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雪灵的悲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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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瞧着雪灵那副痛苦纠结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语气里满是催促：“动作快点哟，不然她可就没救了。我可没什么耐心，再这么拖着，她在我肚子里可就要被消化得干干净净咯。”

雪灵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了汗珠。她心里清楚，紫云绝非是在开玩笑，长野清然的状况必定危急万分。

一旁的凝霜同样心急如焚，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焦急地看着雪灵。

“四姐，你就不能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情分上，别这么刁难我吗？”雪灵近乎哀求地说道，眼中满是绝望。

紫云却丝毫不为所动，双手抱胸，冷冷地回应：“少跟我提什么姐妹情分，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要么乖乖听话陪我，要么就眼睁睁看着她死，你自己选吧。”

雪灵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是对长野清然生命的担忧，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可另一方面，紫云的要求又实在让她感到无比难受。毕竟与冥夜分开还不到七天，如今又要被迫如此，雪灵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要吃不消了。

凝霜实在看不下去，挺身而出大声说道：“四姐，你太过分了！灵姐，咱们不能答应她这种无理的要求，再想想其他办法救公主。”

紫云轻蔑地瞥了凝霜一眼：“就凭你们？还能想出什么法子？别浪费时间了，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耗着。”

雪灵深吸一口气，心中艰难地做了个决定。她咬咬牙，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好，四姐，我答应你。但你务必说话算话，把长野清然公主吐出来。”

紫云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嘛。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会信守承诺。”

雪灵心中一阵悲凉，她看向凝霜，凝霜眼中满是心疼与不甘。可此时此刻，她们实在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紫云真的能信守诺言，救出长野清然。

雪灵怀着复杂又沉重的心情，带着紫云走进了灵霄塔内。

紫云指尖凝聚起幽蓝的灵力，目光如淬了毒的匕首般，死死钉在雪灵小腹的符画上。那符咒泛着微光，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某种不容侵犯的契约，这无疑彻底激怒了她。

“这是谁的？”她的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棱，周身的威压如潮水般蔓延开来，灵霄塔内的烛火都被震得剧烈摇晃。

雪灵紧紧攥着衣角，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抱歉，四姐，我已经和别人结为道侣了。所以，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紫云突然出手，冰凉的指尖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

“结为道侣？”紫云嗤笑一声，眼中翻涌着浓烈的妒意，“不过是个符咒罢了，真以为我除不掉？”

她的灵力在指尖凝成尖锐的利刃，可就在即将触及符咒的瞬间，又猛地收了回去。似乎是察觉到这符咒暗藏禁制，贸然出手只会让自己得不偿失。

沉默如死寂般在空气中蔓延开来，紫云盯着雪灵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躯，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她的指尖重新凝聚起灵力，这次却在雪灵大腿上勾勒出全新的符纹。

暗红的光芒顺着她的指尖流转，一个散发着妖异气息的符咒逐渐成型，“我也要画一个，虽然我没办法除掉，但你也得属于我。”

雪灵浑身僵硬，难以置信地看着大腿上的符咒。那符咒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渗入皮肤，带来一阵灼烧般的刺痛。她想要反抗，可一想到长野清然还在紫云腹中，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任由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四姐太过分了，冥夜姐姐刻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雪灵这才发觉冥夜对自己是多么温柔……

“这样才乖。”紫云满意地轻抚过新画的符咒，随后一把将雪灵推倒在地，“记住，从现在起，你不光是为了那个公主，也是为了你自己，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她转身迈向灵霄塔内室，摇曳的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宛如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沉甸甸地笼罩在雪灵身上。

凝霜在塔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察觉到塔内气息的异样，却被无形的禁制阻拦在外。她只能紧紧握住双拳，默默祈祷雪灵能平安无事。

雪灵跪坐在冰冷的玉阶上，大腿处新烙的符咒还在发烫。她仰起头时，发间银饰轻轻晃动，映出紫云眼底翻涌的暗潮。

“四姐，现在我是你的了，”她的声音沙哑得仿佛浸了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腹上属于冥夜的符咒，“所以能不能放了她？”

紫云正用银梳慢条斯理地绾发，动作微微一顿，铜镜里映出她微微弯起的嘴角：“你以为这样就够了？”

梳齿突然狠狠插进木桌，木屑纷飞中她猛地转身，裙裾带起的风掀翻了案上烛台，“当年你说要做最亲密的姐妹，转眼却和别人结了道侣！”

火苗在青砖上蜿蜒蔓延，雪灵被她眼底猩红的血丝刺得心中一悸。记忆如潮水般翻涌——三年前初次见面，正是这个平日里总冷着脸的四姐，将被欺负的自己护在身后。可如今……

“我会留在你身边。”雪灵垂眸避开那灼人的视线，睫毛上凝结着细碎的水光，“但长野清然若是死了，我就算化成厉鬼也不会原谅你。”

紫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突然笑出声来。她俯身捧住雪灵的脸，拇指擦过她眼角泪痕时却异常轻柔：“好，我放。不过你要记住——”

话音未落，她突然吻住那张倔强的唇，灵力裹挟着强烈的占有欲强行探入，直到雪灵瘫软在她怀中才松开，“从今天起，你身上的每一寸，都只能属于我。”

窗外惊雷炸响，将灵霄塔内压抑的喘息声，都卷入了漫天骤雨之中。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灵霄塔的大门缓缓打开。

雪灵叉着腰，脚步有些虚浮却强撑着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疲惫与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凝霜一直守在灵霄塔外，看到雪灵出来，立刻迎上前去，拿出一棵仙灵密水桃，满脸关切地说道：“灵姐，你怎么样？快吃了这个。”

雪灵微微摇了摇头，拒绝道：“我已经吃过了。”正是吃了这仙桃，雪灵才有勇气去面对紫云，不然谁能承受得住那样的折腾，只怕连这种灵果都来不及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