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烬宫啼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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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的铜鹤香炉里终日燃着沈栖凰喜欢的荷露香,却驱不散殿内终年弥漫的寒意。

宫人都说,自皇后"重病移居行宫"后,陛下便再未笑过。

往日里那个会亲自为皇后描眉的温柔帝王,如今动辄摔碎器物,龙渊剑上的血槽里甚至凝着未擦净的暗红——那是他昨夜怒斩侍墨太监时溅上的,只因为那人不慎碰掉了沈栖凰留下的砚台。

程殊跪在丹墀下,看着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密报。

每一份都标注着"江南寻踪",却都用朱砂画了粗重的叉!

萧承锐坐在龙椅上,指尖缠绕着一支断裂的玉簪——那是沈栖凰遗落的,簪头的珍珠早已在他掌心被摩挲得失去光泽。

"还没有消息?"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眼窝深陷,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

"回陛下,"程殊叩首,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风荷司旧部已全部清剿,江遇之的影凰卫踪迹诡秘......"

"废物!"萧承锐猛地将玉簪砸在地上,碎片溅到程殊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小太监们吓得缩在柱子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们见过陛下抱着皇后的旧衣枯坐到天明,见过他在凤仪宫的空床上蜷缩成一团,更见过他用龙渊剑劈砍殿柱,木屑飞溅时,他眼中的疯狂让最胆大的侍卫都心惊胆战。

三更的梆子声敲过,萧承锐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冷汗浸透了中衣,他喘着粗气,死死抓着床头的锦被——梦里,沈栖凰正依偎在江遇之怀里,笑靥如花地替那人整理衣领,而他冲上去想拉开他们,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这样的梦,他每晚都要做上七八次。

有时是他们在温泉宫的假象,有时是凤仪宫龙榻上的背叛,更多的是山谷里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喂他喝水时温柔的眼神,下一秒却变成江遇之牵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瀑布后。

"阿沅......"他喃喃自语,赤着脚走到妆台前。

铜镜里的男人面色灰败,眼白里布满血丝,下巴上长出杂乱的胡茬。

他拿起沈栖凰的梳妆盒,里面还放着她未用完的胭脂,粉饼上甚至留着她指尖的凹痕。

他用手指蘸了些胭脂,颤抖着涂在自己唇上,模仿她平日的模样。

可镜子里的人只有疯狂和扭曲,哪里有半分她的温婉。

那些甜蜜的过往此刻都变成了凌迟的刀,割得他体无完肤。

他不相信那些温存都是假的,不相信她从未爱过他——如果连那点温暖都是骗局,他这半生算什么?一个笑话吗?

慈宁宫的佛堂香烟缭绕,太后捻着佛珠的手微微颤抖。

萧承锐闯进来时,她正对着萧执圭的牌位发呆。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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