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仙人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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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秘境不过三两天，她的容貌就完全变了。

灵力滋养下，她比从前更漂亮，似乎还长了几分体长。

镜中人发梢染上一缕金色的颜色，眼波流转间瞳孔裂变成重瓣莲形，赤金纹路从眼尾到鬓角，颈侧隐约可见某种图腾，整个人流光溢彩，烁烁光华。

裘扶玉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下意识抬手捂住脖子，袖子滑落露出小臂，原本淡青色的血管化作灵脉流转的青色波纹，一呼一吸间闪烁着。

这副模样在眨眼间消失殆尽，裘扶玉怔怔看着眼前的自己，尽管比先前亮丽，此刻却衬得灰扑扑的如同一块劣质的玉佩，不由得愣住了。

“这便是赋神玉镜，能照出你的天赋。”

那声音悠然自得，“你生来是纯净剑骨琉璃体，却是火凤之命。你这样的人，千年万年难出一个，怪不得垒骨深渊一直凝视着你。”

裘扶玉身边的乌油荷叶船忽然动了动。

那声音语调忽然拉高，“这是？”

在他出声的瞬间，乌油荷叶船再次化作龙首木镯环绕在裘扶玉左手手腕上，古朴低调，不起眼了。

那声音彻底沉默下来，紧接着似乎是清脆的翻页声，哗啦啦带动风骤起。

“你……怎么会……”那声音含有几分疑惑，再不复最开始的稳如泰山。

裘扶玉回过神，缓缓抬手，手腕上扬斩千秋下劈，冷静地将火苗劈成两半。

“小友留情！”

这一次，两簇火苗瑟瑟发抖，过了许久都没能重新燃烧在一起。

“我裘扶玉，有仇就报。”她声音冷淡，眼睛里似有金色流转。

“不要装神弄鬼，滚出来！”手持斩千秋，这一次对准了所谓的赋神玉镜。

“小友！”那声音顿时急切，“这是世上唯一的赋神玉镜，莫要胡闹！”

“我是你进入赋神宫前看到的打坐石仙，进不来！”

他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裘扶玉身形一顿，“放我离开。”

她不想再知道更多了。

从石仙的声音反应，让她十分不安。

“小友，你踏进赋神宫那刻起，仙人山便起了浓雾，如今雾还未散。”

“雾散山空若不能，振落星斗化云烟。”裘扶玉念出最后两句诗词，斩千秋又寸进几分，“你在骗我。”

“雾散了，我若还未出山，会是什么结果你比我更清楚。”裘扶玉静静看着玉镜中的自己，神色平静，瞳孔中金光流转，眼角逐渐又有金红交加斑驳的纹路。

剑尖逐渐逼近赋神玉镜，眼看那点寒芒蓄力，那声音越发着急，“住手，住手！这可是万年来唯一一块完整的赋神玉！”

仙人山是一座打坐的，沉稳的，风度绝佳的石仙人，它不是真正的仙人，但被囚仙秘境滋养多年，已经有了不弱的力量。

但此时，它打坐得有些不稳，掐诀的手也在逐渐崩塌。

随着斩千秋剑尖距离赋神玉镜越来越近，赋神宫开始动荡。

不知哪来的石头，以巨大的冲力弹飞了裘扶玉手中的斩千秋。

“小姑娘，你别逼我太狠！”

那青年一般儒雅声音忽然深沉，变得不似人声，黑色粘稠的恶意从四面如藤蔓疯长，在裘扶玉转身时将她整个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