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平等之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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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最终的纵横术，张晨决心以平和心态去钻研琢磨，将其当作一次深入修行。

历经整整一月努力，他终将所有相关典籍学完。

当最后一本书归位时，张晨顿感仿若经历了一次彻底蜕变，思维境界全面提升，解决问题的方式也更加直截了当。

这种变化非天赋使然，而是长期研习纵横术所致。

就在他合上书本之际，脑海中熟悉的提示声再次响起：

【你已通读纵横术典籍，悟性大增，获神通天赋——道友请留步】

张晨闻言一愣，“这是神通天赋？！”查看后震惊发现，此天赋乃申公豹所有。

纵横术重辩论，申公豹擅蛊惑人心，“道友请留步”恰与其契合。

申公豹口才绝佳，曾说服多路强者助纣王。

因其悟性大开，得此天赋，现归张晨所有，可直接停人脚步并说服。

张晨激动不已。

虽天赋源于申公豹，他仍想一试。

可惜身边仅三人，未遇良机。

此时诡谷仔提醒：“吃饭了，劳逸结合。”张晨应声下楼。

用餐时，他告知师傅已读完第六层书籍。

诡谷仔惊讶：“连纵横术也看了？”他知张晨从第一层开始，逐层深入，甚为赞赏。

一个多月前得知张晨入第六层，但具体情况不明，因许久未问。

精简版：

【悟性大增获神通天赋——道友请留步】

张晨获申公豹天赋，可停人脚步并说服。

他想试试但无机会。

诡谷仔提醒吃饭，张晨告知读完第六层书籍，令师傅惊讶。

他一直逐层深入，师傅甚赞。

张晨原该在第六层耗费更多时日，然出人意料的是，他竟已览尽全部典籍。

诡谷仔闻此讯息，满是兴致地问他所得与对纵横术的见解。

经一番沉吟，张晨认真答道，纵横术虽强，却极险，若非必要，他愿世间无人习此术。

此言令旁侧的盖聂与卫庄大为震惊。

尽管张晨尚幼，诡谷仔依旧平静发问缘由。

但张晨先前的表现太过出众，诡谷仔不敢小觑，以平等之心待之。

更有甚者，张晨的一些独到见解，连师父诡谷仔亦觉不及。

例如，张晨顿悟剑术后对盖聂和卫庄所言，皆是诡谷仔未曾思及。

听到这里，张晨直言：“世人以为纵横术只是外交辩解的权谋之术。”

“实则不然。”

“真正的纵横术大师，能在交涉间消弭危机，于千里外定输赢。”

“精通此道者，一语可当千军，一人堪比百万兵。”

“因其威力无穷，若有人因私欲滥用纵横术，不顾百姓生死，必致天下大乱。”

“所以才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之说。”

张晨说完，诡谷仔心中又惊又喜。

他不曾想到，仅仅观察纵横术一个月，张晨便能理解得这般透彻。

这再次令诡谷仔认识到张晨天资非凡。

然而，他笑着问：“那你是否会如此？”

话音刚落，张晨稍显犹豫。

他沉思片刻后答道：“我不知。”

诡谷仔点头，极为赞赏张晨的坦率。

同时，他也破例开始指点张晨。

诡谷仔继续说道：“纵横术的存在是必然的。”

“自古至今，所有阴谋家与野心家都运用着纵横术。”

“不过，他们的技艺远不及诡谷派精妙完备。”

张晨听后点头认可。

他并非理想主义者，也无意拯救天下。

他知道，即便没有诡谷仔，也终会有人传播纵横术。

纵横术自古以来便存在，差异只在于掌握程度。

它无法完全消除，否则纵横家不可能延续七百年。

纵使有时衰败，却始终未断。

诡谷仔接着说道：“习得纵横术未必导致天下大乱。”

“关键在于使用者的选择。”

“人心是工具，若心正，则纵横可安定天下；若心邪，则纵横会扰乱天下。”

“最终是为国家谋划，还是只为己身打算，全凭个人抉择。”

“为国谋划，意味着承受一国兴亡的因果；为自己谋划，只需面对自身命运。”

说完，诡谷仔望向张晨。

他特意这般讲，是怕张晨因今日所见而放弃学习纵横术。

天资出众之人，若不习纵横之术，实乃学派之憾。

在诡谷仔心中，张晨的才华远超盖聂与卫庄。

他认为，张晨是振兴纵横家的最佳人选，这一点比盖聂和卫庄更加明晰。

张晨听出了其中深意，微微颔首答道：“我懂了。”他补充说，“手中无剑”与“有剑不使”，两者境界截然不同。”

诡谷仔真诚希望有人承袭纵横家的衣钵，让世人知晓此派，至于具体的运用方式，全凭张晨自行抉择。

听完这话，诡谷仔满意地笑了：“你所言甚是。”他对眼前的小愈发喜爱，很多时候无需赘言，张晨便能领会其意。

谈及纵横术时，诡谷仔对这位最年轻的寄予厚望。

忽然，诡谷仔提及：“后日便是你的周岁之庆。”随后说道：“我打算为你举行一场特殊的仪式。”

此处的周岁，自诡谷仔、北溟子、荀子三人发现张晨那日起算。

张晨闻言心中一暖，感激道：“多谢师父！”他此前并未在意生辰，没想到师父竟记得这般清晰。

诡谷仔转向盖聂与卫庄，嘱咐道：“莫忘替小师弟备好礼物，这是他在诡谷的第一个周岁。”

盖聂与卫庄立即应道：“谨遵师命！”

身为大师兄与二师兄，他们对小师弟之事一向上心，更何况张晨不仅指点过他们的剑术，更如家人般重要。

饭毕，张晨回房休憩。

躺下后，他抬手看掌心，轻叹道：“时光匆匆，一年已过。”

这一年里，他全心钻研观山阁典籍，竟未觉岁月流逝。

如今，他已深深融入秦帝国，不再如初到时那般陌生与警惕。

他的身躯亦已成熟。

忽闻一声狼嚎，“嗷呜~~~”

两头幼狼入室，依旧守在张晨床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