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禁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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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阳残破的身躯突然站起,他胸口的北斗纹已蔓延至瞳孔:"清羽,骰子里的星砂..."话音未落,初代阁主的虚影从骰中浮现,五指如钩抓向我胎记。我本能地使出药王谷禁术"金篦决",玉枕穴却传来椎心刺痛——胎记中的青铜命盘竟在吞噬内力!

虫潮结晶突然炸裂,星髓液倒灌入合卺佩裂缝。当玉佩完全浸透时,茧中女子手中的银锁突然飞向我脖颈。锁扣嵌入胎记的刹那,八百年前的记忆汹涌而至——星母法相被初代阁主用青铜脐带束缚,腹中双生女婴的啼哭震碎命盘。

"原来我们..."我颤抖着触碰沈昭阳眉心血痣,星砂从伤口涌出,在空中拼出双生星图。苏芷柔的琉璃骨突然插入星图中心,骨身浮现出初代产婆的接生记录:"卯时三刻,取次女胎血养骰,封长女于玄武冰棺。"

地底传来玄武嘶吼,十万疫鼎结晶开始融化。我望着逐渐苏醒的茧中女子,她脖颈处的银锁纹路竟与我的胎记完美契合。当初代阁主虚影再次抓来时,我故意露出命门穴——胎记中的青铜命盘突然离体,将他的手臂绞成星砂。

"就是现在!"沈昭阳突然抱住初代虚影,北斗纹如锁链缠住二者。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银锁上,《星髓秘卷》最终章文字在血光中显现——"紫薇泣,贪狼陨,双生逆命破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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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宿针阵突然逆转,星髓虫潮调头扑向初代虚影。我趁机将合卺佩按入沈昭阳胸膛,玉佩吞噬北斗纹的瞬间,茧中女子睁开了琉璃色的眼睛。她指尖轻点,我胎记中飞出的青铜命盘突然崩裂,露出藏在核心的星母泪砂。

"母亲..."我伸手去接泪砂,却被沈昭阳残破的手掌握住。他的身躯正在星砂中消散,最后的话语混着青铜脉管震动:"去药王冢地宫...你的生辰烛..."

虫潮吞噬初代虚影的刹那,整个天机阁开始坍缩。我抓着苏芷柔的琉璃骨跃出废墟,看见玄武真碑拔地而起,碑文全部变成流动的星髓液。当第一滴液体触及银锁时,药王谷方向突然升起血色烛光——那正是我每年生辰子时见过的异象!

琉璃骨突然发出蜂鸣,骨缝中渗出八百年前的胎衣残片。借着星髓液的反光,我终于看清上面用脐带血写就的真相:"庚辰年庚辰月庚辰日庚辰时,林氏嫡脉双生降世,长女清羽,次女..."

残片在此处断裂,边缘焦痕组成药王谷禁地地图。我抚摸银锁内侧突然显露的铭文,寒意窜上脊背——那竟是沈昭阳的笔迹:"若见此文,速毁星盘,我已成蛊。"

药王冢地宫的石门在星髓液侵蚀下轰然洞开,三百六十盏青铜烛台次第亮起。每簇火苗中都悬浮着一枚脐带结,映出我历年生辰时割下的胎发。沈昭阳留下的北斗剑痕在墙上蜿蜒,最终指向中央的琉璃烛龙雕像——龙睛处嵌着的,正是我胎记中缺失的星母泪砂!

"午时三刻,龙睛泣血。"我默念墙上的血篆警告,陨铁针却突然被烛焰吞噬。地宫穹顶的二十八星宿图开始旋转,烛泪滴落处浮现出《逆乾坤》终章文字——"金篦决圆满时,烛龙睁目,饲主殒命"。

茧中女子的叹息突然在耳畔响起,她残破的袖袍扫过烛台,三百六十簇火苗竟化作药王谷历代先辈的虚影。当我看清最前方那人的面容时,银锁险些脱手坠落——举着"济世救人"匾额的祖师爷,眉间赫然印着初代阁主的贪狼星纹!

烛龙雕像突然裂开,龙腹中滚出十万枚青铜骰子。每枚骰面都刻着疫鼎编号,我的生辰八字正在骰群上方燃烧。当星母泪砂触及火焰时,地宫突然响起婴儿啼哭——那声音竟是从我丹田处传来!

"清羽,看烛泪!"茧中女子突然开口,她的琉璃骨指着我影子的心口位置。借着跳动的烛光,我终于看清影子内部——三百六十根青铜脐带连接着每盏烛台,而脐带尽头竟都系着我的命门穴!

沈昭阳的佩剑突然从地缝飞出,剑柄北斗纹亮如白昼。当剑尖指向琉璃烛龙眉心时,我胎记中的星盘残片突然离体,与剑身拼出完整的《疫魂饲蛊录》终章图。图上赫然描绘着:星母法相被青铜脐带缠绕,双生子正在分食她的琉璃骨!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烛焰中的先辈虚影开始融化。他们的魂血顺着青铜脐带倒灌入我经脉,金篦决最后一式的密文在皮肤上浮现。我咬牙扯断三根脐带,断口处喷出的却是沈昭阳的星髓液!

