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救关襄!必须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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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襄若破,覆巢无完卵!望大人以夏室为重,撤去井口谷之障,容我北上御侮!唇亡齿寒,大人三思!皇甫密顿首。”
信使策马至东夏阵前,高声宣读。
曹永吉接过信,面无表情地看完,置于案上,再无动作。
如同石像,沉默便是最冰冷的拒绝。
时间流逝,彭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侯爷!等不得了!”
皇甫密眼中寒光一闪,再次提笔。
“北境侯严帅:
事急!我与彭通驰援关襄,行至大庙山,为曹永吉三万军所阻于井口谷,寸步难进!关襄危殆,韩千启力竭!曹贼冥顽,坐视番虏逞凶!
强攻伤亡必巨,且缓不济急!唇亡齿寒,北境岂安?望严帅速发精兵,或击青石以掣陈彦,或直捣关襄解围!迟恐无及!皇甫密、彭通!”
“八百里加急!星夜送抵平阜城严星楚手中!不得有误!”皇甫密将信交给最信赖的骁骑都尉。
十骑如离弦之箭,冲入暮色,直奔西北。
皇甫密望着信使消失的方向,又看向井口谷,无力一叹,只得紧握马鞭。
关襄城下,东牟军大营。
帅帐内灯火通明,陈彦端坐案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一份刚送达的急报。
隆济城陷落,元利溃逃,严星楚诈开了城门。
帐内诸将屏息垂首,大气不敢出,等待着预料中的雷霆震怒。
隆济失守,意味着东海关外重要支点崩塌,意味着一条直插青石堡侧后的利刃已然成型,更意味着元利这位老帅的威名扫地。
然而,预想中的风暴并未降临。
陈彦只是指尖的敲击停顿了一瞬,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只掠过一丝极快的错愕,随即归于深沉的平静。
他甚至连眉头都未曾多皱一下。
“知道了。”陈彦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将急报随手置于案角,目光重新落回面前巨大的地图上,手指精准地点在隆济城的位置上。
“严星楚……好一招釜底抽薪。”他低声自语,嘴角竟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欣赏的弧度。
“以‘北境侯’之名,行夺城复土之实,既堵了吴砚卿的嘴,又在我腹心钉下了一颗钉子。妙。”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帐下诸将,“慌什么!隆济是座坚城,但严星楚拿下了它,也同时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青石堡有我两万精锐坐镇,他敢出来吗?他若倾巢而出攻青石堡,隆济必失,他若固守隆济,则青石堡安然无恙,他平阜城所部同样不敢轻动。北面,已成僵局!”
他的分析冷静而清晰,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
“至于皇甫密,”陈彦的指尖划过地图,落在大庙山井口谷的位置,“曹永吉的三万大军在那里。只要曹永吉不动,皇甫密和彭通那几万人马,就只能望洋兴叹,寸步难行。他们过不来。”
陈彦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关襄城西北方向,平谷堡的位置。
“眼下真正烦人的,是田进和袁弼凑在一起的那几千只苍蝇。”他微微蹙眉,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他们不敢与我主力决战,却像跗骨之蛆。我全力攻城,他们就出来袭扰侧翼;我若分兵去剿,他们立刻缩回平谷堡或附近山地,依托地利与我周旋。攻城进度,生生被他们拖慢了三成!”
一名将领忍不住道:“太子殿下,末将愿领一支精兵,彻底扫平这股残兵!”
陈彦摆摆手,眼神恢复了绝对的冷静:“不必。疲兵之计罢了。平谷堡小,存粮必然有限。田进、袁弼合兵一处,人数近万,人吃马嚼,消耗巨大。他们撑不了几天了。”
他嘴角浮现一丝笃定的冷笑,“最多两三日,粮尽之时,便是他们溃散或不得不冒险决战之刻。届时,一举可灭。”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丝满意:“而我们,无需担忧粮草。夏明澄倒是个信人。结盟后便履行了承诺。刚补充的七日粮草,已安全运抵大营。足够支撑到关襄城破!”
陈彦的目光重新投向关襄城防图,那目光炽热而坚定:“传令各部!明日卯时,三面强攻!集中所有火炮、床弩,猛轰西城!云梯车、攻城塔全部压上!告诉韩千启,他的时间,不多了!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
“遵命!”帐中诸将精神大振,齐声领命,隆济失陷的阴影似乎已被太子殿下的冷静和粮草优势驱散。
平阜城,鹰扬军帅府。
几乎在陈彦下达强攻命令的同时,严星楚也接到了史平呈上的一封密信。
信笺上带着风尘和汗渍的气息,是皇甫密亲笔所书,带着焦灼与恳切。
严星楚迅速看完,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曹永吉……三万大军阻于井口谷……”他喃喃道,指尖重重按在地图上曹永吉营垒的位置,“果然!东夏与东牟,早已暗中勾结!这是要彻底锁死援军,让陈彦安心吞下关襄!”
他猛地起身,在巨大的地图前来回踱步。
隆济城大捷的余温尚未散去,皇甫密的求援信和曹永吉的动向,如同两盆冰水兜头浇下,让他瞬间看清了整个北境乃至夏国腹地面临的危局。
“北面僵局已成,”严星楚停下脚步,手指划过青石堡和隆济城,“我与陈彦,互相忌惮,谁也不敢先动主力去碰对方的核心据点。
田进和袁弼虽能骚扰陈彦侧翼,但他们存粮告急,已成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几日大规模行动。牵制效果,很快就要到头了。”
他的目光最终死死盯在关襄城上,那座被陈彦三万大军和无数攻城器械团团围困的孤城。
“关襄若破,韩千启战死,三万东牟精锐便可长驱直入,直逼西夏腹心平阳城!届时,皇甫密被堵在井口谷外,我鹰扬军主力被钉在隆济、平阜一线,鞭长莫及!西夏危矣!唇亡齿寒,我鹰扬军独木难支!”
皇甫密信中那句“唇亡齿寒,北境岂安?”和“只为大夏!”如同重锤,敲击在严星楚心头。
这不仅是一位老上司的求援,更是大义名分的重压。
若坐视关襄陷落、西夏腹地被蹂躏,他这新得的“北境侯”将威信扫地,更会失去九州人心,被斥为背信弃义、拥兵自重的军阀。
“救关襄!必须救!”严星楚猛地一拳砸在地图上关襄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也有一丝无奈。
这是他最不想走的一步,却已是唯一可行之棋。
“史平!”他厉声喝道。
“在!”
“立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