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玉佩碎地惊雷起,椒香引路破玄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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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府,正院书房。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沉重得令人窒息。沈明义脸色铁青如铁,端坐在书案后,指关节因用力而捏得发白。管家垂手侍立,额角冷汗涔涔。地牢里赵有福那撕心裂肺、状若疯魔的嘶吼声,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侯爷!侯爷!小的冤枉啊!小的有天大的冤情!是三小姐!是三小姐指使春桃栽赃陷害!那首饰是春桃趁小的不在,偷偷塞进小的床下的!她还让小的想办法在大厨房给大小姐的饮食里动手脚……小的不敢,她就威胁要弄死小的全家啊!侯爷明鉴!小的有证据!有证据啊——!” 赵有福被两个粗壮家丁死死架着,拖进书房,扔在地上。他涕泪横流,声嘶力竭,拼命挥舞着手中那块染血的灰色布片,上面简陋却指向清晰的图案触目惊心!
沈明秀站在一旁,脸色煞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手中的帕子几乎要被她绞烂。她强作镇定,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委屈:“爹!您别听他血口喷人!女儿……女儿怎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定是这刁奴眼见事情败露,临死反扑,胡乱攀咬女儿!女儿……女儿好怕……” 她说着,便欲向沈明义身边靠去,寻求庇护。
“证据?” 沈明义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冰冷刺骨,他死死盯着赵有福手中那块破布,“就凭这鬼画符?!”
“侯爷!这布片是有人偷偷塞给小的!定是那真正的知情人看不下去,暗中相助!上面画得清清楚楚!海棠院出事,指向三小姐,指向回春堂买药,最后是灭口啊侯爷!那苦杏霜……定是三小姐让春桃从回春堂买的!侯爷派人去回春堂一查便知!春桃买药时,肯定有人见过她!” 赵有福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嘶声力竭。
“回春堂?” 沈明义的目光猛地射向沈明秀。
沈明秀心头剧震!回春堂!她确实让春桃去过!万一……万一掌柜认出来……
“爹!女儿没有!女儿从未去过什么回春堂!定是这刁奴和春桃串通好了诬陷女儿!女儿……女儿……” 她慌乱地辩解,眼神闪烁,声音里的哭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尖利。
“够了!” 沈明义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是一震!他眼中怒火熊熊,失望、愤怒、被愚弄的耻辱感交织在一起。他不是傻子!赵有福的供词、那块指向明确的布片、沈明秀此刻明显的心虚慌乱……这一切都像一把把尖刀,刺破了他极力维持的“家和万事兴”的假象!
他死死盯着沈明秀,那目光冰冷而陌生,让沈明秀如坠冰窟:“秀儿,为父再问你最后一次……赵有福所言,可有半句属实?那苦杏霜……与你……可有干系?!”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巨大的压力下,沈明秀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到沈明义脚边,抱住他的腿,放声痛哭:“爹!女儿错了!女儿一时糊涂!是女儿……是女儿嫉恨大姐姐得瑞王青眼,怕她日后压女儿一头!是女儿鬼迷心窍,让春桃去买药……想……想给大姐姐一个教训……女儿没想毒死大姐姐啊!女儿真的只是想让她病一场……爹!您饶了女儿吧!女儿再也不敢了!” 她哭得肝肠寸断,将责任轻描淡写地推到了“嫉妒”和“小惩”上,绝口不提背后可能存在的更大黑手。
然而,就在她哭诉之时,因为动作剧烈,袖中一直紧藏着的那枚羊脂玉佩,“叮当”一声滑落出来,掉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面上!
清脆的碎裂声,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书房!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枚摔成两半的玉佩上!断裂处,那个清晰的“琰”字,在烛光下刺眼无比!
二皇子萧景琰的玉佩!竟然在沈明秀身上!
轰——!
沈明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地上碎裂的玉佩,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声音因为极致的惊怒而扭曲变调:“这……这是何物?!说!”
沈明秀看着地上碎裂的玉佩,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面无人色,连哭泣都忘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完了!全完了!这最深的秘密,竟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暴露在父亲面前!
书房内死一般寂静。赵有福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枚象征皇子身份的玉佩,又看看面如死灰的三小姐,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他好像……捅破了一个比下毒谋害嫡姐更恐怖百倍的马蜂窝!
