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拘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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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几口吃完,又嚷着要酒喝。
王定六只好倒了一碗浑酒递给他。
李逵饱餐一顿后,精神焕发,又催促二人将他拉上船。
张顺被他闹得心烦,不耐烦地回应:“再嚷嚷,就让你一直挂着,跟我们去北方吧!”
不曾想李逵听后竟傻笑起来,“也好,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担心你们不肯带我回山东了。
这样挂在船上随行北上,倒是遂了我的心意。”
说完,他果然安静下来,只在船边晃悠,自寻乐趣。
张顺与王定六闻言,都觉得匪夷所思。
张顺疑惑地问:“你这大块头,难道不知山东正闹瘟疫?为何偏要往北?”
李逵答道:“两位有所不知,我是山东沂州人,因犯事逃至江南。
原以为能一直躲着,可前几天听说家乡瘟疫肆虐,那病厉害得很,十个人里九个难活。
我在江南虽平安无事,可沂州的老母亲还在老家,我实在放不下心,所以必须回去接她到南方避祸。”
张顺和王定六听完,感慨不已:“想不到你竟如此孝顺!”
二人本就敬重孝道,对李逵的执拗态度也释然了。
王定六急忙解开绳索,准备将李逵拉上船。
谁知李逵却反悔了,“你们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之前说好了让我挂在这儿回山东,现在又要变卦?”
一边叫嚷,他还用力摇晃挣扎,庞大的身躯让王定六几乎招架不住。
张顺赶紧呵斥:“别闹了!谁说反悔了?我们不过是看你孝心可嘉,才想拉你上来,大家一起吃肉喝酒!”
赵言站在镇外路边,心中纳闷,难道他们已离开小镇?
赵言四处寻找未果,想起刘慧娘的父亲刘广,曾是沂州东城防御使,因遭陷害,差点丢了性命。
为避灾祸,刘家变卖家产,举家离开沂州府,迁往安乐村定居,位于胭脂山脚下。
从刘广刚才的穿着来看,他似乎已失去防御使的职位。
然而,安乐村与胭脂山均属沂州境内,他们本不该出现在楚州才对?
难道他们也想借水路南下避难?水路不仅快捷,还更为舒适。
赵言心中盘算着,决定先召集同伴一同回码头查看情形。
若刘家不在码头,便安排其他人分散寻找。
事实如赵言所料,刘广一家确实在码头,但他们并非南下,而是计划乘船沿淮水逆流而上,抵达泗洲后再转运河,最终前往东京汴梁。
刘广一家选择这条迂回路线,实则是为了躲避山东的瘟疫。
刘广原本在沂州府担任东城防御,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分别是长子刘麒、次子刘麟,以及独女刘慧娘。
一家人生活平静,直到新任知州到任。
新知州名为高封,他与高唐知州高廉是亲兄弟,而高廉又是高俅的堂弟。
高俅虽已去世,但宋徽宗念及他曾替自己挡灾,对高家格外宽容,甚至超过了高俅在世之时。
高封早年游荡东京,常出入风月场所,还会些欺诈伎俩。
这样的人竟因宋徽宗的庇护,成了地方官!
除了过去的劣迹,高封还有一个特殊嗜好——喜欢男子。
上任后,他手下有个队长阮其祥,其子阮招儿眉清目秀,胜似女子。
阮其祥一直觊觎东城防御之职,得知高封喜好男风后,便将阮招儿送上门去。
刘广无奈之下,只得听从安排,将官职拱手相让于阮其祥。
此事刚告一段落,阮其祥却因新职与刘高勾结,四处敛财,甚至追索刘广的青苗手实钱。
刘广处境窘迫,恰逢须城 ** 至山东,他决定变卖家产,举家迁往东京投奔连襟陈希真。
然而,这一路走得并不顺畅,家中稍有过失,便遭刘广严厉责骂。
抵达码头后,刘广命长子刘麒寻找船只,自己则带着家人等候。
忽闻一阵喧哗,只见一名皮肤黝黑的壮汉被两名年轻人吊挂在船边戏耍。
刘广本就满心郁结,此刻更是怒不可遏,拔刀直奔客船而去。
临近船旁,他听见那壮汉喊着要去接母亲,误以为壮汉的老母也被挟持。
刘广大声呵斥,责令对方放人,否则上船后果自负。
船上二人闻言愣住,正是张顺与王定六。
他二人知晓李逵急于北上探望母亲,心中感佩其孝心,打算将其带上船同行。
然而李逵性格鲁莽,先前张顺一时气话提到要这样带着他北上,他竟信以为真,满心期待此法可行。
当下见张顺与王定六靠近,他误以为对方变卦不愿同行,遂奋力挣扎,将捆缚他的绳索弄得摇摆不定,连王定六都险些把持不住。
张顺耐心劝解,他却充耳不闻,三人纠缠间,突闻岸上刘广严厉呵斥。
这一声喝止令在场三人均是一愣。
片刻后,李逵醒悟过来,怒骂道:"何处狂徒,也配过问老子之事!老子正玩得尽兴,谁要你多此一举!"
