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一条千字长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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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余家诚开始编辑信息,10点26分发到“一家人”群里。
“10月4日,我妈发病到医院,当医生说不手术肯定就不行了,但做手术也不能保证救活时,余家梅就不想救。当时我在给妈妈喂术前药,余家梅在医生那里听医生解说要签字的单子,当听说做手术不一定能救活时,就不愿意签字,是我放下药直接去签的字。
从手术室出来直接进了IcU,半个小时后有个医生出来说情况不大好,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说休克了,心脏停跳了,但瞳孔没散,还在全力抢救。当时余家梅就要打电话给舅舅报丧,被我拦住了,跟她说再等等,医生又没确定说不行了,你急什么。
但过了一会余家梅又过来跟我商量妈妈的丧事,说这一次要用基督教的仪式办(她之所以说这一次,因为上一次爸爸去世是回老家办的,比较繁琐),认定妈妈不行了。
4日晚上我在IcU门口守着,说好余家梅第二天早晨8点来换班的,但第二天直到10点才来,她来了也没跟我说为什么来得这么迟,我回家才知道余家梅是去我家我妈的房间找钱找存折去了,因为回家我老婆跟我说,余家梅来了,找到了妈妈的存折和4千块钱现金,我让她把四千块钱先拿去交费了。我当时没细问,不知道存折这时候她没拿走,只拿了现金。
第三天余家梅来得更迟一点,这一天和第四天,每次问医生,医生仍然说危险期没过,随时有危险。在这种情况下,余家梅和别人电话来电话去,不知怎么的就萌生了放弃的想法,和人说要把妈妈拉回去不治了,好像是和教会堂的某个人说的。教会堂的人话传得快,很快就有人把电话打到我姐夫那里,我姐夫听后骂了我姐几句,当时我们三个人都在IcU门口,我听了也没说什么。因为头天晚上我仍然是在IcU门口睡的,我跟她俩交待了一下就回去了。中午我老婆下班回来,交谈时才知道余家梅当时只拿了现金,没拿存折。我老婆也没拿,存折还在我妈房间原来的地方,但我不知道在哪里,就让我老婆去拿给我。我吃过饭拿了存折去店里,全部交给了我姐夫,跟他说,其他先不说了,你把到期的四万六千块钱先取出来随时备用,还有没到期的(11月到期)两万九千块钱先放那,等不够了再取。我现在也缺现金,就先用我妈自己的钱,等快用完了再想办法。我姐夫接了存折就去银行了。当时教会堂的黄涛也在店里。
一个礼拜后,余家梅开始经常问医生什么时候能转普通病房,最后IcU里负责我妈的医生都被她问烦了,在一次我和余家梅一起跟医生沟通时,余家梅又问,医生直接说:只要你们签字,我现在就帮你联系。我出来就跟余家梅说,你以后别问了,你要相信医生。我做事就是这样,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手术了,肯定要坚持下去。如果这时候转到普通病房感染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有点长,愿意看的就看看,不看也无所谓。不仅上面的信息长,下面还有。前因后果总得说清楚。”
既然余家梅说这钱是要留给母亲康复用的,那干脆就把余家梅在医院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从开始的不想救,到后来为了省钱略过康复训练这个环节直接出院。
还有其他的一切一切,全部摊开来讲。最后,和余家梅撇清关系以自保。
大恩如仇不是说着玩的,有机会肯定会踩你一脚,落井下石。
有的人之所以没有作更大的恶,那只是因为他或她能力不够,或没有机会。
到了这一步,从这个信息发到群里开始,余家诚不再对姐弟亲情抱有幻想,而是决心和余家梅断绝姐弟关系,母亲只是最后的一点纽带。
11月6日当晚,余家诚只在“一家人”群里发了这一个信息,讲述了母亲进医院第一个礼拜的事情。
讲述这些还是挺困难的,一是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二是当时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些事上,所以记忆有点模糊。只能慢慢回忆,尽量不受情绪影响,只是从自己的视角去还原事实。
最困难的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拿这些来说事。光回忆就够痛苦的了,还要一点一点的形成文字,尤为烧脑。
所以当晚凭着一股激愤之气,写到了母亲发病后一个礼拜内的事,后面原打算每天写一点发到群里的,结果19天之后才写出了第二条。
而且写第二条、第三条也是被余家梅一家人的言行不断刺激的结果。
如果不是被余家梅一家刺激得忍无可忍,或许余家诚就会觉得没意思而不继续往后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