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娘子,该洞房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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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严星楚!”她咬着银牙冷笑,“本宫让你守洛东关,你倒在那儿办起喜堂来了?”

吴征一说道:“娘娘息怒!”

吴贵妃突然放声而笑,起身扯开妆台暗格,取出封着火漆的密函,看着上面“东牟和议已成”六字,眼底燃起癫狂的火,“本宫等的就是这个!”

“娘娘,这要起事了?”

“六年前靖宁军的案子?如今他又要割让三州,这时不起事还待何时!”

吴征一猛地抬头。

“通知魏武军韩千启,本宫要他五天内占领中州平阳郡和平武关。”

“狮威军梁议朝部三万人,在玉石关留守一万人,其余二万人马五天内到达安靖城听令。”

“寒影军袁弼部在平阜城的二万人马,占领虎口关,以防东牟军向西。另洛山营的一万人,留守二千人,其它八千人五天内赶到安靖城。”

“……”

“娘娘,没有鹰扬军?”吴征一听完后,心中诧异。

吴贵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吴征一知道自己多嘴了,立即告退。

吴征一出来时,正撞见捧着檄文草稿进来的七皇子王府长史,现在吴军重要谋士魏若白。

两人在门口点了点头,吴征一看着他眼底闪着狂热,心想自己可能也是如此。

“娘娘,檄文已拟就!属下这就命人刻印万份,散往各州郡!”

“且慢,本宫先看看魏先生大作。”

这一天是大夏乾熙十三年的最后一天。

明日开始,夏明澄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号承元开始使用。

承元元年正月初四,洛东关再次飘起大雪。

严星楚站在校场点将台上,望着士兵们分食热气腾腾的年糕。

新制的鹰扬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将三日前大婚的喜庆冲淡些许。

“大人!安靖城密报!”史平策马撞开辕门。

严星楚不知为何,心头突跳。

洛青依正从医房看望完受伤的士兵出来,见他看着手上信纸,脸色骤变。

忙提着裙裾奔来。

她探头看去,上面字字如刀:

“……乾熙六年秋,靖宁军北上失踪,实乃夏明澄勾结外敌,泄靖宁军……今有靖宁军遗孤严氏星楚,现为鹰扬军军帅,握其通敌铁证……”

严星楚踉跄着退后两步,后背撞上冰冷的旗杆。

六年前父亲在海上战死一幕浮现眼前。

洛青依慌忙扶住他手臂。

严星楚将檄文揉作一团,见母亲挎着竹篮正走来。

篮中新蒸的年糕还冒着热气,严母鬓边白发被风吹得凌乱。

“楚儿,你怎么了?”她目光扫过儿子苍白脸色。

“娘,我们回后院。”

三人进入后院,严星楚看着母亲,深吸了一口气。

“娘,儿子有话……是关于父亲的……”

“你父亲葬在东海了,是不是?”严母突然开口,手中竹篮“咣当”坠地。

年糕洒了一地。

“娘,您早知道?”

“我不知道。”严母弯腰拾年糕的手青筋凸起,“你爹失踪那年,我便夜夜梦见他在浪里沉浮。”

老妇人忽然轻笑,眼角皱纹里蓄满泪光,“可这梦啊,一做就是七年。”

洛青依也弯腰帮着捡起地上的年糕。

严星楚把竹篮扶正,然后跟母亲说起他查到的父亲情况。

严佩云端着姜茶正掀帘而出,听着严星楚的述说,茶壶“当啷”砸在石阶上。

滚烫的茶水溅在旁边陆节靴尖,但他却纹丝不动,只是死死盯着严星楚。

“公子。”吴婴从阴影里踱出,冷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真卖了我们?”

严佩云忽然发疯似冲到了严星楚面前,不断捶打他的肩膀:“你为何不早说!为何要瞒着我!”

严星楚任她捶打。

严星楚膝盖一软,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洛青依起身正要扶起他,却被严母抬手拦住:“让他跪!我严家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今日这跪,值!”

“娘……”严星楚额头抵着青石板。

喉间腥甜再压不住,一口血喷出。

洛青依尖叫着要冲上前,却被严母死死拽住:“好孩子,让他吐!这口血憋了七年,再憋就成心魔了!”

严星楚呕出瘀血后,反而觉得胸腔畅快许多。

他抹去唇边血迹,站起身,看着门外的史平:“召集所有偏将以上将校,大堂议事!”

说着,又看向吴婴和陆节:“你们一起。”

洛青依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新婚三日来,他总会在夜深时替她掖被角,会笑着听她念医书,会在晨起时用胡茬蹭她脸颊。

可此刻他像柄即将出鞘的刀。

严星楚大步流星进入大堂。

不多时,所有将校全部到达。

“史平,念给大家听听!”他声音淬了冰碴,把捏着纸团的信笺抛给田进。

史平念完,除了脸色阴沉的吴婴和陆节外,其它都不可思议。

陈漆倒抽冷气:“大人,这……这上面说您是靖宁军遗孤,还握有……”

“不错。”严星楚忽然轻笑,“七年前我爹随靖宁军北上,遭遇东牟水师,全军覆没。”

满场死寂中,陆节突然扑到在堂上。

吴婴赶紧把他扶了起来,揉着他的胸口,抬头冷声道:“公子,咱们反了吧!”

“反?”严星楚冷笑起身,“吴砚卿要的就是这个!”

他抬头看着外面的飘雪:“吴砚卿这是把我架在火上,我要是不出兵,那就是不孝!”

“她早知大人身份,却故意在檄文中揭破,就是要逼我们站队!”田进接道。

“我偏不如他意,各走各道。”严星楚大喝一声:“来人,上北境舆图。”

大堂内炭盆爆出细微响动,严星楚指尖在舆图上的某点敲了敲:“诸位请看,此处是黑云峡,东牟人自认天险,实则峡道可容二骑并行。三日后我军穿越此处,七日内必达罗世城下。”

田进脸色一变:“大人要攻东牟?”

“正是。”严星楚直起身,扫过堂上诸将,“此次攻东牟有三,一为靖宁军先报一仇,其二掠夺军需物资,其三配合吴军东出,防止东牟军与夏军联手攻吴军。”

“大人,这是孤军深入啊。”

“放心,东牟步军主力现在还在东海关,镇海府的精锐水师就更远了,罗世城不过几千人。此战关键在速,到达罗世城后,二日内破城,十日之内必返。”

陈漆突然击掌:“妙啊!要是我们抄了东牟粮仓,东牟人怕要吐三升血!”

众人哄笑。

陆节突然开口:“公子,我们可以扮作恰克人。”

严星楚闻言大笑:“这方法好。

说着转身对田进道:“田进,你部战鹰营骑兵换上缴获的恰克骑兵装束,让东牟人自己猜猜恰克军为何突然调转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