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所有俘虏全部杀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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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放下了轿帘。

严星楚看着轿辇渐行渐远,拉着洛青依的手,走进渐浓的夜色。

三日后正午,陈漆到严家院子里把一封交给严星楚。

刚进院子里,又停了下来,来回地踱了几步,终是忍不住掀开严星楚房间的门帘。

“大人。”他望着正被洛青依换药的严星楚直叹气,“贵妃娘娘都派人来问了几次庆功宴的事,您倒好,一点也不着急。”

严星楚闷哼一声,洛青依的棉签正按在他新结痂的伤口上。

洛青依咬着唇瞪他:“陈大哥莫急,星楚的伤再养半月都不为过。”

“半月?”陈漆差点跳起来,“一堆的文书还堆在卫衙让大人……”

“老陈!\"严星楚突然打断了他,“慌什么,这武朔城离了我,难道就转不了啦。”

又是两天过去,雪又下了起来。

严星楚披着霜色大氅坐在洛家院子的回廊下,看洛青依在院中晾晒药材。

她踮脚去够屋檐下的药材,发间玉簪滑落,惊得他猛然起身,却牵动伤口疼得弯腰。

“呆子!”洛青依笑着捡起簪子,忽然凑近他耳畔,“等开春了,我们又去西洛山那地穴穴看看可好?”

严星楚已将她圈在廊柱间:“等打完仗,我带你去看中州看芍药。”

洛青依刚要点头,院外响起马蹄声,听着到了严星楚的小院门外,敲门无人应答。

然后又走到了洛家院子门口,敲打了门。

洛青依从他的腋下钻了出来,开门见是吴贵妃的婢女侍玉。

捧着个食盒走了进来:“娘娘说严大人劳苦功高,特赐千年人参。”

严星楚盯着食盒里的人参,突然轻笑出声。

“娘娘还说,严大人若病再不好,她可要请严大人和洛姑娘去行宫养伤了。”

“我明日必去拜见娘娘。”严星楚道。

侍玉福了福身飘然离去。

洛青依看着食盒:“这人参……”

“炖了罢。”严星楚抚过她眉间褶皱,“明日之后,怕有场硬仗要打。”

次日清晨,严星楚披着玄色大氅踏入吴贵妃行宫。

吴贵妃正在临帖,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严大人好大的架子,让本宫等了五日。”

“娘娘明鉴。”严星楚行礼时扯动伤口,声音却稳如磐石,“谭士汲选择此时决战,必是得了确切情报。”

吴贵妃抬眼:“你怎知本宫知晓此事?”

“归宁城贺成双给了臣一封书信。”严星楚从袖中取一封信。

吴贵妃突然轻笑,走到严星楚面前:“所以严大人要帮谭士汲?”

“臣只是……”严星楚微微后退,“不愿见夏国江山易主。”

“好个忠臣。”吴贵妃突然靠近,吐气如兰,“本宫若不同意呢?”

“娘娘看了信,不会不同意的。”

吴贵妃看了他一眼,接过信看了起来。

片刻后道:“好一招暗度陈仓,但本宫如何相信贺成双。”

“娘娘不相信贺成双,难道还信不过密侯。”严星楚抬眼看着吴贵妃,“娘娘自拿出先帝遗诏时,密侯就已经识破。”

吴贵妃拿着信纸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密侯昨日也给臣来了信,他相信贺成双。”

“风险太大,本宫不会冒这个险。”吴贵妃把信放在了桌上。

“既然娘娘不愿意冒险,臣看这起事的事,也可以罢了,带着七皇子远渡海外,说不定也能成为一方国主。”严星楚垂眸盯着她裙摆上的牡丹,声音平静。

“严星楚,你激将法也用到了本宫身上了。”吴贵妃一拍桌子。

“臣不是激将,只是认为如此机会都能错失,那起事远比此更艰难,臣想不到嬴的可能。”

吴贵妃脸色红白变化。

“如娘娘担心是陷阱,此次还有一个折中的方式。”

“什么方式?”

“娘娘手上的精锐可以不动,何不用新军去试试。”

“你要带他们去归宁城?”吴贵妃突然大笑,花枝乱颤,“以新兵蛋子去收复归宁?”

“所以臣请娘娘允准,由臣亲自训练。”严星楚从袖中取出虎符,“十日为期,定让这三万人……”

“十日?”吴贵妃突然捏住他下巴,“严星楚,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懂练兵,看看上次为了剿灭恰克军的残部,死伤了多少。”

严星楚被迫仰头,喉结滚动:“十日。臣只需十日,教他们列阵御敌。”

吴贵妃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松手转身。

“明日卯时,新军校场点兵。”

“臣……”他正要谢恩,吴贵妃接着道:“出兵归宁,你可以是主将,但是吴征一必须是副将。”

“娘娘是信不过臣。”严星楚压制着心里的愤怒。

“放心,一切军务依然是你说了算,他就是跟着去学习学习。”

这是什么学习,这是给自己派了一个监军。

严星楚再想想,三万人给自己,换谁都会有想法。

“既是如此,那就按娘娘吩咐办。”严星楚低头想了想同意了。

严星楚抬头正要告辞,突然发现暖阁纱幔被挂了起来。

纱幔后可见一张贵妃榻,吴贵妃斜倚在贵妃榻上,衣襟半敞,香肩外露,“本宫改主意了。”

她指尖绕着发尾,“你既要练兵,便搬到行宫来。”

严星楚猛地抬头,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

严星楚慌忙垂眸,却见她赤足踩在波斯地毯上。

“怎么?”吴贵妃轻笑,“怕本宫吃了你?”

“臣……”严星楚喉结滚动,“臣明日还要校阅新军。”

“所以本宫才要你养精蓄锐。”吴贵妃突然起身,“你在洛家院子养了这些时日,都没有康复,到行宫来,本宫安排人给你疗养。”

“谢谢娘娘关心,臣已经恢复差不多了。”他声音发紧。

“严星楚。”她忽然走了出来,贴近他的耳垂,“本宫赌你不敢搬来。”

严星楚感受到吴贵妃温热的气息扫过他耳垂,立即退了几步。

吴贵妃却已退回榻上,笑得花枝乱颤:“滚吧,明日若迟到……”

“臣告退。”严星楚几乎是逃出暖阁,夜风一吹才觉出冷汗涔涔。

他摸着怀中洛青依送他的安神香囊,闻了几下。

二日后校场点兵,连夜从安靖城过来的三万新军已经列成方阵。

严星楚骑马绕场三周,才停了下来。

严星楚扫过方阵,突然拔高声音:“诸位可知,为何站在此处?”

新军中有人嘀咕:“听说要打仗。”

“错!”严星楚一鞭抽在点将台上,“你们要学的,是如何活着回来!”

他甩开大氅,露出左臂狰狞伤疤:“看见这道疤没?恰克人的弯刀砍的。”

他突然冷笑,“但你们猜怎么着?老子反手割了他喉咙!”

新军中响起倒吸气声。

严星楚突然策马冲入阵中,大声道:“从今日起,每日负重二十里,完不成者……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