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玉莲入匣惊雷落,侯府深潭起暗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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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交织的风暴中心,萧珩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玩偶,承受着最残酷的凌迟。玄甲在双首玄冰火蜈狂暴的吐息下寸寸碎裂,露出底下被冰霜覆盖又被烈焰灼烧的肌肤,焦黑与惨白交织,狰狞可怖。蚀骨寒毒在体内彻底失控,如同亿万冰针疯狂穿刺,而外界的冰火能量则蛮横地撕扯着他的血肉经脉!
“吼——!” 双首玄冰火蜈的两个头颅发出震天的咆哮,冰蓝与赤红的吐息更加狂暴,誓要将这胆敢亵渎圣药的蝼蚁彻底湮灭!
意识在极致的痛苦和冰火煎熬中沉浮,濒临溃散。唯有左手掌心传来的那一点冰凉温润的触感,如同无边黑暗中的唯一灯塔——雪魄玉莲!
精纯磅礴的温阳生机,正丝丝缕缕、顽强地透过掌心劳宫穴,逆着狂暴的冰火能量和肆虐的寒毒,渗入他几近枯竭的经脉!
不能死!玉莲必须到手!
一股源于灵魂深处的不甘与暴戾轰然爆发!萧珩猛地睁开被冰霜覆盖、又被烈焰炙烤得赤红的双眼!面具早已在风暴中碎裂,露出半张被灼烧得焦黑、半张被冰霜覆盖的狰狞面孔!
“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如同濒死凶兽的最后挣扎!插在礁石上的乌金长剑“嗡”地一声剧烈震颤,竟挣脱冰霜束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乌金光华!剑身缠绕的暗金纹路如同活物般游动!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被冰火能量冲击得几乎麻木的左手猛地往回一拽!
“噗嗤!”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那株冰雕玉琢、光华流转的雪魄玉莲,连同下方一小块包裹着玄冰的黑色礁石,被他硬生生从根茎处扯断!精纯的生机瞬间暴涨!
“走!” 萧珩的意识在剧痛和生机冲击下只维持了一瞬清明,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扯下的玉莲连同礁石狠狠塞入腰侧早已打开的寒玉匣中!咔嚓一声,玉匣闭合!那磅礴的生机与光华瞬间被隔绝!
几乎在玉匣闭合的同一瞬间!
轰——!
双首玄冰火蜈失去了圣药的气息感应,彻底陷入癫狂!冰火吐息毫无保留地轰击在萧珩所在的位置!整个黑色礁石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四分五裂!萧珩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狂暴的能量狠狠抛飞出去,裹挟着冰渣与烈焰,重重砸向寒潭边缘的玄冰!
“王爷!” 影七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冲破能量乱流,飞扑过去,在萧珩即将砸落冰面的瞬间将他死死接住!
触手一片滚烫与冰寒交织!萧珩的身体如同一个破布口袋,气息微弱到了极点,周身皮肤龟裂,焦黑与冰霜覆盖,鲜血不断从口鼻和碎裂的玄甲缝隙中涌出,瞬间冻结成暗红的冰晶!唯有腰间那个紧紧闭合、散发着微弱寒气的玉匣,证明着刚才那搏命一击并非虚幻!
“撤!快撤!” 影七抱着气若游丝的萧珩,嘶声狂吼!幸存的玄甲卫拼死抵挡着因失去目标而陷入混乱、疯狂攻击周围一切的巨兽,掩护着影七向外突围。
来时艰难,归途更是浴血!
狂暴的守护兽、被惊动的毒虫怪鸟、以及无处不在的致命瘴气,都成了索命的阎罗。每一刻都有人倒下,被毒虫吞噬,被怪鸟撕裂,被瘴气侵蚀化作枯骨。影七抱着萧珩,如同疯魔,手中的淬毒短匕挥舞成一片死亡光幕,身上伤痕累累,却一步不退!
