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活不久就立储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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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小楼在守卫增多之后平静了很多,大家都知道这个深居简出的房娘子颇受王爷看重,绿锦姐妹至今都还囚禁在自己的居所,所以府中人一般都会绕着走,不想去巴结更不想去得罪。

侍女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翊卫巡逻过来,赶忙怯怯的叫住校尉,说房娘子为了表示感谢给翊卫准备了一些好酒,还请拿回去吧。

青柳热情的将徐斡带到廊下历数着都是什么好酒,趁机低声道:“上次没得手之后再没看到那封信,衣服我也都翻过了,我想它或许在书房里,不过那信可有什么特别标识?”

徐斡严厉制止:“不可,谦心殿可不是闹着玩的的,那里除了王爷能随便进出的只有梁主簿,这人沉默寡言但却是王爷机要心腹,被他发现等于被王爷发现。”

青柳看了一眼去给外面翊卫送茶的婢女还没回来,又说:“我听说王爷过段时间要去狩猎,我可以装病留在府里,到时候见机行事。”

徐斡皱眉思忖着,稍倾:“那封信的落款处是一个很小的圆形印章,比花生大不了多少,王爷此行要离开四五天,但必须得把梁主簿也调开,否则你太危险,你等我消息。”

青柳听话的点点头,徐斡亮开嗓门喊道:“来,过来几个兄弟搬酒,莫要辜负了房娘子一片美意。”

集脂宫里琴箫鼓笙,软腰玉臂,这是去江南新挑选的舞娘,曲子也是新晋编排的。

郾王突然抄起酒壶用力扔了出去,几名舞娘的轻纱上当即滴答着酒污,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这都是什么货色,给我打,狠狠地打!”他醉醺醺的大声叱责。

熟门熟路的仆役拿着鞭子便走了上去,将一群羔羊围在中间,用力抽打起来,鞭子落在柔弱的皮肉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痛哭声,求饶声和尖叫声丝毫没有让仆役们手软半分,因为一旦手下留情挨打的便是自己。

王爷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大喊:“绿锦,绿锦,你过来给她们舞一曲看看!”

管家战战兢兢的小声说:“王爷,呃......绿锦和红绫还在奉命闭门思过呢?”

“赶紧给本王滚过来,让她好好教教这帮赝品,快!”

“是是,我马上去,马上去......”嗫喏的管家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绿锦和红绫的软轿特地从棣花轩的门口经过,檐下叮当的风铃都无法掩盖飞扬轻慢的笑声,兰琴命人把大门关紧,忍不住小声咒骂起来,王妃专心调制着香粉,似乎没听见任何声音。

粗大的金丝楠木龙柱庄重震慑,长颈高昂的铜鹤炉里焚香袅袅,就在早朝接近尾声的时候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奏请打破了平静的议事气氛----陛下虽正值壮年,但也该考虑立储了。

奏请此事的是一个站在队伍末尾毫不起眼的礼部小官,他躬身低头,模糊的像一个影子。

众人神情微妙,皇子也不过才九岁,突然上奏此事也不知他是真的操心社稷还是沽名钓誉。

雕龙屏前的明黄身影微微调整了个姿势,语气依然温和但眼睛没了笑意:“既然提出来了.....朕还有点时间,各位卿家有何想法不妨奏上来听听。”

让大家敞开说了反倒没一个人出声了,都心照不宣的等着宰辅和郾王先说话,是的,十天半个月才上一回早朝的郾王正好也在,好巧不巧。

果然,粗声大气的郾王第一个发话:“陛下,臣觉得这个提议也是为社稷着想,政事繁多颇耗心神,陛下龙体不像父皇那般孔武有力,早日立储,也是安天下之心。”他两手扶着大肚子上玉带,冲着对面的林致素扬了扬下巴,“林相,你也是这么考虑的吧?”

林致素被这硬拉下水的举动沉了脸色,避过话茬,上前躬身道:“臣以为立储之事不必急于一时,陛下春秋正盛,龙体康健,国事完全可以从容应对,但若陛下有此想法,倒也可以慢慢考虑起来,”他稍作沉吟,“皇后出身平民,娴静沉稳,深居后宫,应不会对陛下的决定有任何异议。”

殿上这帮人精全听明白了,两人都支持立储,但一个是因为你肯定活不过咱爹,一个是安慰陛下不必担心出现另一个郭后。

昔日那帮拥戴苏祁的老臣褚淮,严弘济,史修筠等刚要附和一下,雍帝突然开口问道:“抚宁侯,你也认为朕该立储了吗?”

那几人立马把舌头缩了回去,竖起耳朵听着,差点忘了,这事还得看抚宁侯的意思。

裴允信不慌不忙的答道:“大殿下是陛下嫡长子且父子至亲,储位乃是明谕,诸位就不必烦扰邀功了吧。”

人精们暗自松了口气,幸亏刚刚没多嘴,对啊,难道现在还有其他人来争太子之位吗?人家名正言顺,父慈子孝,这么顺理成章的事太子只需要感恩父皇便是,需要你们这群多嘴多舌的来邀功,是不是还想着当下就在未来君主那里留个好名啊?

裴允信此话一出连嘴硬的郾王都被噎了个结实,赌气的扭头到一边连皇上都不看。

雍帝轻轻笑了一下,起身离开,淡淡说道,都散了吧。

刚走出乾元殿的裴允信便被高泉叫住,说陛下有请,尚未走远的百官看着单独被留下的抚宁侯心里都有了思量-----这情形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复起是早晚的事,只要他愿意回来,裴苏两家之间的关系是别人水泼不进针扎不穿的,林致素这戏怕是要难唱了。

宰辅回头看了眼那两个背影,脸色平静,在众人客气的行礼和避让中阔步走远。

雍帝站在水榭边神情淡然看那几尾悠闲的龙凤彩鲤,嘴角微笑道:“裴卿一句话堪比百张嘴。”

彩鲤身姿缥缈不争不抢的慢慢吃着,裴允信道:“陛下谬赞,本来就是不必商议的事。”

雍帝又丢了一点鱼食下去,语调平和:“朕不忍苛责皇兄,不是因为怕后世诟病非议,而是三哥的骑射兵法是父皇亲自所教,在他身上还残留着父皇的一点影子,就像父皇留给我的一点念想,你知道从小到大父皇基本都是无视我的,我羡慕三哥更羡慕你,你们都比我和父皇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