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该让天雄军动动筋骨了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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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转身,断臂处的纱布渗出血迹,“若依我之见,就该让韩千启与我们军联兵与石宁死磕!”
皇甫密看着地图上的“平阳城”三个字上:“你以为吴砚卿真不知这个理?她太在乎一城一地了。”
“报——!”斥候掀帘而入,“鹰扬军突袭青崖口,谭士汲……战死。”
谢至安踉跄后退半步:“谭士汲死了?”
他突然大笑,“谭士汲那老顽固,若早听我劝,何至于……”
他忽然情绪有些低落。
“安侯,这是谭士汲自己选的,当日从虎口关去归宁城时,也写信劝过他。”皇甫密也是一叹。
谢至安抬头看着斥候:“知道谭士汲临终可曾留下什么话?现在的他的尸骸在所处?”
“只说……该去看贺成双了,尸骸被鹰扬军严帅葬在了青石堡外,还亲手立了碑。”
“贺成双啊……”皇甫密望着帐顶,“我在郡城卫时,有幸得到他的关照,想不到洛东关这一战……”
他突然抓起茶杯,狠狠地灌了一口,“严星楚在青石堡给谭公立碑?好!好得很!”
说着从袖中摸出半块虎符,这是杨国公给他那半块:“吴砚卿这女人,当真是成不了大事。”
他指尖抚过虎符缺口,“严星楚解了青崖口之围,到现在也没有听吴砚卿下旨嘉奖。”
谢至安让斥候退下,突然压低声音:“密侯,这是她不愿意看到严星楚坐大啊。”
“严星楚坐大又怎么了。”皇甫密冷声道,“现在这北境全靠他守住!”
“也是,北境的压力都在鹰扬军头上。”谢至关然后话锋一转:“密侯,石宁要是知道谭士汲折在青崖口,会不会吓得连夜卷铺盖滚蛋?”
“他退?夏明澄的人正盯着他后脑勺呢,这会儿退兵,他不是找死。”皇甫密把虎符放回袖子里,“倒是我们……该给这他加点料了。”
他扭头对帐外道:“来人,速探火牛军距此还有多远。”
“等火牛军从侧翼插进去,老子亲自带人捅石宁的屁股!”谢至安眼中冷光一闪,“密侯,西南也该有点动作,该让天雄军动动筋骨了吧?”
皇甫密浑浊的眼底也闪过寒芒:“天雄军在夺刀岭趴了半月,是该让沐南军尝尝箭雨的滋味了。”
他抓起案头毛笔,很快写了一封密信交给了信使。
二天后,梁议朝的长刀“咣当”一声砸在青石堡议事厅的案几上。
他瞪着传旨太监递来的明黄绢帛,喉头滚动着低吼:“太后要寒影军来守青石堡?让老子去西南跟秦崇山那草包搭伙?”
“梁帅慎言。”传旨太监缩着脖子后退半步,“袁帅已在赴任途中,三日后便可交接防务。”
梁议朝劈手夺过绢帛,让传旨太监退了下去。
看着上面的调令,梁议朝沉默良久。
突然瞳孔一缩,对亲兵队长沉声道:“备马!去虎口关!”
严星楚在虎口关已经待了二天,准备明日一早出发回归宁城。
当听闻梁议朝深夜快马而来时,很是吃惊。
在城楼下把风尘仆仆的梁议朝迎入虎口关衙署。
他还没有开开,梁议朝已经将明黄绢帛拍在桌上:“太后不知听了谁的谗言,要把我和袁弼互调!”
严星楚立即抓起娟帛,看完后突然苦笑:“梁帅,看来我不该让你驻守青石堡。”
梁议朝一愣,一拳砸在桌上:“与严帅无关,是有人担心我变志。”
“所以太后要你离开青石堡。”严星楚起身道,“你若在此,她寝食难安。”
梁议朝豁然起身:“老子苦战得来的城池,岂容他人鸠占鹊巢!”
严星楚走到他身侧,声音低如耳语:“你若此刻抗命,正中吴砚卿下怀。届时她以‘谋逆'之名发兵青石堡,袁弼的寒影军是帮你还是杀你?”
房中一下沉寂了下来。
房外更鼓忽响三声,严星楚抓起梁议朝的披风递了过去:“梁帅,该动身了。记住,现在西夏如果内部出了乱子,就便宜了夏明澄了。”
“严帅,我这带兵离开,东夏那些降兵……”
“不用担心,我让田进带人去青石堡等袁帅到。”
袁弼的寒影军是三天后到的青石堡。
看着青石堡,想到前日和梁议朝在路上碰见。
两人只是一脸苦笑,然后均是长叹一声。
他一到,田进立即率本部告辞。
他站在城头望着严字大旗缓缓降下,忽然对副将道:“传令,寒影军今夜轮值北门。”
“将军,我看了今日的轮值安排,该是降兵……”
“就是要他们看着。”袁弼抚过城垛,“你去告诉那些降兵,今夜子时前若有百夫长以上军官来投,本帅对他们一同视仁。”
副将领命而去,袁弼却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
这是今日一早得到的军情,上面写着:西南有变,白江军欲攻汉川军。
袁弼望着南方天际翻滚的乌云,“秦崇山啊秦崇山,你若连二日都撑不住,谁也救不了你!”
一天后,汉水南岸,阴云低垂。
秦崇山站在临时垒起的土坡上,望着对岸白江军密密麻麻的战船桅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湿气和隐约的焦糊味,那是昨日白江军试探性火攻留下的痕迹。
他心头沉甸甸的,临行前吴砚卿那冰冷刺骨的话语再次响起:“汉川军若败,提头来见。”
这哪里是军令,分明是一道催命符!
“大帅!东岸发现敌军先锋!是‘白浪’旗号!”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上土坡,声音因极度紧张而变调。
秦崇山心头猛地一缩。
白浪营,白江军精锐中的精锐,以水战剽悍、登陆迅猛着称。
他抓起长枪,强自镇定地嘶吼:“弓弩手预备!放箭!把他们钉死在滩头!”
令旗挥动,汉川军阵中顿时腾起一片密集的箭雨扑向河对岸。
然而,箭矢尚未及岸,对岸的白江军阵中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呐喊。
紧接着,令人心悸的一幕出现了:数十艘蒙着湿泥、堆满柴草油脂的小型快船被点燃,如同数十条咆哮的火龙,借着湍急的水流和强劲的东风,以惊人的速度顺流而下,直扑汉水南岸!
“火船!是火船!快!快拦住它们!”秦崇山嘶声力竭。
但一切都晚了。
火船撞上汉川军仓促布下的拦江索链,瞬间爆裂开来,燃烧的油脂四溅飞射。
更可怕的是,这些火船精准地撞入了岸边茂密的芦苇荡!
干燥的芦苇遇火即燃,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顷刻间,整片汉水南岸化作一片汹涌的火海!
烈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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