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还真是什么人都敢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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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突然外面响起脚步声,然后紧接着有人敲门:“指挥使大人,周兴礼求见。”

“让他进来。”儒雅男子道。

儒雅男子正是郡城卫指挥使柳永安,听闻一日连失两营,当日中午就已经赶回。

不多久周兴礼进来,分别向柳永安和皇甫密行了礼。

“两位大人,属下已经调查清楚,经历司主薄房最近来了一名新书佐吴开,昨天晚上已经失踪。”

皇甫密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声道:“什么背景?”

“右佥事吴洪大人族侄,游学到归宁时,正值城破,逃出后到了右佥事大人府上,右佥事给经历司许明友打了招呼,被推荐到了主簿房。”

“还真是什么人都敢用!”皇甫密转身向柳永安微微躬声道:“请军使下令立即逮捕吴洪。”

柳永安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无论他是否有更深的问题,此事一出,吴洪也到头了。”

“还有经历司许明友及主薄房主官,一并拿下查办!”

“军使,许明友可以拿下查办,但主薄房主官张全我认为可以暂时不用,一是我对他还是较了解,东南时已经在军中任职,一直在郡城卫任事;另是现在需要主薄房在中间协助军需粮草。”

“密侯可是想清楚了,我看还是让谍报司和镇抚司先查查。”枊永安抬头,淡然道。

“属下作保。”

“好。既然密侯作保,本军使就同意了,但此种情况不可再有,缺了一个主薄房主官,本军使不相信这郡城卫就运着不起来了。”

“属下明白。”皇甫密常色道。

枊永安坐回椅子,对周兴礼道:“你先下去,让胡元对吴开下通缉令。你把近期所有新入各衙的,无论是否本卫出身,还是外来的必须查验清楚,立即清除。”

周兴礼出去后,把公房的门带上。

“密侯,也只有你这性子,在这个时候才能做出这种决定。”

“军使的心思我明白,现在这个时辰,宁杀错不放过。”

“要是一个月前,我不会给张全作保,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对主薄房我倒有了些关注,张全此人做事公允,性情真实,如是其它人杀了就杀了,但他这样的,还是要保下来。”

“嗯,他下面的徐端和、严星楚,还有一个叫什么朱威的都还不错。”柳永安点点头。

“徐端和现在升任了仓官,严星楚这小子,就是太年轻了,不然这次从安靖城运粮回来,该升一级实官了。”皇甫密接道。

“现在不聊这些,我想听听归宁城沦陷近一月了,你在京里的关系广,到底朝廷是一个什么打算。”枊永安正色道。

“军使说我的关系广,也不知道是夸我还是埋汰我。”皇甫密苦笑道。

“你是京城地主,我就一处院子。”枊永安微微一笑,“说正事。”

“现在三方都在争论,到底是那一方领兵,陛下还没有下旨。”皇甫密皱了皱眉头,脸色阴沉。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争,西北各处军衙都去了奏折请陛下尽快下旨,皇上倒也沉得下心。”柳永安也有些恼怒,把端着的茶杯又放在桌案上。

“自靖宁军一事后,陛下现在也放任了。”

“听说最近又有靖宁军的消息,我传令让周兴礼去打听,也没有一个回复。”柳永安又把茶杯端起来,轻轻地呡了一口。

“前段时间胡元给我一块靖宁军腰牌,我看了是假的,这应该是有人在乱我军心。”

“要是靖宁军还在,早把北境的麻烦给解决了,唉。”柳永安长叹一声,“依密侯看,这次那方更有把握?”

“按现在的消息来看,兵部右侍郎谭士汲应该机会更大。”

“科举系的人。”

皇甫密点了点头:“谭士汲一直主张对北境的战争,虽是科举系的人,但对征召系也一直走得较近,以声势来看,他领帅印应该问题不大。”

“我还猜想是汪承出京,你是不是有些失落。”

皇甫密哈哈一笑:“军使这话,属下不敢接啊。”

“你这一笑,还是掩盖不了你的心情。”柳永安微笑道。

“我当然希望军侯系能胜出,军侯系看似在三系中实力最强,但这几年已经被科举系,征召系联手打压,日子不好过呀。”

“密侯这话,你在安靖卫我可是基本放权了,外面的人都传我一个征召系的老人,被军侯系给打压下去了。”柳永安眼神中略带戏虐。

“军使大人胸怀宽广,皇甫密感谢军使的信任,才让郡城卫少了些钩心斗角。”皇甫密虽未起身,眼神却多了些温和的笑意。

十七年前,一怒之下进了军中,那时柳永安是千户官,自己是副千户。

柳永安外表看起来儒雅,但是对他的手段可不少,差点让他一个侯府世子都待不下去。

直到一次剿匪时,他满怀信心地去剿匪,被别土匪给包抄了。

柳永安率兵赶来,两人里外夹击,杀了敌人,又一起杀上了土匪窝,那一次自己中了一箭,柳永安也中了一刀。

从此以后,柳永安就把千户所放权给了他,他也一步一步地带着千户所,成了现在郡城卫。

本以为成了郡城卫后,柳永安会收权,但却没有想到,这卫指挥使大人,却爱上了书院,没事就去书院和那些老夫子论道学问。

前年甚至还亲自注解一部古书,听闻些事时让他又是好笑又是无语,这是军使大人准备要为以后进朝中当一个尚书为准备吗。

因此对于这位上司,他倒是格外感激,很幸运能够遇见他,也很自豪自己当时在他的打压下没有当逃兵。

此时经历司衙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在经历司主官被抓了后,马上就是心惊胆战,经历司主官涉嫌泄密,可能是敌军奸细。

主薄房内,所有人更是心乱如麻,吴开就是奸细,他逃了!

张全和朱威瘫坐在椅子上,吴开是张全领回来的,吴开是朱威带的,说了不少的事。

严星楚倒是没有瘫,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要想让他立即瘫了也不容易。

但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想起自己前几日还给吴开聊起了军需的事,涉及了前期的军粮调拨情况,这要深究自己也是泄密。

谁都跑不了一个泄密罪!

看来下一个就是自己了,三个都这么想着。

一直到当天结束,除了又爆了一个右佥事也被抓了的大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放衙后,经历司主官都抓了,也没有什么衙会了,三人都准时的离开了。

严星楚没有骑马,就这样沉重地低着头走回家。

到了家,躺在床上,还要想着,两营的失陷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到了戌时,有些饿了,突然想起了曹大勇,今天还要接他回来。

急匆匆地出了门,向军医所快跑着而去。

军医所的门已经关了,叫了门哨开门。

立即冲了进去,然后又撞上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