屠,我诛群儒的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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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灭韩一战,他屠戮何止十数万,竟然说是自己是大仁大义?简直胡扯!”

淳于越听到这话,差点把自己的八字胡揪断了,他瞪着一双突眼怒言相斥!

再看扶苏双眼无神,似乎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满心的不解和困惑之色,淳于越都有些心疼了。

“公子莫慌,且与臣说来,那血屠是如何诡辩的?”

扶苏先问出了仁义之问,“血屠说,若是不屠城,反而导致诸城复起,强征百姓,则战事继续拉扯加剧,死伤更多,此为仁义乎?”

“又问,诸国攻伐数百年,死伤何止数百万?今我大秦朝夕灭之,陛下若一统天下,即使屠戮百万,岂非仁义之举?”

淳于越冷哼一声,“血屠诡辩!”

他指着案头上的一卷春秋,怒道,“此乃卫文公‘启以夏政,疆以戎索’之谬论!昔者武王伐纣,牧野誓师曰‘惟恭行天之罚’,何曾以‘杀一救百’为仁?”

“若屠城可称仁义,那夏桀焚民为‘祭天’、商纣剖心为‘正谏’,岂非皆成圣人之举?公子且看——”

他扯开书架上的尚书,“‘惟天惠民,惟辟奉天’,周公制礼时早明告天下:

仁政如织帛,纵有千丝万缕之困,岂可用快刀斩乱麻之法?

韩民如丝,秦军如刀,一刀下去看似利落,可断帛之痕终身难补!”

淳于越继续说道,“那血屠说‘不屠城则战事绵延’,却忘了《诗经》有云‘民亦劳止,汔可小康’——

民求的是‘止戈’,非‘速死’!

昔者子产治郑,不毁乡校而纳谏,是为‘仁术’。

今秦以虎狼之师临韩,却学夏桀‘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的暴虐,竟还好意思称‘仁义’?”

他又捧起一捧粟米,任由米粒从指缝簌簌落下,砸在竹简刻着的“仁”字上。

“公子且看这粟米——春种时需怜苗惜土,秋收时需轻镰慢割,此乃农夫之仁。

若为求速收而纵火烧田,虽得一时之丰,来年岂有寸土可耕?

秦军屠韩如焚田,今日得十城之速,明日必失天下之心!

那血屠不知‘仁者爱人’是‘如保赤子’的细护,却当成‘快刀斩乱麻’的酷烈,简直是将孔夫子的‘仁’字踩在血里碾作泥!”

随着他慷慨激昂地说着,扶苏的目光也越来越是明亮。

心中的混沌不解,渐渐变得清晰,好似有一道亮光从外界射来,照透了所有的黑暗。

淳于越见此,心中好受了一些,可怜的孩子,差点被血屠蒙蔽。

吾亲身教导良久,才栽育出如此正直的幼苗,怎可被那血屠三言两语给带偏了去?

他叹了口气,又打开一份礼记,“此篇明言‘孟春之月,禁止伐木,无覆巢,无杀孩虫’——天尚且怜幼弱,何况人乎?

今秦军屠城杀卒,与‘仲冬斩草除根’的暴政何异?

那血屠若真懂仁义,该学卫武公‘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慎刑,而非学夏桀‘上天弗恤,夏命其卒’的暴虐!

公子且记:真正的仁义是‘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的循礼。

绝非‘以杀止杀’的诡辩!”

扶苏目光明亮,清脆笑道,“正是如此,若是当时先生在那殿上,定能狠狠驳斥那血屠,不至于像吾一般,被血屠三言两语就驳得讷讷无言。”

他觉得丢脸,更觉得自己学问不够精深,应该再深入研究儒学,将儒学学透,融入骨髓血脉,思想深处才行。

淳于越欣慰地笑了,“那血屠只知打仗屠戮,哪里懂得儒家的道理博大精深,恃武力者强于一时,恃德行者才能王于万世啊。”

扶苏此时也轻松下来,又说出了自己始终想不明白的那个疑问,“对了先生,那血屠还问了吾一个问题,吾始终想不出答案。”

淳于越慈祥笑着,成竹在胸,“何问?臣为公子解答就是。”

扶苏说道,“那血屠问,若一架马车飞驰之中失控,奔向一幼童,而吾可鞭退马车,但代价是马车之中五人尽死,吾是否要救那幼童?”

“此问有何难?只要……”淳于越说着,突然脸色微变,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刁钻诛心之处。

他深深皱眉,低头沉思起来。

那眉头是越皱越深。

好个血屠,竟敢以此诛心!

他的手指死死掐在案头上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在触及竹简边缘时骤然松开。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能发出声音来。

眉头紧皱之际,他的心思越转越快,越转越急,诸多圣人之言在他的脑海之中闪过,又似有无数典籍随着疾风快速翻页。

无数的理论流淌在心头,却找不到一丝破解之道。

若是他身临其境,只来得及鞭退马车,他该如何抉择?

他握住了尚书,却感到这竹简如同烙铁一般,烫手不已,触电一般松开。

“血屠此问……恰似桀纣问比干'天为何有日'..……”

扶苏见到淳于越的表现,刚刚升起来的信心与清明又渐渐回落,“可天为何有日一问,无从回答,也没有意义,救童与否之问,却是真实可能遇到的。”

“若某日行于城中,当真遇到此情此景,依仁义之道,吾该如何抉择?”

“请先生教我!”

此问横亘在扶苏心中,挥之不去。

他实在是迈不过去。

淳于越抬头看到迷茫的扶苏,踉跄后退几步,袍角扫过书架,竹简噼啪啦坠地。

\"若救幼童则五人死...若不救则一童亡...\"

他的声音突然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哪里是问仁义...分明是拿秤来称孔夫子的'仁'字能换几斗粟米!\"

他想得更多,也更深,“那马车若是秦法的苛政...那幼童便是天下的黔首...可五人难道不是黔首?”

“若不能以杀少救多为仁,难道就视而不见,放任马车碾压幼童,便是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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