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服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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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宋江连忙应允,

“我这就去办!”

“等等,”

吴用唤住了正要离开的宋江,

“董平那边,你也该送份礼,”

“冤家宜解不宜结,”

“古人云: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董平这种小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还是尽早稳住他为妙!”

“先生尽管放心,”

宋江笑着回应,

“这类事,我最擅长。”

……

第二天清晨,

慕容彦达刚起身,

就听管家来报,

有人送来两箱珍宝,

估摸价值两三万贯。

但奇怪的是,

送来的宝物虽说是献给慕容彦达的,

却没有留下姓名。

“知道了,”

管家不明身份者是谁,

慕容彦达略作思忖,

已然猜透其中缘由,

“知道了,把那些珍宝都收进库房便是……”

目送管家离去,

慕容彦达暗自感慨一番,

此事经宋江提及后便不再挂怀,

尽管昨日听闻及时雨的谋划时,

他对宋江颇为重视,

可今日看来,

慕容彦达在新鲜感褪去后,便不再将昨日之事挂怀。

毕竟,他身为青州知州的任期至多到明年年末,即便没有梁山的帮助,仅凭宫中的妹妹,回东京朝廷后升官也是铁定的事。

即便梁山之事得以圆满解决,于他而言也不过是额外的收获罢了。

若宋江得知,自己一生追求的招安,在慕容彦达眼中竟是如此轻描淡写的小事,不知会有怎样的感触。

与此同时,董平府邸也接到了宋江送来的大批金银珠宝。

虽远不及慕容彦达所得丰厚,但董平估算也有四五千贯,这笔财富对他来说实属意外之喜。

原本他认为,宋江攀附上慕容彦达后,先前与自己的约定便失效了,没想到宋江仍按约定送来财物。

这让董平对宋江的怨恨顿时消减了许多。

两天后,赵言等人带着呼延灼抵达水泊,乘小船登上梁山。

这两日,依照约定,呼延灼并未再提寻死之事,只是默默等待。

如今踏上金沙滩,看着梁山关口,他的神色复杂。

当初领命从汴梁出征梁山时,他虽未料到会有今日,但那时幻想自己是凯旋而归的 ** 。

如今情况截然相反,尽管脚下的土地仍是梁山,但他的身份早已不同。

呼延灼并非胜利者,而是梁山的俘虏,一个失败者。

前后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脸上显现出尴尬之色。

此时,下山迎接赵言的梁山头领中,他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张清。

“张都监,你……”

呼延灼神色复杂地询问。

“事到如今,”

张清无奈叹息,“因宋江的陷害,你我已成为朝廷通缉的对象。”

“呼延将军,你觉得我还能回到朝廷吗?”

“这……”

呼延灼一愣,只能苦笑着回应,“是啊,宋江的传闻已在山东传开,此事众人皆知。

即便慕容彦达被俘后知晓 ** ,他也无法为我们辩解,又怎能开口呢?总不能说是被梁山俘虏后才得知实情吧。”

呼延灼长叹一声,瞬间显得苍老许多。

与张清简单叙旧后,张清来到赵言面前,满怀感激地下拜:“多谢寨主救出我在东平府的家小,否则他们恐怕早已……”

“张都监不必客气,”

赵言急忙扶起张清,“既然你已上梁山,便是自己人,救家小乃分内之事,无需多礼。”

“是!”

张清拱手致谢。

赵言瞥了眼身旁的呼延灼,略作沉思,开口道:“呼延将军,韩滔将军和彭玘将军的家眷,已被接到附近的东昌府。”

“什么?”

呼延灼猛然一惊,面色阴沉如铁。

他情绪激动地高声质问:“你究竟意欲何为?”

此刻,呼延灼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赵言挟持了他的家人,企图以威胁逼他就范于梁山,要么是逼迫他入伙,要么是为了报复梁山阵亡的将士,将他的家人牵连其中。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让呼延灼怒不可遏,因为这意味着他的家人将面临巨大危险。

眼见呼延灼已近乎失控,欲向赵言冲去,张清急忙上前阻拦,劝道:“呼延将军,寨主此举实则为你考虑。”

“为我着想?”

呼延灼嗤笑一声,“他怎会有如此善心!”

