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冰心·血饲浑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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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婴的星砂心脏突然迸裂,金光如洪流涌入地脉裂缝。林清羽的金蚕丝缠住初代谷主的冰晶骷髅,星砂触及颅骨裂痕的刹那——三百年前的药王谷祭坛骤然浮现!
初代圣女跪在青铜鼎前,手中金针刺入的并非胞弟,而是冰棺中浑身星砂的自己。鼎中药液沸腾,化作螭纹爬上她的脖颈——那纹路竟与林清羽碎裂前的胎记分毫不差!
林清羽的螭纹突然灼穿嫁衣,星砂自经络逆流,凝成巨剑劈向冰棺。棺中女婴突然睁眼,凤凰木胎记化作金蚕丝缠住剑锋——丝线尽头,赫然系着萧砚即将消散的残魂!
萧砚残魂嘶吼着撞向青铜鼎,十万青铜卦盘齐齐炸裂。星砂自卦盘碎片中喷涌,凝成北斗阵图——阵眼处嵌着的,竟是林清羽五岁雪夜刻在冰棺上的血字“悬壶不渡己”!
螭王残骸在阵光中尖啸,鳞片寸寸剥落。每一片鳞下都浮出《灵枢注疏》真迹残页,朱砂批注刺破苍穹:“仁心为刃,可斩宿命”。血婴突然跃上螭王颅骨,纯净人心化作金针贯穿复眼——针尾“悬壶”二字迸射的金光中,十万病患亡魂手捧杏枝,结成焚天业火!
晨光刺破血月时,螭王残骸化作星砂没入焦土。林清羽跪在弱水河畔,掌心托着萧砚消散前的残剑。剑身北斗阵纹突然剥离,凝成金蚕丝缠住血婴手腕——那孩子撕开胸膛,扯出的竟是一颗完整跳动的、未被星砂侵蚀的人心!
血婴瞳孔深处浮出卦象“天罡无痕”,新生螭王突然自杏林破土。它的鳞片纹路竟与林清羽的螭纹完全重合,复眼中映出骇人真相——千里外山村冰棺暗格内,浑身星砂的男婴后颈浮出“清羽”二字,而手持凤凰木发簪的青年,面容竟与初代谷主分毫不差!
冰棺中的女婴突然啼哭,凤凰木胎记泛起星砂幽光。林清羽的螭纹骤然灼痛,金蚕丝自瞳孔射出,缠住的竟是初代圣女刺入自己心脉的血髓针!针尾星砂凝成的小字“当归”突然暴长,化作千道流光没入弱水河面——十万青铜卦盘浮出,每个“天罡永续”卦象中心,都嵌着冰棺暗格中男婴的星砂命纹。
萧砚残魂突然凝实,剑锋割破林清羽腕间血脉。星砂喷涌中,她看见三百年前药王谷祭坛——初代圣女手持金针,刺入的竟是冰棺中自己的镜像!那镜像的凤凰木胎记随星砂流动,逐渐化作今世林清羽的模样。
林清羽震碎心室玉片,星砂混着心血凝成火凤。涅盘蝶群裹着焚蛊诀赤焰撞向新生螭王,鳞片炸裂处涌出的竟是《灵枢注疏》真迹残页——朱砂批注“医者济世,非饲螭也”灼穿夜空。螭王尖啸着抓碎火凤,却被血婴剖出的纯净人心贯穿七寸。
十万青铜棺椁突然开启,每具棺中浮起仁心火种。血色杏花自焦土绽放,花瓣触及弱水的刹那,河面浮起初代谷主的手札真迹:“以双生为蛊,可窃天罡”。林清羽的金蚕丝缠住冰棺男婴,星砂触及他后颈命纹的瞬间——弱水深处传来龟甲碎裂声,初代圣女的嫁衣碎片凝成巨剑劈向她眉心!
萧砚残魂突然撞向巨剑,星砂自他心脉喷涌,在空中凝成北斗阵图。阵眼处嵌着的,竟是林清羽五岁雪夜刻在冰棺上的血字!螭王残骸在阵光中寸寸成灰,每一片灰烬都映出她救治病患时的仁心脉案。
晨光刺破血月时,弱水河面浮起十万病患亡魂。他们手捧杏枝结成天罡阵,枝条触及新生螭王的刹那——林清羽的螭纹突然剥离,凝成金针悬于苍穹。针尾“悬壶”二字迸射的金光中,初代圣女的剪影寸寸成灰,只余半卷婚书残页飘落——新郎生辰,竟是今世萧砚的命盘!
