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亲突发疾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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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4日，很多东西在这一天改变。

或许也不是改变，只是让很多早就存在的问题显化了。

2023年10月4日这天是中秋、国庆连在一起的8天长假期的第六天，孩子们也都放假在家，所以也没有让切割墙体的师傅来得太早，以免影响孩子们睡懒觉，再说吵到同一栋楼的邻居也不好。

切割墙体的师傅9点钟到的，孩子们都已经起床。

租客夫妻两个都不在，男的去工地上班了，女的去帮儿女带放假的娃了。

余家诚跟师傅画线确定切割的位置，妻子忙着找东西把两边吃饭的桌子和酒柜鞋柜都盖起来。

切割墙体的声音很大，且极其刺耳，听着就让人心浮气躁。

声音甫一响起，余家诚脑中闪现了一个念头，担心这刺耳的声音引起患有脑梗的母亲不适，甚至发病，就让母亲带孩子们下楼在小区里面转转，等切完了再回来。

孩子们却不愿意下楼，主要是楼层高，没电梯，平时也是上来就不想下去。

母亲已经72岁，平时上来一趟都要歇几次，也不想下去。

好在孩子们都是听话胆小的，躲在了卧室里，切割机一响就捂耳朵。

母亲却是个遇事喜欢往前凑的人，让她躲在卧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

一开始站在一边看，也没人注意到她；后来竟然颤颤巍巍拿着扫帚和撮箕，凑到跟前去扫掉在地上的垃圾。

余家诚看见了，赶快把她往屋里推，跟她说现在不用扫，等结束了一起扫。

母亲这一点真让人很无奈。余家诚跟她说过多次，年龄大了，有什么事离远一点最好，硬往上凑反而会帮倒忙。

但可能是老年人的通病吧，老年人总想着继续发挥作用，担心成为别人眼里没有用的人。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使命完成了，子女成年能独立了，就无需为子女的事操心。

但在中国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父母摆脱不了劳碌的命，子女也做不到成年就独立，不啃老、不依赖父母帮忙带娃的反而占少数。

短短的一截墙切了两个小时，灰尘不是一般的大，整个客餐厅都落了一层灰。

师傅很负责任，把大垃圾归拢了一下挑下去了。

余家诚给师傅转了工资后开始打扫卫生。先粗略打扫一遍，后期还要再细细地擦拭。

妻子开始准备午饭，母亲又抢着去淘米煮饭。

打扫的差不多了，余家诚洗了手去房间刚坐下想休息一会，就听到妻子在餐厅喊他：“余家诚，你快来看看你妈怎么了？”

快步来到餐厅，看到母亲瘫坐在厨房门口的一把椅子上，脸色苍白，妻子在一边扶着。

“妈，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余家诚赶紧过去扶住母亲的另一边，问道。

“先扶我去厕所！”母亲有气无力，用勉强能听见的声音说。除了其他症状，应该是有便意。

夫妻两个扶了母亲去马桶上坐着，余家诚让妻子在母亲身边看着，自己则下楼去把正在充电的三轮车骑到楼下，准备带母亲去六安开发区医院。

母亲这几年每年都要因为脑梗去医院一两次，因为离开发区医院比较近的缘故，习惯性的每次都去这个医院。

最近的一次也就两三个月前，母亲感觉头晕，自己主动要求去开发区医院住院挂水冲洗了几天。

这个开发区医院每次都是给母亲拍个脑部ct，然后建议住院挂水，大概是因为空着的病床比较多的缘故。

所以这次余家诚觉得就像自己担心的那样，母亲的脑梗又发作了。

回到六楼，余家诚发现母亲还在马桶上坐着，但妻子提醒余家诚：“你妈晕过去了！”

余家诚用手碰了碰母亲，并喊了一声，发现母亲果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余家诚赶紧拨打了120，然后给姐姐余家梅打电话。

如果母亲没有晕过去，余家诚自己就可以带她去医院，妻子则留在家里照看小孩子。

晕过去就没法子了。母亲虽然个子不高，但有点胖，体重不轻，光从六楼弄下去就很困难。更不可能自己在前面骑车，让母亲一个人在车后头，那样甩来甩去也容易受伤。

好在余家梅住的也不远，很快就到了，并说已经打电话给儿子方之良，方之良也快到了。

三个人也差不多了，便没有继续等，先由余家诚背着母亲，妻子和余家梅在旁边护着下楼。

到四楼的时候，方之良到了。因为母亲手脚完全无力，方之良接过去后改为抱着下楼。

亏得方之良从学校刚毕业，在学校的时候健身减肥的效果还在，一口气抱到了一楼。

刚出单元门，救护车也到了，车身印着“六安开发区医院”，正是六安开发区医院派出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