“看来你已倒向他们了。”

“将军……”

张清话未说完,赵言举手示意他止声,随后直视呼延灼问道:“呼延将军,你与张都监归顺梁山的消息传出,想必你已知晓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

呼延灼冷哼一声,显然默认了这一点。

“若此消息传至汴梁,”

赵言神情严肃,“蔡京、童贯之流会轻易放过你的家人吗?”

“这……”

呼延灼顿时愣住。

他猛然意识到,一旦蔡京等人得知,本该前去征讨梁山的他却反投梁山,这些权臣定会在恼羞成怒之余迁怒于他的家人。

想到这里,呼延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石秀快步走到呼延灼面前,递上一张官府通告。

"我们到东京汴梁的时候," 石秀说道,"蔡京、童贯他们已经决定把将军家里的人全关起来,有的被处决,有的被流放。”

呼延灼静静看着手中的公告,瞬间明白这一切是真的。

"大哥料到蔡京和童贯可能针对将军家人下手," 石秀接着说,"于是派我们来汴梁,想尽早救出家人。

可我们刚到汴梁就发现官兵已经在将军府抓人了。

眼见家眷被带走,我赶紧带兄弟们冲上去救人。

幸亏东京多年太平,那些官差软弱无能,城门守卫也不严密,我们才顺利救出将军家人,将他们送回山东。”

"我的家人呢?" 呼延灼急切地追问。

"因为不知将军的想法," 石秀答道,"寨主只好把家人安置在东昌府,让他们改名换姓暂居。

没想到,将军竟认为这是寨主在威胁!若是真想威胁,早已将家人带到梁山了,何必留在东昌府。”

"呼延将军," 张清开口了,"石秀所言属实,我家小也是靠梁山才保住性命。”

"你的家人确实在东昌府," 赵言笑着补充,"若有疑虑,可直接问他们。”

呼延灼听后深信不疑,为人坦荡的他马上拱手致谢。

“倘若真是如此,呼延灼多谢赵寨主搭救之恩。”

“看来,呼延将军仍是存疑。”

赵言无奈地笑了下,

“既然这样,待明后日的戏码演完,”

“将军不妨亲自去问问家眷。”

“戏?”

呼延灼愣了愣,

随即注意到赵言后面的话,

“赵寨主,你不是要取我的命吗?”

“我又如何……”

“呼延将军,您这般看轻梁山,也太小觑我这寨主了。”

赵言摇头说道,

“若非你在战场使诈,害了梁山将士,”

“我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但此番伤亡,皆因铁甲连环马与钩镰枪对阵所致。

若为这事便要取您性命,”

“这心胸未免太过狭隘,连女子都不如了。”

“可……”

呼延灼想起赵言先前所说,

“那不过是为明日布阵作准备罢了。”

赵言笑着解释道,

“为了明日,呼延将军,还有韩滔将军、彭玘将军的‘斩首’演练。”

“什么?”

呼延灼满是疑惑,

刚说不会取命,怎又提到了斩首?

“呼延将军,”

张清急忙帮忙说明,

“事到如今,您觉得还能以呼延灼的身份留在大宋安生?”

“这……”

呼延灼顿时无言,

在他看来,

朝廷已视他为降匪,

家人的通缉状便是明证。

即便梁山不追究,

他带家人四处漂泊,

也难有容身之地。

毕竟天下仍是大宋,

只要朝廷还在,奸臣未除,

呼延灼深知,若他再现身,恐怕自己及全家都将陷入无法挽回的绝境。

“因此,赵寨主特意为你们三人设下了这场戏。”

张清缓缓道,“明日,梁山将在水泊附近的商镇祭奠此次战亡的英灵。

到时候,山上会将三位罪行累累的山东本地将领押送过去,让他们代替三位受刑。”

“一旦消息传出,朝廷或许能明白,呼延将军并未向梁山投降。

那时,如果蔡京等人有所悔悟,可能会撤回对将军家眷的通缉。

即便如此,将军也可以改名换姓,隐居他乡,与家人重获安宁。”

呼延灼万万没料到,梁山竟会如此周全地为他考虑,不禁以复杂的眼神看向赵言。

稍作迟疑后,他还是开口询问:“寨主为何……”

“我不过是不愿将军白白丧命罢了。”

赵言神色郑重,“将军这般才华横溢之人,怎能就此丧生于自己人之手?”