当最后几名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的玄甲卫终于冲出瘴气林边缘,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时,出发时的二十人,仅剩不足五人!人人带伤,气息奄奄。影七将萧珩轻轻放在铺了厚厚毛皮的担架上,自己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大口呕出带着冰碴和内脏碎片的黑血。
“王爷……玉莲……带回来了……” 他艰难地说完,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永宁侯府,海棠院。
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昨夜刺杀和今晨投毒的阴霾尚未散去,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致命“苦杏霜”的淡淡甜苦气息。
被瑞王府暗卫严刑拷问了一夜的小菊,早已不成人形,精神彻底崩溃。当沈笑笑再次走进那间临时充作刑房的柴房时,只看到地上蜷缩着一团不断颤抖、发出嗬嗬怪声的“东西”。
“她招了。” 暗卫首领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凝重,“是府里三小姐沈明秀身边的大丫鬟春桃指使的。春桃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和一包‘苦杏霜’,许诺事成之后给她脱籍放良,送她远走高飞。食盒上的粉末痕迹,是她故意蹭上去的‘引子’,一种特制的、遇水会析出苦杏霜结晶的药粉,目的是确保毒药能精准混入食物,并能在事后被‘发现’,将下毒嫌疑指向……厨房。”
沈笑笑的指尖瞬间冰凉。
沈明秀!她同父异母的庶妹!那个平日里总是一副柔弱怯懦、楚楚可怜模样的三小姐!竟是她在背后捅刀子!
借刀杀人!栽赃嫁祸!好毒的心思!
利用小菊的贪婪和愚蠢,投毒成功后,小菊必死无疑。而食盒上的“引子”被“发现”,矛头直指厨房,沈明秀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甚至还能扮演一个“受惊”的妹妹角色!而自己,要么无声无息中毒身亡,要么被查出“中毒”,也难逃一劫!
“春桃呢?” 沈笑笑的声音冷得像冰。
“跑了。” 暗卫首领脸色难看,“我们的人去拿她时,她房里已人去楼空。侯府后角门的一个婆子说,天刚蒙蒙亮,就看到一个穿着粗使丫鬟衣服、低着头的人匆匆出去了,看身形很像春桃。已经派人去追了,但……恐怕是追不上了。三小姐那边……她一口咬定毫不知情,哭得梨花带雨,说春桃是看她体弱好欺,偷了她的首饰银子跑路了。”
沈笑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和寒意。好一个“毫不知情”!好一个“偷窃跑路”!沈明秀这朵小白花,根子里竟是淬了剧毒的罂粟!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告诉侯爷吗?” 碧桃又气又怕,声音发颤。
“告诉父亲?” 沈笑笑睁开眼,眼中没有怒火,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告诉他什么?告诉他他最‘柔弱可怜’的三女儿,买通丫鬟,用宫中秘毒谋害嫡姐?证据呢?小菊的供词?一个‘疯妇’的攀咬?还是那个‘跑路’的春桃?父亲会信吗?还是说……他愿意信?”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永宁侯沈明义了。在太子与瑞王之间,他尚且要权衡自保,更何况是后院两个女儿的内斗?尤其涉及的是他最宠爱的、生母早逝的“可怜”庶女!没有铁证,贸然指控,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说她沈笑笑因嫉妒而构陷庶妹!
“那…那就这么算了?” 碧桃不甘心。
“算了?” 沈笑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讥诮的弧度,“怎么会算了?沈明秀既然敢伸手,就要有被剁掉爪子的觉悟!这笔账,先记着。当务之急,是清理门户,把海棠院打造成真正的铁桶!”
她看向暗卫首领,声音斩钉截铁:“首领,劳烦你亲自带人,将海棠院内外所有仆役,包括粗使婆子、洒扫小厮,全部筛一遍!背景不清、来历不明、与三房那边有勾连的,一律清出去!理由?就说昨夜遭遇刺杀,护卫不力,需要整顿!我自会向父亲报备。从今日起,海棠院一应饮食起居,由碧桃和瑞王府的人亲自负责,外人……一概不许插手!”
“是!属下明白!” 暗卫首领肃然领命,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这位沈姑娘,遇事冷静,手段果决,颇有将帅之风!
瑞王府,寒渊阁。
气氛比冰潭更加森寒凝重。浓烈的血腥味和刺鼻的药味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王府所有的御医和重金请来的京城名医,围在寒玉床边,个个面如土色,冷汗涔涔。寒玉床上,萧珩如同一个破碎后被勉强粘合起来的瓷人。半边身体焦黑碳化,血肉模糊;半边身体覆盖着厚厚的、散发着寒气的冰霜,肌肤呈现诡异的青紫色。气息微弱得几乎断绝,若非心口处那极其微弱的起伏,几乎与死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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