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圭重生4:权谋暗涌,书墨传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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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慎言!”她几乎是疾言厉色,胸膛因激动而微微起伏,
“皇后娘娘待我恩重如山,视如己出!执圭哥哥……”
她深吸一口气,刻意放缓了语速,用一种近乎强调的、带着某种自我暗示意味的语调,清晰地吐出那个亲昵的称呼,
“阿圭他也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她念出“阿圭”二字时,目光紧紧锁住萧承锐,像是在提醒自己必须遵循的规则,也像是在筑起一道冰冷的墙,将他彻底隔绝在外。
萧承锐看着她此刻刻意维护萧执圭的模样,看着她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近乎盲目的“信任”,心中最后一点微弱的侥幸,如同被狂风席卷的烛火,彻底熄灭,碎成了冰冷的齑粉。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满了粗糙的沙砾,所有想要辩驳、想要追问、想要挽回的话语,都被那堵无形的高墙撞得粉碎。
最终,所有的挣扎、困惑、失落和深不见底的恐慌,都只能化作一声沉重得几乎拖垮他脊梁的叹息。
他狼狈地转过身,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口。
手搭上冰凉的门栓时,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少年人无法理解的巨大困惑、被拒绝的锥心刺痛,以及一种沈栖凰此刻完全无法解读的、近乎疯狂的执拗。
“阿沅,”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像受伤幼兽的低鸣,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寂静的空气,“我不会放弃的。”
门被轻轻地、却又无比沉重地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沈栖凰仿佛全身力气都被瞬间抽空,软软地跌坐回绣墩上,指尖冰凉得如同屋檐下融化的雪水。
心口传来阵阵窒息的闷痛。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匕首,深深扎进了那个赤诚少年的心窝。
可是,她别无选择。
萧执圭那日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警告,如同附骨之疽,日夜缠绕在她的耳畔。
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一种无声的宣告——在这吃人的深宫,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去留安危,或许真的只能系于那位名义上温雅、实则深不可测的“义兄”一身。
这份认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力。
正当她心乱如麻,几乎要被这沉重的压抑感吞没时,门外再次传来轻缓而富有节奏的叩击声,打断了她的自伤自怜。
“公主,”云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大殿下……在院外求见。”
沈栖凰心头猛地一跳,慌忙起身,指尖快速抚平衣襟上细微的褶皱,又理了理鬓边并不凌乱的碎发。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心绪,她拉开了房门。
门外廊下,萧执圭长身玉立。晚春的夕阳透过繁茂的紫藤花架,筛落下细碎而温暖的光斑,跳跃在他月白色的锦袍上。
袍角用银线暗绣的云纹,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若隐若现,流转着低调的华彩。
他怀中抱着几卷装帧考究的书册,周身那股平日里的疏离冷峻,竟被这暖融的夕照奇异地柔化了几分,显出一种近乎温润的错觉。
“阿圭?”沈栖凰难掩惊讶,声音里带着一丝尚未完全平复的微颤。
萧执圭唇角微扬,漾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淡笑意。
那笑意仿佛带着温度,罕见地浸染了他深邃的眼眸,驱散了惯常的冰封,显得格外温和可亲:“路过御书房,见这几本《列国志》和《史记评注》的品相极佳,是难得的善本。”
他将书册往前递了递,动作自然随意,“想着你素来爱读史,便取了来。瞧瞧可还入眼?”
沈栖凰的目光瞬间被那几卷书册牢牢吸引。
她自幼失学,入宫后最珍视的便是皇后恩赐的那些藏书,其中尤以记载王朝兴衰、谋略征伐的史书为最爱。
眼前这几本,不仅纸张坚韧、墨色如漆,是传世孤本,封皮更是用名贵的蜀地织锦包裹,触手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这份礼物,不仅贵重,更直击她内心最深的渴求。
“这……太贵重了。我……”她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惶恐。
“在我这里,”萧执圭打断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他直接将书册稳稳地塞进她怀里,指尖在交接时,有意无意地、极其自然地擦过她微凉的手背。
那微凉的触感,带着薄茧的粗糙,让沈栖凰心头一悸,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这细微的反应落入萧执圭眼中,他心底因萧承锐而起的最后一丝阴霾,竟奇异地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猎物般的餍足。
他看着她因惊喜而瞬间亮起的眼眸,那里面盛满了纯粹的对知识的渴求与喜悦,不掺杂一丝一毫的算计与杂质。
这份纯粹,在此刻的他眼中,珍贵得令人心颤。
“谢谢执圭哥哥……”沈栖凰下意识地低头,指尖爱惜地抚过织锦封面,感受着那细腻的纹理,墨香混合着织物的淡雅气息钻入鼻端,奇迹般地暂时抚平了方才与萧承锐对峙带来的烦忧和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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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只微凉而有力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重,却异常稳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让她无法挣脱。
萧执圭微微俯身,俊朗的面容凑近,温热的气息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的龙涎香,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和鬓角,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诱哄和不容拒绝的强势:“嗯?方才……叫我什么?”
