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宫女为妃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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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已经是余莺儿的白梦短暂让自己遗忘了剧情。
第一次和皇帝相见,还是天然一些为好,她不会小看一个帝王的观察力。
此刻正在骂骂咧咧修剪梅花枝条,她纤弱的胳膊举着一把硕大的剪子,愤愤用力,骂道:“呸,就欺负我没钱,大年夜的打发我来剪这劳什子梅花,都呆在屋里取暖。”
她唾了一口,冰寒刺骨的风吹在脸上,岂是骂两句能解恨的,接着叨咕:“叫你们都被碳毒毒死,贱人,去死,贱人,去死!”
正在此时,倚梅园中忽然传来异响,是厚重的披风拖曳在地上的声音,讲了好一会儿话,也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她突然猛得提高了声音:
“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然后便是一个老男人突然加入进来,和她来回来去的说话,很快,余莺儿看见女人敷衍完男人便提着披风轻巧快速地溜走了。
她猜这人才不是她口中自称的倚梅园宫女,是个小主才对,倚梅园宫女里数她最胆大,这女人可比她的胆子还要大许多呢,再说这样的披风奴才们可没有。
余莺儿本想着等那老男人走了,她再走,找个地方躲躲懒,偏这会儿子,又冒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声儿。
提到了宫宴,竟然还说起华妃娘娘不是有意的什么的,那老男人听了便回答了他什么,说的什么余莺儿竟是听不清晰了,只记得这个老男人自称“朕”,天爷啊,这定是皇上了吧。
听着这些贵人在倚梅园游乐嬉闹,她咬着唇,低着头看向自己的鞋,想:她的鞋袜才是真正的早被弄湿了呢,现下,都冻得没有知觉了。
除夕夜还在外面修剪梅花,都是为了贵人们偶尔想来倚梅园赏景,这就是奴才和主子的区别。
余莺儿不再听两个贵人说些什么,而是趁此时机悄悄溜到出园子的必经之路上,认认真真修剪起梅花来。
皇帝和果郡王聊过两句,还是不愿意太多人陪着。
周围便只有果郡王和苏培盛两人,自然没有奴仆开路,余莺儿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她怀中抱着数枝梅花一转身,明黄色衣袍的男子就在眼前了,连忙提气娇声问安:“奴婢请皇上安,皇上万岁。”
忍着哆嗦抬眼去看,刚一对视,便把花放在一旁,俯身趴在冰寒的地面上瑟瑟发抖起来,好在到底是宫中,地上的积雪是被扫清的。
余莺儿安静地等待着上天眷顾,成败在此一举,往后是继续在这里蹉跎下去还是就此高床软枕就看此刻了。
皇帝全身裹在厚厚的披风里,双手揣在玄狐裘做的暖手抄中,看着梅花,倒也有几分兴致,开口:“怎么,你很冷吗?”
余莺儿把头埋得更深,回答:“回皇上的话,天恩浩荡,冬日衣裳发下的足足的,奴婢不冷,只是鞋袜湿寒。”
后头的果郡王听了暗地里打量起眼前的小宫女,看着同方才从枝头摘下的小像并不一样,便觉得是个冒名顶替之辈,只露出一副不屑的潇洒神态来。
皇帝也略略睁大了那双眼睛,接着问话:“哦?你鞋袜湿了,那你可知道逆风如解意的下半句是什么吗?”
余莺儿知道也不说,这不就暴露了刚才她在旁边偷听吗,她才不信那位小主以后不会和皇帝相见呢。
防着以后被揭穿反而不美,于是便只是茫然摇头,抬头怯生生看向皇帝,娇滴滴道:“皇上,宫女儿是不许识字的,奴婢不曾读过诗词。”
皇帝略有几分扫兴,只是想到方才不见踪影的女子和地上的梅花,还是决定要了这个宫女,也不明说,感叹道:“朕今日便如那塞翁失马啊。”
说着便绕过余莺儿走了。
余莺儿在地上挪动,尽量把头的方向对着皇帝,此时从来都没见过只是如雷贯耳的养心殿总管太监苏培盛笑眯眯地扶起她:“姑娘还不快起来,您可是个有福气的人呢。”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还摆在地上的梅花枝子,余莺儿欣喜若狂,赶忙捡了搂在怀里跟在苏培盛后头一起到了养心殿。
一入养心殿,白梦给自己下的暗示就解除了,关于剧情的记忆也全部回来,准备开始按照余莺儿的性格行动。
除夕夜皇帝到底还是有理智,毕竟余莺儿不是纯元替身的甄嬛,没有噼里啪啦打皇后脸,昏头到当夜便幸了。
余莺儿照旧是被安排为养心殿的奉茶宫女,不过苏培盛何等会揣摩圣心,自然是给了单人单间,待遇比起倚梅园提升十倍不止。
初一那日余莺儿便煮了用梅花雪水烹的茶端上去,又留下研墨添香许久。这大日子是封笔的,没有工作的皇帝见了昨日刚带回来的小美人,倒有几分兴致调笑一番。
余莺儿可不管什么唱曲儿低贱不低贱的,她本也浅薄,想不到那么远,更别说现在改了剧情她尚且还是个没名没分的宫女儿呢。
只拼了命展现自己,身着灰突突的宫女装,却化了艳丽的戏子妆容,为着这个妆容,她几乎都花光了积蓄呢。
养心殿这里的人尊贵,连带着妆粉都跟着贵。
拇指捻着中指,摆一个花手举在胸前,樱唇轻启,唱得便是昆曲游园惊梦的步步娇一折,借杜丽娘之口诉说青春正盛,期盼雨露恩泽。眉目流转间,端的是情丝万千,柔肠百转。
昆词靡丽婉转,倒削减了几分直白的邀宠之意、
只是皇帝从小接受的是什么教育,身边围绕的又是什么人,自出精起就有那试婚宫女服侍,前仆后继的女子都爱他敬他,使尽百宝就是为了讨好他。
此时当然能看出来这份心思,但也习以为常,宫中女子无不期盼他的恩宠,不必苛责。
余莺儿出现的时机也讨巧,昨日他正是怀念纯元的时候,碰上那祈愿的女子更是相思大发,偏偏那女子正如梅间精灵,倏忽之间便消失不见。
他已派苏培盛去倚梅园寻找,可惜了无音信,这才又想起余莺儿,谁知竟还有昆曲这个惊喜等着。
昆曲之词文雅晦涩,宫女都不识字,不想余莺儿竟能唱,他疑心病一起,问道:“你会唱昆曲?”
余莺儿垂首答到:“奴婢父亲曾在昆曲班子里混日子,回家来也常常哼唱,奴婢听着喜欢,硬记下的。”
“如此,你记性倒是不错。”
皇帝闲适般倚靠在后面两个明黄色的软枕上,曲着一条腿,一手轻轻在膝上打着节奏,说完又示意余莺儿继续唱。
多情的唱腔便又一次响彻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