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老九门 我要见张起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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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如果我说我不放呢？”

安宁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我会恨你。”她的眼里噙着泪。

“好啊，你恨我吧。”张启山松开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来，“你想要我的命吗？恨我就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安宁拔出匕首，对准他的心，颤抖着没有刺下去。

“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却像是哽在了喉咙里，眼底蔓延出一层又一层雾气。

噗呲——

“安宁，你伤我。”张启山的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眼眶通红，却始终忍着没掉眼泪。

他整个人瞬间静下来，即使血液沾湿了他整洁的军装。他什么都不管，只直直的看着她。

他把匕首拔了出来，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下次再往左边一点。”

这一刀扎得有点偏，胸腔里却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世界突然静了下来，几乎能听到他的灵魂在呜咽。

他平静地拔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他指着心告诉她。“你还可以扎这里，我受得住。”

安宁拼命摇头，伸手想捂住伤口，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安宁，安宁，安宁，，安宁……”他依旧眉眼冷静，却看不出半分傲气，只是跪在地上，卑微的讨好地向她乞怜，嘶哑着求她多爱他一点。

安宁身体僵了僵，推开他，像是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要见张起灵。”除此之外，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他缓缓闭上眼，眼眸止不住颤抖。

良久，他站起身来，还是穿着那身军装。胸口已经变成了红褐色，他走出房间，脚步沉重又缓慢。心上像绑了什么东西，喘不过气来，随着脚步，一下一下坠的生疼。

背后是一片寂静。

“佛爷，包扎一下吧。”管家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个被抽掉灵魂的木偶。

管家大着胆子上前包扎。

失血过多的身体泛着凉意。

“你说，她会原谅我吗？”他突然开口，声音酸涩又难听。

“会，会的。”

他咧着嘴笑，眼底却盛满了悲伤，眼泪却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神色又疯又狠。

“不，她不会原谅我了。”张启山转头，仿佛世间所有东西都入不得他的眼，“你出去。”

书房的门被关上，封闭的空间里，无端让人觉得，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心脏仿佛被重重击打，每次跳动都带来极致的折磨。

后来，每一次去偷偷看她，她都是坐在窗边，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张启山一日日消瘦下去，一心扑在冗杂的公文里，一刻不敢停歇。

“快了，就快了。”张启山时时喃喃自语。

黑匣子#：我的心里下着雨，手上却在为你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