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虎落平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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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个吓傻了的宪兵，嘴角咧开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露出染血的牙齿。

“现在…” 他的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该算算账了。”

话音未落，他身影如电，带着一股蛮横的劲风，扑向了仅存的守卫！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最原始、最凶狠的力量爆发！

一拳！

带着初生的、霸道的九转金身之力，狠狠砸在宪兵的战术头盔上！

嘭！

头盔瞬间凹陷变形！里面的头颅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闷响！宪兵连惨叫都没能发出，眼睛一翻，软软地瘫倒在地。

林焰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迅速扒下对方相对完好的外衣套在自己破烂的衣服外，捡起地上的镭射枪和备用能量弹匣，又从他战术腰包里摸出一管应急高能营养剂，拧开盖子，仰头将粘稠苦涩的液体一饮而尽！

一股暖流迅速蔓延，补充着他几乎耗尽的体力。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被撞得扭曲变形的合金门，以及门内禁闭室的冰冷黑暗。那曾是他绝望的深渊。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拖着依旧伤痕累累但充满力量新生的身体，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向着通道尽头未知的黑暗，疾驰而去！

身后，刺耳的警报声终于凄厉地拉响，响彻整个看守区。

而林焰的脑海中，那消失的光幕似乎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一行小字一闪而过：

【首次交易完成。支付物价值评估：1联邦币。商品发放成功。宿主状态更新：初步掌握《九转金身诀》（残·入门）。】

【能量…严重不足…进入…休眠…】

一块沾着泥污和血迹、印着“1”字样的联邦币硬币，从他刚才撞门时撕裂的口袋里滑落，叮当一声，掉在冰冷的地面上，滚了几圈，静静地躺在昏迷宪兵的血泊旁。

一块钱。

买了一条命，买了一部天阶神功的入门契机，买来了一个向深渊复仇的起点！

这买卖，值！

酸臭、霉烂、还有廉价合成营养膏加热后的刺鼻气味，混杂着铁锈、汗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构成了“锈铁区”永恒不变的空气基调。这里是联邦首都星辉城最庞大、最混乱的贫民窟，如同光鲜亮丽机体上的一块溃烂脓疮。

林焰拉高了从宪兵身上扒下来的、同样带着汗臭和血迹的外套领子，大半张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里。他像一道幽灵，快速穿梭在狭窄、肮脏、堆满垃圾和锈蚀管道的巷道中。墙壁上涂满了各种混乱的涂鸦和帮派标记，劣质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暧昧或危险的光芒，映照着一张张麻木、警惕或充满恶意的脸。

身后遥远的地方，隐约还能听到城市上空悬浮警车特有的低沉嗡鸣，那是追捕他的声音。学院和某些大人物，显然不想让他这个“叛徒”轻易消失。

他需要藏身之地，一个连下水道老鼠都不愿多待的地方。

最终，他停在了一条几乎被废弃的、堆满报废机械残骸的死胡同尽头。一栋歪歪斜斜、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简易铁皮棚屋，像块顽固的牛皮癣一样贴在更高大的废弃工厂外墙上。棚屋的门是用几块破木板和生锈的金属片拼凑的，用一根铁丝勉强挂着。

就是这里了。林焰深吸了一口那污浊的空气，肺部传来一阵刺痛。他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无人跟踪，才用肩膀轻轻撞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吱呀——

一股更浓烈的霉味混合着机油味扑面而来。棚屋内部低矮、阴暗，只有高处一个破洞透进些许微光。地上铺着几张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硬纸板，角落里堆着一些捡来的金属零件和破烂工具。墙壁上糊着旧报纸，早已发黄变脆。这就是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