沈栖凰的脸颊“腾”地一下,如同被点燃的朝霞,瞬间红透,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诱人的绯色。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的灼热,那里面有不容错辨的期待,有掌控一切的强势,更有一种……她不敢深究、更不敢回应的、带着掠夺意味的温柔。
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腔。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怀中的书册,指尖深深陷入柔软的织锦封面,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最终,在那灼人的目光逼视下,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抖着,小声地、带着点羞窘的鼻音,顺从地纠正:
“……谢谢阿圭。”
一声低沉悦耳的笑声自萧执圭喉间溢出,带着显而易见的满意。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
然而,在转身的瞬间,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在她视线不及的角度,用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回味地摩挲了一下方才握过她肌肤的地方。
那片细腻温软的触感,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竟比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所带来的快感,更能瞬间填满他心底那巨大的、冰冷的空洞,带来一种近乎餍足的暖意。
“这样才对。”他直起身,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她依旧泛着动人红晕的耳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如同春水初融,
“好好看书,莫要辜负了这难得的孤本。我明日……再来看你。”
看着萧执圭挺拔的身影穿过紫藤花架,消失在渐浓的暮色中,沈栖凰抱着那几卷沉甸甸的书册,久久地站在原地。
晚风吹过,紫藤花串轻轻摇曳,暗香浮动。
方才被他触碰过的手腕,仿佛还残留着那微凉的、带着薄茧的触感,引得心跳一阵阵失序。
她低头,目光落在怀中《列国志》那华美的织锦封面上,恍惚间,似乎还能嗅到他指尖沾染的淡淡墨香和清冽气息。
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悄然滋生。或许……
萧执圭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冷酷无情、难以接近?或许……
倚靠着他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羽翼,真的能在这诡谲莫测的深宫之中,寻得一方喘息之地?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悄然探头的藤蔓,带着一丝诱惑,缠绕上她惶惑不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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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走在回东宫那条寂静宫道上的萧执圭,薄唇微动,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带着绝对掌控欲的低语,在暮色中悄然弥散:“沈栖凰,你看,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它能让你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包括……你的目光和靠近。只要我站在这万人之巅,你自然会……一步一步,心甘情愿地向我走来。”
他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幽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她最终臣服的姿态。
他并不知道,当他精心编织着权谋的网,算计着如何用力量和地位让她“慕强”依附时,风荷苑的窗下,沈栖凰正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列国志》。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颤,抚过扉页上萧执圭留下的、笔力遒劲的蝇头小楷批注。
墨迹如铁画银钩,透着属于他的冷硬锋芒。
心中除了对书中浩瀚历史的无限向往,竟悄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那是被如此“特殊”而“贵重”的关照所触动的、带着惶恐与一丝隐秘欣喜的复杂情愫,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荡开一圈圈她自己都无法解读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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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风荷苑外,那丛嶙峋的太湖石假山背后,一道被夕阳拉长的、孤寂而阴郁的身影,如同受伤的幼兽般蜷缩在阴影里。
萧承锐紧握着腰间冰冷的佩剑剑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几乎要将那坚硬的玉石捏碎。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萧执圭离去的方向,眼中那份属于少年人的、不染尘埃的赤诚与热忱,正被一种冰冷的、名为怀疑和嫉妒的阴霾,一点点吞噬、覆盖。
“执圭兄长……”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冰碴。
那语气里,第一次染上了浓重得化不开的阴鸷和恨意,与他尚且稚嫩的眉眼形成了令人心悸的对比,“你到底……对阿沅做了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夕阳最后的余晖穿透紫藤花繁密的枝叶,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陆离、明灭不定的光影,如同无数碎裂的棋格。
一阵风吹过,花瓣簌簌而落,无声地覆盖在那些光影之上,仿佛预示着这场交织着冰冷权谋、隐秘占有与懵懂情愫的复杂棋局,其最激烈、最残酷的厮杀,才刚刚在无声中,轰然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