"此阵需活人献祭。"茧中女子突然按住我执针的手,她的琉璃骨浮现出八百年前场景——初代阁主剜出自己双眼,将星母泪砂嵌入药王谷地脉。而跪在他身后的,竟是年轻时的医仙谷主!

烛龙雕像突然睁眼,龙睛中的星母泪砂开始结晶。我本能地使出金篦决最终式,七十二根金针却全部射向自己双目。在视野陷入黑暗前的刹那,我看到所有青铜骰子拼成初代阁主的面容,他张开的嘴里含着苏芷柔的琉璃指骨!

黑暗中有星砂在经脉游走,我听见沈昭阳的声音从丹田处传来:"烛龙血脉需盲针引渡..."突然有冰凉手掌覆上我眼睑,茧中女子将半截琉璃骨刺入我玉枕穴。当痛楚达到巅峰时,三百六十盏烛火同时熄灭,地宫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

我摸着墙上的北斗剑痕前行,指尖触到密密麻麻的疫鼎编号。最深处剑痕突然渗出星髓液,汇聚成沈昭阳最后的留书:"娲皇历三百六十载,方知你我皆是药引。"字迹下方,初代阁主的生辰八字正在蠕动——那日期竟与我的破壳日完全重合!

地宫穹顶突然塌陷,月光照亮中央祭坛。坛上琉璃烛龙已完全苏醒,而盘坐在龙首处的,竟是胸口插着合卺佩的...

烛龙吐息灼得面颊生疼,我反手将金针刺入耳后翳风穴。失去视觉后,青铜脉管的震颤竟在脑海中勾勒出地宫全貌——三百六十盏烛台实为星母法相脊椎骨节,每节都嵌着疫鼎头盖骨!

"坎离倒转!"七十二根陨铁针应声钉入烛龙七寸,针尾颤出的《黄帝虾蟆经》律吕竟与龙吟共鸣。祭坛上的身影突然站起,合卺佩裂痕中泄出的星髓液,在空中凝成初代阁主掐算星盘的手影。

"乖女儿,该醒来了。"那手影突然抓向我丹田,胎记中的青铜命盘应激而出。当星盘与手影相触的刹那,我"看"到骇人真相——药王谷祖师殿的济世牌匾背面,刻满十万疫鼎的生辰祭文!

烛龙突然甩尾击碎祭坛,尘雾中浮起半卷《金篦决》真本。我踏着龙脊穴位腾挪,指尖触到经文上干涸的胎血。当盲针刺入血渍中心时,八百年前的记忆汹涌而来:

星母法相被青铜脐带束缚在娲皇祭坛,初代阁主用合卺佩剖开她的琉璃骨。双生女婴啼哭震天之际,药王谷主将长女胎血注入星盘——那婴儿胸口浮现的,正是我如今的青铜胎记!

"原来我才是..."喉间突然腥甜,吐出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微型烛龙。祭坛废墟中传来茧中女子的叹息,她的琉璃骨片片剥落,露出与星母法相完全相同的经脉走向。

烛龙突然张口吞下三百疫鼎烛台,龙睛中的星母泪砂开始结晶。我循着记忆摸向龙角缺盆穴,陨铁针触及鳞片的瞬间,《逆乾坤》终章文字在脑海炸开:"申时三刻,剜贪狼之心饲龙,可破命盘死局"。

沈昭阳的佩剑突然从地缝射出,剑柄北斗纹亮如白昼。当剑锋指向我心口时,合卺佩中封存的记忆突然解封——八百年前星母法相被剜心前,用最后的泪砂在初代阁主命盘上刻下"清羽"二字!

"母亲..."我本能地抓住剑刃,血珠滴入龙睛泪砂。烛龙突然发出悲鸣,整座地宫开始坍缩。在星髓液倒灌的轰鸣中,我"看"到最残酷的真相:所谓金篦决,实为将医者炼成烛龙食饵的邪术!

地宫穹顶轰然炸裂,月光照亮祭坛底部。三百六十根青铜脐带缠绕的冰棺中,沉睡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她手中的《疫魂饲蛊录》突然翻至末页——那里用星髓液写着我的生辰八字,落款竟是沈昭阳三百年前的手书!

烛龙突然将我甩向冰棺,星母泪砂自动嵌入棺盖凹槽。当棺中女子睁眼的刹那,我胎记中的青铜命盘离体飞出,与冰棺拼成完整的娲皇祭坛。初代阁主的虚影在祭坛中央显现,手中捏着的正是苏芷柔半截琉璃骨。

"时辰到了。"他轻笑抬手,十万青铜骰子如蝗虫扑来。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清明,我摸到冰棺内侧的刻痕——那是星母法相用指甲反复刻写的"弑"字,每一笔都浸着干涸的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