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已经非常明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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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放下手中之物，忽有所感，视线转向天宗山门的方向。
此处为天宗核心所在，虽离山门还有一段距离，但他目光穿透林木，直达山门。
他知道，嬴政此时已登上山顶。
见此情景，张晨唇角微翘，迈出步伐离开心斋。
心斋外，北溟子早已离去，身为天宗掌教，事务繁忙实属正常。
草地空旷无人，唯有一位容貌清秀的白发少女正在挥舞木剑。
她动作轻盈，手腕翻转间流畅自然，剑势凌厉逼人。
她便是晓梦！年纪虽小，仅三岁，却已亭亭玉立，比起同龄人更显成熟。
她依旧是孩童。
其他同龄的孩子可能走路还会摔跤，而她的身法却格外灵活。
剑法更是潇洒飘逸，宛如惊鸿一瞥，矫健如龙翔九天。
纵使是天赋异禀之人，也要经过十数年的刻苦练习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可如今，晓梦竟展现出如此剑法。
普通人若能触类旁通便算难得，她却能做到触类旁三十。
以张晨的剑道造诣，自然看出晓梦施展的是极为深奥的剑法。
每一招后都蕴含多重变化，无论对手如何应对，她都能迅速反击，招招相连，变化无穷。
这套剑法难度极高，许多资质平庸的剑客耗尽一生也未必能熟练掌握，但晓梦已运用得游刃有余。
她的步法、姿态、臂力均稳定自如，已达随心所欲的境界。
看着晓梦舞剑的模样，张晨暗暗赞叹：“果然不负秦帝国女神之名，是个不可多得的佳材。”世人常说习武需要天赋，修仙亦然，而且对天赋的要求更为严苛。
以晓梦的天赋，武道或许会成为她的束缚。
若她转而修仙，将来成就必将在秦帝国中仅次于自己，位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即便是诡谷的两大天才盖聂和卫庄，与她相比也略显不足。
毕竟晓梦年仅三岁，而盖聂和卫庄修仙时已是十二三岁。
年龄越小，体内气息越纯净，根基打得越扎实。
张晨与诡谷仔一同修炼，尽管达到相同境界，但因诡谷仔起步较晚，实力始终不及张晨深厚。
张晨深知修行艰难，即便晓梦天赋出众，他也恪守“法不轻授”的规矩，未曾轻易传授。
正在沉思之际，晓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微蹙，带着疑问望向张晨。
她清楚地知道，心斋是天宗的禁地，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能够进去本身就是一种殊荣。
可张晨仅仅用了一刻钟就出来了，这让她感到十分意外。
心斋内藏有不少深奥的秘法，即便是天赋异禀的晓梦，短时间内也无法彻底领悟其中精髓。
她心中疑惑，或许张晨觉得这些法术过于乏味？
晓梦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张晨。
而张晨依旧保持着那副温润的笑容，这份亲和力让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心动，但晓梦对此毫无反应。
张晨收回了准备打招呼的手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子，他早就明白晓梦的性格与众不同，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冷淡。
考虑到晓梦年纪尚小并且历经磨难，张晨便不再追问。
接着，他笑着告知晓梦自己需要外出一会儿，很快就会回来。
晓梦只是轻轻点头，并未多问一句。
张晨于是走向山门方向。
晓梦则依然站在原地，表情平静如初。
直到张晨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重新拿起木剑开始练习，似乎她的世界只存在于眼前的这片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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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竹林深处忽然刮起了微风，柔和的风掠过竹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繁茂的竹林生机勃勃，竹香随风飘散，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草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绿草，如同一块柔软的地毯。
一块棋盘放置在这片草地之上，两侧分别坐着两个老人。
这两个老人均已超过百岁，但精神矍铄，看起来年轻得多。
此刻他们在对弈，姿态颇有仙风道骨之意。
他们分别是天宗宗主北溟子和纵横家宗主诡谷仔，一旁站着的是鲸鲵。
诡谷仔落下一枚棋子后催促道：“该你了。”
北溟子手里捏着一颗白子，似乎在斟酌应对之策，笑道：“别急，慢慢下。”
他下棋非常谨慎，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很久。
尽管北溟子专注于棋盘，但他的目光始终留意着诡谷仔和鲸鲵。
显然，他试图控制住这两个人，同时也阻止其他人靠近。
另外，他还希望通过这次对弈洗刷昨日失利的耻辱。
从棋局来看，北溟子一开始处于优势地位，似乎已经掌控全局。
他比诡谷仔年长几十岁，而且早已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因此他对诡谷仔即使有所进步也不抱太大期望。
随着棋局的发展，他渐渐察觉到了异常情况。
原本他认为形势一片大好，却被诡谷仔几招精妙的棋步反超，优劣发生了转变。
一颗黑子落下，竟然吞噬了北溟子的一大块白子，黑棋如巨龙般连贯而有力，气势非凡。
他又一次低估了自己的对手，局势急转直下。
两人对弈将近半个时辰，他愈发焦虑，原本开局时领先的优势现在完全丧失，陷入被动状态。
诡谷仔的棋子接连打出绝妙的好棋，逆转了整个局面，迫使北溟子进入了绝境。
尤其是那条黑棋已经形成了强大的龙形攻势，明显占据了主动权。
历史上很少有人能够成功构建这样的大龙棋局，北溟子也不例外。
一旦局面形成，几乎不可能被逆转。
到现在为止，这场棋局的结果已经非常明了了。
北溟子凝视着手中的白子，心中满是迷茫与挣扎。
他无法理解为何诡谷仔的棋艺突然精进如斯，连修为也似乎更上一层楼。
对他们这样级别的棋手来说，进步绝非一蹴而就，可眼前的事实却令他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