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希望你们兄弟能结成最亲密的同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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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业伏在她耳边,低语:“我觉得偷情更刺激,尤其是和大嫂。”
宋清荷强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依然心平气和:“想讨好爹娘,把陆观棋比下去么?”
她动了动胳膊,陆成业依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知道娘被定远侯夫人马氏嘲讽,在太后面前丢尽颜面的事吧。”
说到这个,陆成业松开手。
宋清荷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她往后退了一步,假装踱步走到靠近门口的位置。“马氏的大女婿是京城有名的药材商人,这几天正到处看房子选新店铺呢。马氏最得意她这个大女婿,你要是能想点什么办法,让她大女婿吃瘪,娘在她面前不就能扳回一城么。”
陆成业听得云里雾里,反问:“你是说,抢他看中的铺子?”
宋清荷眨眨眼睛:“这倒是个好办法。要是抢他生意呢?不仅能打压对方,陆家商铺也可以赚到银子,爹娘对你肯定会另眼相看。”
陆成业现在经营的珠宝铺子,实际上赚不到多少钱,不过是陆家用来洗钱的工具。其实他很想通过自己把铺子做大做强,赚多多的钱,让陆进和陆夫人以他为豪。
陆成业沉思不语,被宋清荷尽收眼底,她知道她的话正中陆成业的下怀。
“我是深闺妇人,不懂做生意,我兄长跟随我父亲学习十几年的经商之道,我觉得你们可以联手,马氏大女婿做什么生意,你们就抢什么生意,他想吃饭,就打翻他的碗。”
宋清荷说着,抬头看向逐渐阴云密布的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天不好,我该回去了。成业,你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话,要是觉得我说得有理,可以去找我兄长唠唠这生意场上的事儿。不是我夸自家人,我兄长配得上‘经商有道’这四个字。”
说完,宋清荷迈出门槛,离开。
图州。
陆观棋和严慎行站在一条背街小巷,一名亲从官从大路拐进来,一只手握着一只白鸽,朝他们跑过来。
“大人,信鸽上有字条。”
严慎行伸手取下,打开后交给陆观棋。
随着陆观棋的视线扫过每一个字,他眉头微蹙,但马上就恢复正常。他把字条塞进袖口,吩咐亲从官把鸽子放了。
“不换张纸条进去么?”严慎行道:“对方没有收到他的消息,肯定会起疑心的。”
陆观棋充耳不闻,轻抬下巴,示意亲从官照做。
回客栈的路上,严慎行察觉出陆观棋似有心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问。
陆观棋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打听到的消息是,一共有四人于两天前来到图州,京城口音,是么?”
“对啊。”严慎行道。“我没敢自己去打听,是找了个路人帮忙,我付了他一两银子呢。哥,如果是京城来的人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是不是说明粮案和京城某位人士有关联?”
说完,严慎行又觉得奇怪:“跟踪楼老大的亲从官说,楼老大正在调粮到图州,既然已经怀疑我们的身份,楼老大为什么还要调粮。再说,派人监视我们没有必要从京城找人吧,楼老大的手下不是更方便?”
严慎行陷入思维怪圈之中,越想越觉得不合理,可除了是对方在派人监视他们外,没有其他可能了。
陆观棋道:“让人继续盯着那四个京城人,必要时可以直接杀了。查到楼老大的粮食是从哪儿运来的么?”
“楼老大的人和对方是在图州城外交界,亲从官正在跟踪,目前还没传回来消息。”
“拿到粮食后,马上取样品差人送回京城,根据里面掺杂的沙土确定是分发到哪儿的赈灾粮。下次见楼老大,跟他买私盐。”
回到客栈,陆观棋一个人在房间时,从袖口掏出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二少爷已查到图州黑市。’
会称呼他为二少爷的,只有和陆家有关系的人,陆家为什么会关心自己在图州查什么案。
似乎是呼之欲出的答案,到了嘴边,居然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从私盐案起,陆观棋就怀疑陆家牵扯其中。
裴家商号的贩运路线和私盐的路线有一半是重叠的,而父亲又坚持要和裴家做亲家,王璠是宋家的舅亲,裴亭云和王璠是熟识关系,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是他在查办盐案时发现的一块玉佩。
陆观棋的回忆迅速跳转到半年前。
陈大曾畏罪自杀的现场,是他的书房,当时陆观棋人在京城忙于其他事,是严慎行带人去搜集现场物证并带回了陈大曾的尸体。
仵作判定陈大曾确为上吊自尽,无外力作用。陆观棋听完仵作的汇报,便去了证物房查看证物。
其中一个装在袋子里的玉佩引起了陆观棋的注意,玉佩通体为透白色,图案是一只展翅的雄鹰,他见过这块玉佩,是陆成业院里的护院——钱杰所有。一次钱杰掉了玉佩,被后面经过的陆观棋见到,陆观棋拾起玉佩后只看到钱杰一个侧影,随后便消失在月门里。
“钱杰!”陆观棋喊道。“这玉佩是你掉的吧?”
钱杰看到玉佩,赶忙摸自己的腰间,“是奴才的,多谢二少爷。不值钱但是是奴才的娘送给奴才的,要是丢了,奴才还不知道要怎么交代呢。”
“既然这么重要,更应该收好。”陆观棋笑笑。
反复看过这块玉佩后,陆观棋当天就回府找借口和钱杰说话,眼神瞥向他空荡的腰间,并没有玉佩。
陆观棋装作无意的样子,吃惊道:“你玉佩呢?我记得那是你娘送的。”
钱杰尬笑两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要是奴才的娘知道,奴才肯定要挨骂了。”
陆观棋笑笑:“好好跟你娘道歉,她不会怪你的。”
三天后,钱杰在京城一处人工修建的湖水中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