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可能是他做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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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人还有的救,幸亏大夫抢救的及时,他们勉强能活了过来,有惊无险。

可轮到林瀚洋时,却情况不乐观。

“你中毒太深,毒气已经顺着你的双腿往经脉里游走……”大夫面色严肃。

“那该怎么办啊?”林瀚洋慌乱极了,脸色惨白,“大夫,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如今要想保命的话,只能舍弃了这双腿。”大夫叹息一声。

“什么?”林瀚洋死死的睁大了眼,“这不行啊……没了这双腿那我跟废人又有什么区别了?大夫,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大夫摇头叹息,“已经无法了。为今之计,你只能做出取舍,究竟是要腿还是要命。”

“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越是犹豫,你这毒气就会越往上蔓延,”大夫叹息一声,“你要快点做出决定,要是晚了,就不仅是腿保不住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这话一出,大家面面相觑,林瀚洋崩溃痛哭起来。

“瀚洋兄台,比起腿,还是命更重要啊!”

“瀚洋兄台,别犹豫了!快快决断吧!”

“活着可比什么都重要!要是命没了,那可就全完了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催促着。

林瀚洋额头上冷汗直冒,他脊背处冰凉凉的一片,怕的浑身都在发抖,看着双腿处已经完全被蛇毒侵蚀了,已经黑紫一片,他感觉全身有些发麻,瘫软的感觉,甚至就连呼吸都好像有些不畅了。

生死之际,林瀚洋涕泗横流, 崩溃的哭喊着,“大夫,我要命……请保住我的命啊!”

他才十五岁,他还那么年轻,他不想死!

“那行。”大夫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块布子来塞到林瀚洋的嘴里,“现在情况危急,来不及喝麻沸散了……你忍着!”

下一秒,林瀚洋的嘴巴里被塞了一大团布子,他看着大夫取来了一把长刀,喝了一口酒,用酒在长刀上喷了一下——

随后,大夫握住那把长刀,手起刀落——

林瀚洋死死的睁大了眼,剧烈的疼痛感袭来,他两眼一黑,晕倒了过去,地面处早已鲜血直流。

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幕。

这一晚,青山私塾的学生胆战心惊,人人自危。

林瀚洋断了一条腿,林瀚洋的跟班丢了命,其余的人也有大小程度不一的受伤,经过大夫一一诊治后,总算是有惊无险恢复过来了。

这天夜里,有个乞丐拿了钱,连夜离开镇子,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清晨,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时,林嫣早早起床了。

院子里有一大片空地,需要好好的布置一下。

林嫣设置好了分区,将土地开垦后,在一小块地上种下了土豆跟南瓜种子。

此时,陆乘渊也已经起床做好早餐了,看着院子里的女人忙碌着,他拄着拐杖走过去,“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么?”

“你帮我种种子吧?”林嫣指着旁边的一片空地,“这里我想种牡丹花。呐,这是种子。”

她将一小包牡丹花种子递给少年,“你就均匀的洒在坑里,再把土壤给踩一踩就好了。”

“好。”少年拿起那一小包牡丹花种子,认真仔细的将种子洒在坑里。

两人各自忙碌着,没多久,这一小片地就种完了。

地面处种了地瓜,南瓜,土豆,林嫣还种了一点西红柿,茄子。

担心这些植物会被冻死,林嫣设计了一个小型的大棚,用竹条搭建起来,在上面披上棉花做的罩子,将里面的植物捂的严严实实的。

院子内另外一片空地上,林嫣跟陆乘渊一起合种了一棵梅花树。

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对陆乘渊而言,却无比温馨幸福,内心踏实而满足。

两人一同吃完早餐后,陆乘渊该去私塾了。

青山私塾离着这里不远,也因此,陆乘渊拄着拐杖,走几步就到了。

一进私塾门口处时,这里面就一片压抑着的凝重。

夫子面色难看,来了不少学生家长,学生们都是心有余悸的表情,学生家长们有的搀扶着学生安慰着,有的则是面色发沉。

在这些学生家长中,陆乘渊见到了李翠花。

此时,李翠花正哭天抢地的抱着倒在床榻上脸上血色尽失的林瀚洋,见到陆乘渊来了,那双锐利的三角眼死死的盯着他,目光满是怨毒,“夫子,就是他!这件事一定跟他脱不开关系!”

少年一脸无辜茫然,“你这是何意?”

“你还在这装!”李翠花崩溃嘶喊着,“我听说昨天瀚洋跟你发生了口角,到了晚上瀚洋跟他的同窗都出事了!跟瀚洋一起欺负你的朋友更是直接被毒蛇咬死了……我们瀚洋被咬的只能断了双腿求生……一定是你!是你存心报复,害了他们!”

说着,李翠花松开怀中虚弱的林瀚洋,猛地站起身来,冲向陆乘渊,干枯的大手死死的掐住林瀚洋的脖子,“我今天就要掐死你这个小畜生!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一旁的夫子见状急忙上前拉开她,“林夫人,要理智啊!”

“我儿子的腿都没了,这让我怎么理智!”李翠花崩溃大哭,她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不止,头发都花白了,那双锐利的眼眸阴毒的盯着陆乘渊,“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少年那俊美的面上一片无辜,他眨眨眼,漆黑清澈的眼眸有些迷茫无措,眼尾处殷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我知道你儿子出了事你很难过很悲痛,但你也不能随意攀咬我。”

“是啊。”夫子将陆乘渊护在身后,看向李翠花,“做什么事都要讲究证据啊。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

李翠花急了,“这要什么证据?!就是在私塾里他跟我儿子不对付,他一定是存心报复我儿子!除了他还能有谁害我儿子?!”

“我只是个学生,而且身子不便,我是如何害了他的?”少年低垂着一双无辜的湿漉漉的眸,那张俊美的冷白的面上看上去是那么脆弱又可怜,“更何况,当日他欺负我,我毫无还手之力……我这样的残躯,能不被欺负就已经是万幸了……”

话落,夫子越发同情的望着陆乘渊,大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做安慰,“就是,乘渊潜心读书,如此瘦弱,怎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其余的学生们也觉得陆乘渊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那么瘦弱,腿脚不便,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是啊,要说是别人我还信,陆乘渊的话,完全不可能。”

大家都是见过陆乘渊被欺负凌辱的画面的,没人会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会放毒蛇半夜咬人。

他没那个本事跟胆子。

“这件事,我会好好的查查。等事情查明,会给大家一个公道。”夫子说。

王翠花无奈,却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几天,夫子一直派人去查,最终查出来这些学生是因为傍晚,那些尚且还未冬眠的毒蛇就顺着酒味钻出来了。

查清楚后,夫子宣布这并非是人为只是一场祸事,是因私塾内的学生在斋舍内放了一些烧鸡之类的肉食,恰巧一些尚未冬眠的蛇闻着肉味就爬过来了,也因此才出了这种惨状。

夫子宣布私塾内的学生禁止饮酒,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林瀚洋断了两条腿后,性情大变,从嚣张跋扈变得畏畏缩缩,整日藏着躲起来不愿见人,王翠花无奈,也就只能给他办理退学了。

林瀚洋抹着眼泪退学的那天,陆乘渊端坐在案牍前,修长的手指执笔,落在宣纸上一行行笔走龙蛇的楷书,薄唇微弯,气定神闲,气质清雅矜贵。

他落笔,望着那字迹凌厉的楷书,勾唇望着窗外窗外,外面银装素裹,金光透过厚厚云层照射过来,浮光掠金。

今天天气很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