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夏明澄的暗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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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星楚转身要走,忽又想起什么:“赵师傅如有时间,可以带一些学徒。”

他看向赵四斤,“学徒如经沈大人考核合格,一名学徒奖励一百两。”

赵四斤愣了愣,突然咧嘴笑开:“得嘞!大帅放心,小的一定把看家本领都传给他们。”

严星楚走出军器营时,已是午后。

史平牵着马跟在后头,忍不住嘟囔:“大帅,两万两已经不是小数目,您怎的还加价了?”

“加价?”严星楚翻身上马,“沈唯之那种人,你越是抠搜,人家说不定还不伺候了。”

他突然轻笑,“倒不如给个痛快价,让他把压箱底的本事都使出来。”

史平挠挠头:“可万一他花了银子,没有……”

“没有万一。”严星楚猛地夹紧马腹,“传令下去军器局还要加强防守。”

他回头看了眼军器营方向,“沈唯之的炉子,怕是要吸干铁矿和铜矿。”

“史平!”他突然高声喝道,“你通知徐端和,让他加快探矿……”

史平在马背上挺直腰杆:“是!”

严星楚突然笑出声。

五万两白银换二十门新炮,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赚的。

至于图安和尚……他摸了摸腰间剑柄,等新炮铸成那日,倒要看看是佛法厉害,还是火器厉害。

严星楚眯起眼睛,恍惚看见数月前的洛山营。

那时他如有这种轻便火炮,恰克军还能从容退去吗?

“大帅!”史平突然指着前方,“是信使!”

严星楚猛地勒住缰绳。

远处信使迅速奔来,这会是谁来的消息?

严星楚攥着信笺的手微微发颤。

这封从东边加急送来的密信,让他心潮起伏。

“大帅?”史平见他盯着信纸半天不吭声,忍不住催了声。

严星楚猛地回神,把信纸往怀里一塞:“回衙署。”

他翻身上马时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对史平道:“到了衙署,你去后院看看夫人回来没,若在洛东寺就快马去接。”

洛青依是被史平从洛东寺接回来后,立即快步踏进公房,见严星楚在屋里转圈。

“夫君?”她鲜少见他这般焦躁,“可是军情紧急?”

严星楚一把将她拽进屋,反手“咔嗒”落了门闩,指节抵在唇边示意噤声。

“吴婴来信了。”他将信纸拿出,“你自己看。”

洛青依接过信笺时也是手指发颤。

泛黄的宣纸上只有两行小楷:秦盛二人安好,所谋事大,暂勿相寻。末尾盖着个朱红的“吴”字印章。

“秦大哥和盛三哥……”她猛地抬头,“他们当真还活着?”

严星楚按住她发抖的肩膀:“吴婴素来谨慎,若非确信不会用‘安好'二字。但你也瞧见了,连具体行踪都不肯透露。”

洛青依攥着信纸贴在心口,忽然想起什么:“杨姐姐!她怀着身子,这几日……”

“正是要同你说这个。”严星楚站起身,“吴婴信中虽未明言,但能让秦冲盛勇涉险的,除了靖宁军的事,还能有什么?”

洛青依望着丈夫,靖宁军的事涉及东夏皇帝夏明澄和东牟国,信来自东边,那意味着秦盛两人,正在东夏京师谋划什么。

“可杨姐姐等不得了。”她攥紧袖口,“前日在后面就差点晕倒,要不是姐姐在旁边……这双生子最忌情绪大起大落。”

“可她……她这两日连安胎药都吐了……”洛青依声音发颤,“几前日还揪着我问,是不是盛勇不要这孩子了……”

严星楚在屋里踱步,靴底在青砖上磨出“吱呀”声。

“你单独告诉她。”严星楚突然驻足,“但只说秦盛二人活着,其余半字不提。”

他继续道,“就算是杨霸那边也不能有丝毫透露。”

洛青依抬头,抓起药箱就迅速回了后院。

后院内,杨玉琼正扶着肚子在院里转圈。

“杨姐姐!”洛青依提着药箱小跑过去,“我们进屋,我给你把脉。”

“夫人,图安大师如何了?”杨玉琼在洛青依的搀扶下小心迈着步子。

“图安大师吉人天相,已经醒了。”

“那就好,我看哪日去一趟洛东寺,给孩子和盛……勇求道平安符。”

她突然一下抓住洛青依的她手腕,低声咽哽:“我昨晚又梦见盛勇浑身是血……”

“别胡说!”洛青依强压着心跳,扶着她坐到椅子上,然后把门关好,低声道:“吴婴来信了,秦冲和盛勇一切都好。”

杨玉琼眼睛倏地亮了:“当真?”

她忽然又泄了气,“你又哄我,要是安好,怎么会一直不来信……”

“杨姐姐!”洛青依掏出帕子给她擦汗,一脸正色,“刚刚收到消息,此事只有我和大帅还有你知,千万不能声张泄露。”

她忽然加重语气,“玉琼,你答应我,此事连你哥都不能说。”

杨玉琼看她说得认真,颤声道:“夫人,你真没有骗我?”

“杨姐姐,你说我这时间突然回后院,就是为你骗你么。”洛青依说着,又从药箱里拿出二张平安符:“这是你心念的,今天拖着图安大师,看着他亲手给开的光。”

杨玉琼还在发愣,她相信了洛青依说的话,有些不敢置信了。

洛青依给他抹去脸上的泪点,柔声道:“你现在就把心放下去,你和孩子就安心等盛三哥平安归来。”

杨玉琼忽然咬住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洛青依从药箱底层摸出个瓷瓶:“这是安胎的,你且收着。”

送走洛青依时,杨玉琼捏着平安符在门口站了许久。

直到丫鬟来扶她,她才把平安符折好放进贴身荷包。

天阳城,承乾殿。

夏明澄捏着眉心靠在龙椅上,地上全是被他撕成碎片的密报。

暗卫首领叶泰低着头站在阶下。

“陛下,西市又抓到十七个煽动迁都的细作。”叶泰声音发颤,“但……但谣言已经变了味,今晨连国子监的博士都在传,说先帝是……是……”

“说!”夏明澄猛地砸碎茶杯。

瓷片碎片溅到叶泰脚边,叶泰扑通跪地:“说先帝是您亲手……亲手鸩杀的!”

殿内突然陷入死寂。

夏明澄盯着殿顶蟠龙金箔,恍惚看见几月前,那夜父皇咳着血将传国玉玺塞进他掌心。

“陛下!”老太监小跑进来,“兵部右侍郎刘聪在宣政殿等两个时辰了……”

“让他滚!”夏明澄突然暴喝,“曹永吉的六万大军挡不住白袍军三万人,倒有脸来要粮饷!”

老太监吓得瘫坐在地。

夏明澄忽然冷笑出声。

十天前他下令放弃虎口关时,这些个将军哪个不是拍着胸脯说“必不使西夏叛军踏入京畿半步”?

如今倒好,西夏军在南线刚吃了场败仗,他们不仅不思立即借势出兵,还一个个地不断向他要求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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