"我好意相救,你这莽夫..."
刘广闻其恶语,顿时恼火,话未说完却陡然意识到,以这黑大汉的言行推测,其母恐已被劫匪挟持为人质。
此刻他不明是非反而恶语相向,莫非是担忧自己介入会危及母亲安危?
想到此处,刘广愈发笃定,随即拔刀高呼:"那位壮士莫急,我已通报官府,差役即至,必能救你慈母!先让我助你脱困!"
什么?官府差役即将到达?
张顺与王定六对视一眼,神色皆显紧张。
虽他们并非官府追捕对象,但眼下客船之上藏匿诸多不宜被官府发现之物,比如那价值十万贯的生辰纲……
若被查出,即便合法所得亦麻烦重重,何况这些都是非法所得。
“先设法拖延,实在无计可施,就驾船离开。”
张顺低声嘱咐一句,王定六领会地点点头。
两人对李逵已无兴趣,把捆绑他的绳索重新整理妥当后,张顺去应付刘广,而王定六急忙将两位老人扶进船舱。
“儿子,发生何事?”
老人依旧困惑不解。
“碰上个多管闲事的糊涂虫!”
王定六满面愁容,分明是李逵挑衅在先,为何现在反成了他们的错?
船外,
刘广挥刀欲强行登船,张顺赶紧拱手拦阻:“这位壮士,您误会了,是那黑汉主动寻衅,我们不过是教训他,才将他吊起。”
“荒谬!”
刘广怒喝,“即便真是此人挑衅,你们惩治他也罢了,为何还要挟持他母亲?”
“啊?”
张顺哭笑不得,“这位壮士,那黑汉的母亲远在沂州,我们怎可能抓她过来?”
“莫要骗我!你的同伴刚才不是将一位老妇背入船舱了吗?”
刘广冷哼一声:“她可是那黑汉的母亲?”
“这……”
张顺哭笑不得,“那是我的母亲,年迈体弱,怕您冲撞到她,我才让兄弟送她进舱。”
“哼,若无愧疚,何必如此紧张?”
刘广质疑。
这人怎么这样?
张顺叹息道:“这位壮士,当今世道, ** 横行,您适才也说已报官,我们船上虽有财物,都是备用来买药治瘟疫的,一旦被官府发现,多半会被搜刮!”
张顺本想以此拖延持刀壮士,岂料对方听后竟勃然大怒:
“胡说!纵使有 ** ,何至于此般横行霸道!”
刘广脸色涨红,高声质问:“尔等皆为宋民,蒙受皇恩,朝廷虽有不足,尔等不思报效,反倒诋毁朝纲,究竟何意?”
“你……”
张顺惊讶地看着对方,随即笑道:“你自己说我们不尽心报国,那你又如何?不也跟我们一样吗?”
“哼,我怎会与你们相同!”
刘广傲然说道:“我曾是沂州东城防御使。”
“哦,原来防御使大人在此。”
张顺装作惊讶,微微屈膝,做出要跪拜的样子。
刘广见此,脸上的表情浮现出一丝满意与怀念。
不料,张顺突然开口问:“不知大人如今身居何职?”
“这……”
刘广顿时语塞,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变黑,迟疑许久才挤出几个字,“我被奸佞所害,已被革职。”
“咦?听说不过是些许 ** 污吏,朝政也只算小错罢了?看来大人您的运气不太好,偏偏碰上了这些小事。”
“你!”
刘广虽愚忠,却非愚蠢,自然听出张顺话中的讽刺意味,终于按捺不住,挥刀便向张顺劈去,“你这反贼,看我杀了你!”
“呵呵,这顶帽子倒是戴得挺顺溜。”
张顺也不再伪装,拿起鱼叉与刘广交战。
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越打越激烈。
就在此时,码头上传来一阵少女的声音:“爹!住手!”
刘广听见女儿的呼喊,一愣,动作迟疑了一下,随即被张顺的鱼叉划伤手臂。
他急忙退后,来到女儿身旁,皱眉问:“阿秀,你怎么来了?”
“爹,你受伤了!”
刘慧娘焦急地拿出手帕准备为父亲包扎,同时瞪了张顺一眼。
“这点小伤无妨。”
刘广摆摆手,“你还没告诉我,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别的事,就是大哥找到了去西边的客船,让我来告诉您一声。”
刘慧娘小心地答道。
“就为这点小事,你……”
刘广怒道:“若非你大喊大叫,我早就制住这歹徒了!”
“这位前沂州东城防御使!”
张顺冷笑道:“不知在下犯了何罪,竟被你称作歹徒?即便我真的做过什么,如今我和你同样只是平民,你又有什么权力拘捕我?”
“……就凭我对当今圣上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