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2章 气脉对决:楚墨迎战神秘修行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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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眼的灰雾尚未散尽,楚墨的指尖已凝结起第七道气脉符文。他站在破碎的镇灵索残骸上,背后是林风等人临时布下的防御阵,身前三丈处,那个裹着玄色斗篷的神秘人正缓缓抬起手——对方掌心流转的气脉纹路,竟与他同源同宗。
“三百年了,总算见着个像样的气脉传人。”神秘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眉骨处有道月牙形疤痕。这道疤痕让楚墨瞳孔骤缩——他在玄族古籍的插画里见过,那是初代人脉盟主独有的标记。但更令人心惊的是,对方袖口露出的半截锁链,链环上刻着的“楚墨”二字,分明是用他自己的本命精血所书。
“你是谁?”楚墨握紧万族玺残片,掌心的符文因过度催动而发烫。对方的气脉波动看似平缓,却像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流,每一次流转都暗合天地节律,比他燃烧本源时的状态还要精纯。
“你可以叫我老墨。”神秘人笑起来时,疤痕会跟着抽动,“或者,叫我三百年前的你。”他随手一挥,两人之间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方交织的气脉网络。楚墨看见其中一条金色丝线,正从自己心口延伸向对方体内,那是气脉传承的印记,绝不会有错。
林风的斩渊剑已出鞘,却被苏瑶按住手腕。她指着老墨脚下的阵纹:“他在维持封印裂痕,没有敌意。”话音刚落,老墨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珠落在地上,竟化作细小的混沌之眼,旋即被他用气脉碾碎。“混沌之气快侵蚀到本源了,没功夫跟你绕弯子。”他盯着楚墨,“想知道气脉传承的真相吗?打赢我,就告诉你。”
话音未落,老墨已欺近身侧。他的招式简单直接,指尖划过的轨迹却恰好截断楚墨的气脉流转。楚墨仓促间结出防御阵,却被对方轻飘飘一掌拍碎,震得他倒退三步,喉头涌上腥甜。“记住,气脉不是用来画符的,是用来活的。”老墨的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看看你,为了那破玺燃烧多少本源?蠢得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楚墨突然悟了。他不再刻意绘制符文,而是任由气脉在体内自然流转。当老墨的掌风再次袭来时,他身形如流水般避开,指尖顺势搭上对方手腕——两股同源的气脉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强光,两人脚下的地面同时浮现出完整的气脉图谱,只是老墨那边的纹路已黯淡大半。
“有点意思。”老墨眼中闪过赞许,攻势却愈发凌厉。楚墨渐渐落入下风,胸口的气脉印记开始灼痛,那是本源即将耗尽的征兆。他瞥见林风等人欲冲上来相助,突然喊道:“别动!这是气脉传承的试炼!”
这句话仿佛触发了某种机制,老墨的招式突然变得缓慢,周身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三百年前他率各族封印混沌的决绝、被最信任的弟子背叛的痛苦、还有将气脉本源封入轮回时的释然……楚墨看着这些碎片,突然明白对方为何与自己如此相似——他们都在以己身为炬,照亮后人的路。
“接我最后一招。”老墨的身影开始透明,气脉在他掌心凝聚成一颗微缩的星辰,“这是‘气脉归源’,成则生,败则同归于尽。”
楚墨深吸一口气,将剩余的本源全部注入万族玺残片。他不再模仿老墨的招式,而是融合了林风的刚猛、苏瑶的柔韧、李明的精准,走出了属于自己的气脉之路。两道气脉洪流在半空碰撞,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无声的光芒——老墨的身影在光芒中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枚月牙形的玉佩,落在楚墨手中。
玉佩上刻着一行小字:“气脉即人脉,心之所向,便是归途。”楚墨握紧玉佩,突然感觉胸口的灼痛消失了,流失的本源竟在缓慢复苏。他望向封印裂痕,那里的混沌之气不知何时已平息,而老墨消失的地方,正有一道新的气脉纹路,缓缓接入图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