瑞王府,议事厅。
气氛肃杀而凝重。萧珩端坐主位,脸色在面具下依旧苍白,但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却如同出鞘的利剑。影一侍立一旁,手中托着一个打开的锦盒,盒内红绸衬底上,静静躺着一支通体漆黑、触手冰凉、形制古朴的骨笛。笛身之上,用极细的银丝嵌刻着一个微缩的、扭曲狰狞的双首蜈蚣图腾,与枯藤叟身上的蛊纹如出一辙!正是从枯藤叟身上搜出的、指向二皇子萧景琰的信物!
下首,坐着几位心腹幕僚和宗室中偏向瑞王的实权人物。众人看着那支诡异的骨笛,脸色都极为难看。
“王爷,枯藤叟的口供,加上这‘玄蜈骨笛’,足以证明二殿下与南疆邪教勾结,觊觎圣药,截杀王府影卫,更指使其爪牙在京城兴风作浪,谋害沈姑娘!”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王爷沉声道,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此乃大逆不道!当立刻禀明圣上,严惩不贷!”
“不错!人证(枯藤叟虽废但未死)物证俱在!二皇子难逃干系!” 另一位将领模样的宗室附和道。
萧珩修长的手指在冰冷的骨笛上缓缓划过,感受着那邪异的纹路,眼神深邃如寒潭。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冰冷:“禀明圣上?严惩不贷?证据……确凿吗?”
众人一愣。
“枯藤叟乃南疆妖人,其口供真假难辨,随时可翻供。这骨笛,虽形制诡异,但二皇子大可推脱为‘不知情’、‘遭人陷害’,甚至反咬一口,说此物乃本王栽赃。至于袭击沈笑笑……那些死士皆是南疆黑苗,与二皇子府并无明面联系。淑妃宫中那盆‘素心寒兰’,更是无迹可寻的暗语。” 萧珩条分缕析,将看似铁证的漏洞一一指出。
“难道……难道就任由二皇子逍遥法外?影九兄弟的仇……” 影一忍不住出声,眼中满是悲愤。
“仇,自然要报。” 萧珩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金铁之音,“但不是现在,也不是用这种莽撞的方式!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二皇子经营多年,其母淑妃在宫中根基深厚,其舅林崇远掌禁军一部。若无万全把握,贸然弹劾,只会打草惊蛇,逼其狗急跳墙!甚至……会被他反咬一口,污蔑本王构陷储君(太子)不成,又诬陷皇子,图谋不轨!”
众人悚然一惊,顿时冷静下来。是啊,二皇子绝非易于之辈,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若不能一击毙命,后患无穷!
“那王爷之意……” 老王爷问道。
“等。” 萧珩目光锐利如刀,扫视众人,“等一个契机。一个让他……自己跳出来的契机!枯藤叟在我们手中,骨笛在我们手中,这就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他比我们……更急!”
他拿起那支冰冷的骨笛,指腹摩挲着笛身上那个狰狞的蜈蚣图腾:“传令‘蛛网’,严密监控二皇子府及林崇远所部禁军一切异动!尤其是……与南疆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另外,将枯藤叟被擒、骨笛在此的消息,用我们的渠道……‘不经意’地漏给二皇子知道。”
“王爷是想……引蛇出洞?” 影一眼睛一亮。
“不错。” 萧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本王倒要看看,这位温文尔雅的二皇侄,为了掩盖这通敌叛国、勾结邪教的弥天大罪,能做出……何等疯狂之举!”
珍馐阁工地,临时搭建的工棚内。
气氛有些僵持。工部员外郎周显板着脸,山羊胡子翘得老高,指着沈笑笑那份设计图稿上的一处标注:“沈姑娘!这‘引风塔’塔基,你要求深挖一丈二,还要用糯米浆混合三合土夯实?这得多费多少人工物料?工期必然延误!还有这地窖的寒玉用量……简直是荒谬!工部库房根本没有如此多的寒玉储备!按你这图纸,这珍馐阁没个一年半载根本建不成!本官如何向上面交代?”
他抓住图纸上几个技术细节和耗材问题,开始发难,试图在具体施工环节卡住沈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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