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要战……便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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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星楚回到衙署,提笔时给谭士汲写起了一封信。
“谭帅亲启:
杨公之死,天人共愤。夏明澄割地求荣,构陷忠良,今又弑杀国侯,此等无道昏君……”
笔尖突然顿住。
门外传来史平的声音:“大人,邵将军带着各司官员到了。”
“让他们在大堂等候。”严星楚继续写信,最后几个字:“若谭帅依然坚持,要战……便战。”
火漆印章盖下的刹那,他不由一叹。
归宁城衙门大堂,严星楚看着阶下跪着的归宁城投城官员。
仓司主官突然叩头:“严帅,卑职有罪,未守好粮草,导致昨晚有人放火……”
“本帅已经知道,敌人趁乱放火,你也处理及时,损失较少。”严星楚神色一变,沉声道,“但此事不能有第二次,如再有,你提头来见!”
“是。”
“你等各位都是谭士汲收复归宁后委任的。”严星楚起身,走入堂上,“既然已经选择留下,那本帅依然以尔等为各司主事。”
他忽然转头:“邵经,已经走了的人,你尽快补充。记住,要才德兼备。”
邵经浑身一震,立即抱拳道:“大帅,末将是武将……”
“武将就不能负责政务了?”严星楚突然轻笑,“我当初在武朔城时,也曾经负责了一段时间政务,我行,我相信你也行。”
邵经一脸苦笑:“那末将就试试吧。”
“你如果有合适的人也可以推荐,但前提还是才德兼备,本帅不要庸才!”
严星楚说完,转身离开了大堂。
洛东关外,洛青依踩着积雪查看佛寺修建的进度,佛寺不大,已经到了完工的阶段。
已经到了归宁二天的陶玖拄着拐杖跟在身后:“夫人,东棚第三排第七户的钟立,今日查出是东牟细作。”
“按连坐法处置。”洛青依弯腰拾起冻土,指尖冻得通红。
“但……她妻子已经马上要临盆了。”
洛青依脸色一变,沉思片刻:“先收监吧。”
“夫人仁德,只是……只是东牟人未必领情。”陶玖指着远处几个探头探脑的百姓,“他们还在传,说恰克军来了后,会让他们先去挡箭。”
洛青依望着远处升起的炊烟,那是东牟百姓在搭建棚居。
“看来,东牟的细作还不少,让吴婴再筛一遍。”洛青依顿了顿,“我们做得可能也还不够。”
两人一行到了设置在棚区的军医所。
清青依掀开帐帘,看见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满脸通红。
她疾步走了过去,摸着孩子的头,指尖触到滚烫的肌肤。
“夫人,这孩子发热一直不退!”旁边的军医道。
“取烈酒来。”她撕开布片蘸酒擦拭,突然被一个妇人抓住手腕。
那妇人说话生硬:“你……不怕死吗?我们……是东牟人。”
她怀里还藏着把生锈的剪刀,这是她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家人的武器。
洛青依甩开了她的手,手上不停:“医者眼中,只有病人。”
妇人愣了半晌:“谢谢夫人。”
陶玖在军医所也帮不了上什么忙,因此叫人保护好洛青依,自己便回到了衙署公房。
看着户籍册上密密麻麻的朱批,突然将笔一摔:“吴二哥,这连坐法太过苛刻!”
他指着某页道:“一人犯事,其它九户人家全部收监?”
吴婴抬起头:“苛刻?当年靖宁军……”
他突然顿了一下:“陶大人,五万百姓里混着多少细作?您想让严帅腹背受敌?”
他展开一幅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可疑地点。
陶玖颓然坐下。
旁边的洛佑中站起身:“我看明日开始,每日辰时在佛寺前施粥。选择一些东牟的长者来分粥,他们……更懂如何安抚人心。”
二天后,当洛青依牵着那高烧的小孩走出营帐时,几名东牟百姓齐刷刷跪下。
一名老妪捧着一串佛珠:“夫人,谢谢你救了我孙子,这是我家传的佛珠……”
洛青依望着檀木珠,接过佛珠戴在腕间:“我听说东牟佛珠最是灵气,非有缘人不可得,看来我也是有缘之人。”
突然远处传来钟声,是新佛寺落成的第一声钟响。
阜平城外,谭士汲把一副茶具摔得只剩下一只茶杯。
副将捧着严星楚的信笺退后三尺:“谭帅,严星楚说……说要战便战。”
“无耻,小人!”谭士汲伸手取过信笺,手微微发抖。
谭士汲展开信笺:“……谭帅可曾想过,若夏明澄真无辜,为何要杀杨国公灭口?”
他缓步走出帐外,看着星空下连绵的军营。
他不相信皇上会杀杨国公,因为无论怎么想,都没有必杀的理由。
“来人,传令明日寅时三刻,回师归宁城!”
他刚回到账内,突然有亲兵疾步而来。
“大帅,曹尚书来信。”亲兵捧着火漆密函。
谭士汲展开,上面写着“杨国公非皇上所杀,系遭人暗杀”的字迹上。
但后面还有一串字:白袍军已入涂州,军中供着杨国公的灵位,主将谢至安每战必先祭旗,与我部军马已经不到三百里,另外吴氏军队也紧随其后,战情紧急,望各军勿轻动。
谭士汲看着信,紧握着拳头。
最终深深一叹。
“传令下去,全军……按兵不动。”
副将惊呼:“大帅,严星楚他……”
谭士汲望着帐篷顶:“我若此刻回师,石督帅那边只是压力增加,但如我军与鹰扬军启了战端,曹大人那边如有紧急军情求援,我军到时分身乏术。”
他忽然冷笑起来:“好个严星楚,原来你早算准了。”
陈漆率部拖着大炮已经从归宁城出发三天,走了一条他熟悉的路。
从归宁城向西到洛北口,然后再从洛北口到洛山营。
但在他没有想到,刚过东铺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看着对面山梁上飘扬的玄色旗帜。
那不是恰克人的狼头旗,也不是东牟的旗子,甚至看来,就不是一只军队的旗帜。
上面绘着一座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来者何人?”他高声喝问。
“留下手上的东西,现在退去,还可活命。”对方山梁传来声音。
陈漆盯着山梁上那面旗帜,握紧缰绳:“我是鹰扬军火炮营陈漆!”
山梁上传来粗粝笑声:“严星楚的狗腿子?等的就是你们!”话音未落,火把骤然亮起,照得四周雪地惨白。
陈漆眼睛瞪得老大,对方至少两千人马,里面还有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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