地脉裂缝中突然爬出浑身星砂的男婴,他后颈浮出“清羽”二字,掌心攥着的逆脉金针尾端刻着极小的“当归”。千里外山村的冰棺暗格炸裂,与初代谷主容貌相同的青年拾起凤凰木发簪——簪尾星砂流淌,正凝成卦象“涅盘永续”。
林清羽的掌心突然灼痛,新生螭王自焦土破出。它的复眼中映出骇人画面:三百里外药庐内,血婴正将金针刺入自己太阳穴——针尾螭纹吞噬星砂,逐渐拼出“林清羽殒命于破军噬月”!
我站在弱水河畔的青铜螭首上,金蚕丝在指间绷成满月。三百具药人正从墨色河水中缓缓升起,他们咽喉处的七星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寒光。
"喀嗒"。
腕间银铃突然震颤,我猛地偏头。三寸长的青铜卦签擦着耳际飞过,在石壁上撞出火星。暗河对岸,萧砚的玄色大氅在星砂漩涡中猎猎作响,他指尖还凝着未散的卦气。
"清羽,你当真要毁掉药王谷三百年的心血?"他的声音裹着星砂特有的嗡鸣,涅盘蝶在他颈侧投下妖异的紫影。
我扯动金蚕丝,十二枚银针破空而出,在药人阵中织出天罗地网。针尖赤芍粉遇瘴即燃,霎时将水面照得通明。那些浮肿的面孔在火光中扭曲——他们咽喉处的七星针,竟与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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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我冷笑,袖中雪蚕锦倏然展开,夹层里暗藏的青铜鼎残片与药人咽喉的七星针共振嗡鸣,"用十万活人炼药鼎,这就是你们追求的永生大道?"
话音未落,脚下青铜螭首突然震颤。暗河裂开蛛网般的冰纹,三百药人齐声嘶吼,咽喉处的七星针迸发血光。我急退三步,后颈凤凰木胎记骤然灼痛。记忆如星砂倒灌——
五岁生辰夜,父亲用银针挑破我指尖。血珠坠入青铜灯盏的刹那,暗室墙壁浮现出脉案图,十万个名字在火光中明灭。
"清羽!"
萧砚的厉喝将我从幻境拽回。涅盘蝶群已结成锁链缠上我手腕,星砂在他掌心凝成浑天仪虚影。药人阵突然转向,七星针调转方向刺向它们的主人。
"你看清楚了!"萧砚额间涅盘痕渗出金血,"这些药人身上的七星针,全刻着你的生辰八字!"
我浑身剧震。最近那具药人咽喉处的青铜针正在融化,露出内里暗藏的朱砂纹——"乙未年七月初七",正是我诞生之日。
暗河深处传来青铜鼎的轰鸣,心口玉骨突然与某种存在共鸣。无数记忆碎片如星砂穿透识海:父亲临死前攥着染血的银铃铛,雪蚕锦上浮现的初代谷主画像,还有...冰棺中那个与我容貌相同的女子,她手腕上的凤凰木胎记正在渗血。
我抚上心口,玉化的肌肤已蔓延至锁骨。焚蛊诀在经脉中疯狂运转,金蚕丝瞬间染上霜色。
萧砚瞳孔骤缩:"不可!焚蛊诀会加速玉化..."
星砂剑已穿透他的右肩。我借着反冲力跃向弱水河心的青铜卦盘,涅盘蝶群在身后炸成紫雾。当指尖触及卦盘中央的贪狼星纹时,整条暗河突然静止。
河底十万冰棺同时开启,初代谷主的声音穿透三百年光阴:"以药王骨为引,以轮回血为祭..."
弱水河面凝结的冰纹骤然炸裂,十万冰棺中伸出苍白手臂。初代谷主的声音在青铜鼎中回荡,震得我耳际银铃嗡嗡作响。涅盘蝶群在紫雾中凝聚成锁链,却被萧砚掌心血符生生截断。他甩出星砂凝成的短剑,钉穿一具药人天灵盖。颅骨裂开时,暗青色液体中竟浮出半片青铜卦签——正是三日前我在父亲书房暗格里见过的"贪狼"卦。
萧砚的星砂剑绞碎三具药人,涅盘痕在他颈侧明灭如烛火。我忽然想起他教我辨认星轨那夜,月光也是这般惨白。
掌心焚蛊诀运转到极致,玉化已漫至下颌。金蚕丝沾了弱水寒气,在药人阵中织出霜网。当丝线割开第八具药人咽喉时,七星针突然调转方向,针尾朱砂纹渗出金血——与萧砚伤口流淌的竟是一般无二。
"小心!"
萧砚的警告还是迟了半拍。青铜鼎中射出的螭纹锁链洞穿我左肩,玉化的伤口没有鲜血,只有星砂簌簌而落。剧痛中记忆翻涌:五岁那夜父亲捧着青铜灯盏,灯芯里蜷缩的正是这般金血螭虫。
我扯断肩头锁链,看它在掌心化作星砂,"不过是螭虫宿主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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