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美人如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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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许久不见了。”

这句连接到十年前的光阴,在弘文馆,纪绿沉最后一句和他说的便是这句话。

柳奉瑄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他企图把被诟病已久的身材抻长些,想了想还是装作女大十八变因而一副没认出来的样子。

“九殿下长得也忒快了,在下记得当年……”他比了比,手掌停在束着靛青衣带的部位失笑,没有再说下去。

“当年姐夫教我画竹子,可我至今还是只会对着影子描……说起来,是我辜负姐夫拳拳赤心。”纪绿沉嫣然轻笑,八环髻上只插戴着四把青玉梳装饰,简洁大方,青压压秀发衬着耳中明月珰轻摇,珠光明灭。

柳奉瑄直到这会儿才后悔,早知道能看到她走过来,他该早一点把她搬进自己的画框。

“九殿下志不在此……”

柳奉瑄扳回画框,抬笔进一步晕染女子浓密如绿云的青丝,他第三次上底色,均匀而细腻为那一个女孩子营造那一方幸福的小天地。

“臣……志亦不在此。”

赭石、胭脂、淡墨调和,他的笔是画眉的笔,也是点唇的笔,代替他呼唤她的名姓。

朱唇绛袖,栩栩如生,他的痴念,他的半生,也都在这里了。

“我听姑母说,姐夫答应进宫为大姐姐画‘行乐图’,是因为我给姐夫写了一封信。”

柳奉瑄心里“咯噔”了下,颜料盘子差些打翻,忙先去看纪绿沉的脸色,然而这个女孩子面色如故,没有任何提到这种隐秘纠葛理应呈现出的羞恼或愤恨。

平静得一如他当初出现在她的书案前,她只依礼起身拱手称“姐夫”,平常得让他一个近而立的男子落泪。

直到如今被问到脸前,他当然有理由质疑其中蹊跷:“不,不是的,是……绣衣卫……”

而皇亲戚里,谁又不知绣衣卫如今是她暗中兼领。

他平日深居简出少和人交际,这时候嘴皮子更不利索,无论怎么辩白,比砚台里的浓墨描得还黑,更深感书到用时方恨少。

纪绿沉便等着他将打了好几个结的舌头捋直。

“那封信……不知道遗失到哪里了,我一向不邋遢的……”

柳奉瑄也觉得自己失了智似的,胡言乱语不知道干巴巴地在分辩什么,巴不得这一天赶紧过去,又偏偏每一息都如同往昔三十多年般难熬。

“绣衣卫,不是我的。”纪绿沉克制地吐出几个字。

信笺在北海池边画图的时间段遗矢,大衍能不知鬼不觉从别人怀里掏东西的手艺,除了网罗了诸般人才的绣衣卫,再没其他了。

“姐夫这绢布绷得真让人瞧着舒坦……”绷绢是画大幅工笔画的必要流程,纪绿沉也是把话题慢慢往正路上引了。

“九殿下是装裱行家。”柳奉瑄搓着手还在忸怩,一直以来,她要叫“姐夫”,他不能说这有什么不对,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

“这一块绢,绿沉修复旧画要用到,想请姐夫割爱!”

纪绿沉双眸移向柳奉瑄,柔弱纤细的气韵风神,柳奉瑄碰到就被烫到了灼伤了般,匆匆垂下眼,在心里先刻下她的容颜。

纪绿沉眉眼很独特,眉细而尖,眉尾深压显得含蓄,眉弯若一道起伏平缓的桥,又似几座堆叠的小山,蕴含着既往前尘的愁苦似的。

眼睛是含情目,大而深邃,看谁都是一汪深情。她的内眼角尖锐,有几分不合她小小年纪的妩媚——这让柳奉瑄联想到纪灵休,这一想就灰心丧气。

柳奉瑄赶快转移到纪绿沉上挑的外眼角,灵气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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