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烈火焚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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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执圭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几步便到了她面前,一把攥住她冰凉微颤的手腕,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栖凰?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探寻。

沈栖凰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萧承锐绝望的眼神、那“死等”的誓言、对未来的惶恐……

无数情绪在胸腔里翻搅沸腾。

她需要一个证明!

一个能让她确信自己选择没错、能让她逃离那份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情感的证明!

几乎是孤注一掷地,她猛地踮起脚尖,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狠狠吻上了萧执圭微凉的薄唇!

动作生涩而莽撞,带着孤注一掷的蛮力,更像是一种绝望的标记和占有。

萧执圭的身体瞬间僵硬,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深沉的暗流。

他几乎在瞬间就反客为主,一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脑,阻止了她意图退却的意图,另一只手牢牢箍紧她的腰肢,将她死死禁锢在怀中。

他的吻强势而极具侵略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般笼罩下来。

舌尖轻易撬开她因惊愕而微启的齿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般肆意索取,带着惩罚的意味,也带着宣示主权的霸道。

沈栖凰被这狂风暴雨般的吻攫取了所有呼吸,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发软,原本推拒的双手被他轻易捉住,牢牢按在他坚实滚烫的胸前,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同样剧烈的心跳。

“唔……阿……阿圭……”她艰难地别开脸喘息,像离水的鱼。

滚烫的吻却如影随形,立刻烙印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吮吸啃咬,留下暧昧的红痕。

“是你先招惹我的,栖凰。”萧执圭低沉暗哑的声音贴着她耳廓响起,带着滚烫的气息,像电流窜遍她全身。

他顺势将她向后一压,沈栖凰的后腰重重抵上宽大的紫檀木书案,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卷宗哗啦啦散落一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咬住她敏感的耳垂,齿尖带着惩罚性的力度研磨:“现在想逃?晚了。”

这个吻漫长而激烈,带着掠夺和征服的意味,直到两人都气息紊乱,胸膛剧烈起伏,萧执圭才勉强松开对她的钳制,但手臂依旧霸道地圈着她的腰。

沈栖凰浑身无力地靠在他宽阔坚实的胸前,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和淡淡的墨味,耳边是他同样急促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这强有力的心跳,这充满掌控力的怀抱,在这一刻,奇异地给了她一种虚幻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暂时驱散了那噬心的恐慌。

她将脸深深埋进他衣襟,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软弱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我想……我想早点嫁给你……一天……一天都等不了了。”

萧执圭闻言,胸腔震动,发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大笑。

那笑声充满了志得意满的占有欲和掌控感,透过紧贴的身体清晰地传递给她。

“好!”

他收紧了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和满足,

“还有七天,栖凰,七天后,你便是我名正言顺、天下皆知的太子妃了。”

第三节 烈火焚心

“听说太子妃今日……衣衫不整地从太子书房出来……”

“何止衣衫不整!发髻都散了,那脸色……啧啧……”

“两人在里头待了足足一个时辰呢!门关得死死的……”

“还能做什么?这大婚在即的……”

宫墙角落刻意压低的窃窃私语,如同淬了剧毒的细针,无孔不入地钻进萧承锐的耳朵里。

每一个字都化作实质的利刃,狠狠剜剐着他的心脏。

他站在空旷冰冷的练武场上,手中长剑挥舞,剑光如匹练,撕裂黄昏的空气,发出凄厉的破空声。

一遍,又一遍,机械而疯狂。

汗水早已浸透他的单衣,紧贴在贲张的肌肉上。

虎口处昨日裂开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玄铁剑柄蜿蜒流下,滴落在干燥的黄土地上,洇开一朵朵暗红的小花。

他却浑然不觉,仿佛那具身体不是自己的,所有的痛觉神经都已麻木——只因为心口那处被生生剜开的空洞,正燃烧着比剑伤灼痛千万倍的业火。

“殿下!快停下!您的手!”副将程殊焦急地冲过来,递上干净的布帕,眼中满是担忧和痛惜。

萧承锐充耳不闻,双目赤红,眼中只有那虚幻的敌人——是太子的影子?

还是他自己那无法熄灭的绝望?

剑势越发凌厉凶狠,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汗水混着血水,在他紧握的剑柄上滑腻不堪,染红了衣袖。

回到自己冷寂空旷的寝殿,暮色沉沉,殿内没有点灯,一片死寂。

他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坐在冰冷的榻边。

良久,才从贴身里衣最深处,取出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平安符。

布料早已被岁月摩挲得泛黄发软,边角起了毛边,甚至隐隐透出磨损的痕迹。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将皱巴巴的符纸贴在鼻尖,深深吸气。

一股极淡、却无比熟悉的清苦药香,丝丝缕缕钻入鼻腔——那是沈栖凰当年在御药房亲手为他挑选药材、一针一线缝制时留下的气息。

这缕微弱的香气,瞬间将他拉回那些早已褪色的温暖时光。

他又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里面是厚厚一叠信笺。

纸张边缘微卷,墨迹有些晕染,每一封都被摩挲过无数次。

他展开最上面一封,熟悉的娟秀字迹映入眼帘,即使闭着眼他也能倒背如流:

「承锐哥哥:边关的雪可冷?朔风如刀,定要保重。我偷偷问了太医,寻了几味驱寒活血的方子,让青黛缝了副厚实的兔毛护膝,托可靠的驿使带去。你莫嫌笨重,务必戴上……」

「昨夜又梦见你了。梦见你骑着乌云踏雪,凯旋而归,铠甲映着日光,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你朝我伸出手……醒来时,才发现枕畔湿了一片……承锐哥哥,你何时才能回来?」

萧承锐的指尖颤抖着拂过那些字句,仿佛能触摸到写信人彼时的温度与情思。

他将信纸紧紧贴在剧烈起伏的胸口,冰冷的纸张却无法平息那焚心的烈火。

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在太医院廊下为他采药草、被阳光晒红了脸的少女阿沅;

看到了她收到他悄悄摘来的野花时,那瞬间飞上双颊的红霞和低垂的眼睫……

那些被时光尘封的、纯粹而美好的点滴,此刻却成了最残忍的刑具,反复凌迟着他。

“没关系……”

空旷的宫殿里,回荡着他嘶哑破碎的自语,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着某个不存在的幻影,

“我可以等。我说过的……” 声音空洞,带着一种绝望的偏执。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喜庆的礼乐声,伴随着整齐的鼓点和隐约的欢呼,穿透重重宫墙,清晰地飘了进来。

那是宫人们在加紧排练太子大婚的仪仗礼乐!

那象征着圆满、喜庆、尘埃落定的乐声,此刻听在萧承锐耳中,无异于敲响他爱情坟墓的丧钟,是地狱深处的群魔乱舞!

“等到我死的那天!” 他猛地低吼出声,如同受伤濒死的野兽最后的咆哮。

呛啷一声龙吟!

腰间的佩剑瞬间出鞘!

冰冷的寒光在昏暗的殿内骤然亮起,映出他布满血丝、燃烧着疯狂与毁灭烈焰的猩红双眼。

剑锋所指,是虚空,也是他那颗被绝望彻底吞噬、正被业火焚烧殆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