“冤枉?”

呼延灼苦笑着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本应是他敌人的梁山,却认为他冤屈;而一心要置他于死地的朝廷,反而成了令他忠诚效命的对象。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内心翻涌不止。

“眼见如今天下形势,恐怕难以长久太平了。”

赵言望着湖面,似已预见到即将到来的动荡,“你可听说过山上军师、武状元许贯忠?”

“自然听过。”

呼延灼点头,“虽然我在北地时,但许状元之事早已广为人知。”

“那你认为,许兄反对宋廷联合金国攻打辽国,是对的吧?”

“这……”

呼延灼略作沉思,随后答道,“许状元的顾虑确实不无道理。”

北境军情,呼延将军心中自当明了。

赵言开口道:“辽国与我朝如今皆已衰败,边境能暂时无事,全靠此前的宋辽盟约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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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作金人南下呢?”

赵言继续道,“将军久居北地,想必也听闻过辽人对金人的看法——‘金军过万,无可抵挡’。”

呼延灼低声回应:“此言虽显夸张,却也表明辽人对金军的恐惧。”

赵言冷笑一声:“辽人尚且如此,我朝北境之兵又能如何?将军以为,可挡金人否?”

呼延灼陷入沉思,脑海中浮现出北境守军不堪一击的画面。

即便辽国今已衰微,但他不得不承认,其军力仍远胜大宋。

当今朝廷虽号称百万大军,实则多为庸兵,真正精锐的禁军寥寥无几。

加之多年未曾征战,早已丧失锋芒。

如今大宋唯一可称精锐者,唯有西军而已。

然而西军需驻守西北,防备西夏,区区兵力根本难以兼顾双线作战。

呼延灼心中忧虑,若外族入侵中原,后果不堪设想。

五代时期的中原纷争不过百年,如今边民在西夏与辽人的侵扰下之惨状,足以警示未来之患。

这片土地若被那些暴戾的外族侵扰,恐会陷入血雨腥风之中。

赵言接着说道:“明日或后日,三位若选择‘退隐’,我们也欢迎。

留在梁山是最好的,若想离开,亦无不可,这里绝不会为难任何人。”

他继续道:“只盼三位日后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共同抵御外敌。”

话毕,赵言未等回应,便安排人将呼延灼引见给韩滔和彭玘,自己则赶往聚义厅。

因赵言之前未归,原计划的大捷庆功未能如期进行。

如今归来,自然不能让众人失望,于是立即宣布庆典开始。

顿时,梁山上下一片欢腾,四处忙碌着宰牲备宴,共贺此战之胜。

聚义厅内,三十余位首领齐聚,唯有武松、栾廷玉等留守分寨者未至。

赵言略作开场,厅内便洋溢着热烈气氛,众首领举杯畅饮,笑声与碰杯声交织,共庆胜利。

“寨主不在时,山寨冷清得很,”

闻焕章笑着说道,“有寨主在场,大家才如此自在。”

“寨主乃山寨支柱,”

许贯忠附和道,“还请今后少下山为妙。”

“梁山虽强,但树敌不少,”

朱武补充道,“寨主出行仅带少数随从,实不应忽视自身安危。”

赵言没想到,其他人正为梁山的大胜欢庆时,三位军师却齐声责备他。

他这次确实做得过火了。

原计划是在济州搜寻呼延灼和张清,可他竟独自带亲卫去了千里外的青州。

得知此事,三位军师忧心忡忡。

如今赵言回来,他们决定好好劝诫。

“三位放心,”

赵言苦笑着,“今后我一定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这次实属无奈,”

他解释道,“郓城中发现宋江踪迹,我怕呼延灼和张清有危险,才直接赶往青州。”

闻焕章皱眉道:“寨主固然重要,但呼延灼、张清怎及您?梁山近十五万人,全靠您统领。

您若有闪失,梁山恐怕会分崩离析。”

赵言苦笑:“闻军师言重了吧?”

许贯忠严肃地说:“梁山是您一手建立的。

头领、军士、百姓,皆因您才聚集于此。

若寨主有何意外,谁能服众?”

朱武也劝道:“常言道,君子不处险地。

寨主肩负重任,请务必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