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血脉之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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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时,苏小棠的檀木匣在掌心沁出薄汗。

她抱着匣子穿过机场通道,高跟鞋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比往常更急——青瓦白墙的天膳阁后巷还飘着昨夜的灶火余温,阁楼里堆着半人高的古籍,此刻都在等她。

推开门的瞬间,陈阿四的大嗓门先撞了过来:"小棠!

你可算回来了!"御膳房退下来的老掌事正蹲在廊下剥葱,葱白溅起的水珠沾在他油光发亮的围兜上,"昨儿陆三公子差人送了封信,说有急事要见你——"

"先搁着。"苏小棠把檀木匣往桌上一放,匣盖"咔嗒"弹开,古籍残页和匿名信"刷"地滑出半角。

她抄起案头的《厨神秘典》残卷,指尖在泛黄纸页上快速游走,直到"灶神血脉"四个字撞进瞳孔。

心跳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她想起飞机上那行朱砂小字"苏氏女,血承灶火",想起老厨头临终前攥着她手腕说"因果自有定数",想起每次使用本味感知时,后颈总像有团火在烧——原来不是意外,是血脉里的烙印。

"小棠?"陈阿四凑过来,粗粝的指节碰了碰她发颤的手背,"你脸色白得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

苏小棠深吸一口气,把残卷翻到背面。

匿名信上的字迹与典中记载重叠:"血脉者承灶火,以味觉引秘典,代价为元阳尽、目盲、命陨。"她的指甲掐进掌心,"阿四叔,帮我拨史密斯爵士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伦敦正下着雨。

史密斯爵士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苏小姐?

我正想给你去信——"

"关于'灶神血脉'。"苏小棠打断他,"我需要最权威的考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接着传来纸张翻动的簌簌声:"我联系了剑桥的古籍研究所,他们比对了十三本残卷......"史密斯的语调沉下来,"每代传承者都曾站在厨艺巅峰,但最终要么失明,要么暴毙,最年轻的那个,不过二十五岁。"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

苏小棠望着案头那半块焦黑锅巴——老厨头的遗物,突然明白他临终前为何盯着她后颈的红痣叹气。

她摸了摸颈间发烫的灶神牌,牌底刻字在指腹下凸起:"灶火起时,秘典自现。"

"谢谢。"她挂断电话,转身时正撞进陆明渊的视线。

侯府三公子倚在门框上,沉水香混着雨后青草味漫进来,手里捏着半卷密报:"暗味组织的人在巴黎买通了码头,他们运进来的箱子里......"他顿了顿,将密报拍在桌上,"装着能让人暂时获得本味感知的药粉。"

苏小棠的瞳孔骤缩:"他们想复制我的能力?"

"更糟。"陆明渊指尖划过密报上的血字批注,"他们发现了血脉的秘密。"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腹扫过后颈红痣时微不可察地顿住,"所以我让人在天膳阁周围布了三重暗卫,陈阿四的徒弟们......"

"我已经让他们加练了。"苏小棠打断他,转身从柜中取出三本菜谱,"从今天起,天膳阁的学徒每天多练两个时辰火候,阿四叔教颠勺,我亲自带本味感知入门——"

"小棠!"陈阿四突然吼了一嗓子,手里的葱甩在地上,"你当自己是铁打的?

上回为了给太后做樱桃鲊,你用了三次本味感知,躺了三天!"

苏小棠望着老掌事发红的眼眶,喉咙发紧。

她弯腰捡起那根葱,葱白在指尖渗出清甜的汁水,这是只有她能闻到的、最本真的味道。"阿四叔,"她把葱递过去,"如果我现在退缩,那些想抢走我能力的人,会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陈阿四的喉结动了动,最终重重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葱:"行,我这把老骨头陪你熬。"

暮色漫进阁楼时,学徒们的喊号声从后院传来。

苏小棠站在窗前,看十六个身影在灶火前挥勺,汗珠砸进滚烫的油锅里,滋啦作响。

陆明渊不知何时站到她身侧,低声道:"我让人查了苏府的族谱,你母亲的陪嫁箱底......"

"别说。"苏小棠打断他,"等我自己查清楚。"

深夜,阁楼里的烛火忽明忽暗。

苏小棠摊开最后一本古籍,泛黄纸页上的字迹在跳跃的光影里忽隐忽现。

她的指尖抚过"血脉代价"四个字,后颈的红痣突然灼痛起来。

"啪——"

烛芯爆了个灯花。

苏小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伸手去拨灯芯。

可就在指尖碰到烛台的瞬间,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劈下来,像有人拿烧红的铁钎往她颅里钻。

她踉跄着扶住桌沿,古籍"哗啦"散了一地。

模糊的视线里,灶神牌在案头泛着幽光,牌底刻字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她的心跳一下下跳动:"灶火起时......秘典自现......"深夜的天膳阁后巷飘着潮湿的青石板味,阁楼窗纸被穿堂风掀起一角,漏进的月光正落在苏小棠颤抖的手背上。

她蜷缩在八仙桌旁,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进衣领,每根神经都像被浸在滚油里——方才那阵头痛来得太凶,她甚至撞翻了烛台,现在鼻尖还萦绕着焦糊的灯芯味。

"呼......呼......"她咬着牙,指尖死死抠住桌沿。

后颈的红痣烫得惊人,像是要烧穿皮肤。

鬼使神差地,她调动起"本味感知"——这个总在烹饪时自动涌现的能力,此刻竟像一根救命稻草。

熟悉的眩晕感涌上来,体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但这次,涌入鼻腔的不是食材的清甜,而是某种古老的、带着松木香的烟火气。

苏小棠的睫毛剧烈颤动,眼前的重影里浮现出模糊的轮廓:青砖墙、泥瓦灶,一个身着月白襦裙的女子背对着她,正踮脚够灶台上的陶瓮。

陶瓮里飘出的香气太清晰了,是新收的稻穗混着野蜂蜜的甜,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龙涎香的辛凉——那是她从未在现世食材里闻过的味道。

"阿娘?"苏小棠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女子突然转身。

那张脸与她镜中容貌重叠九成,眉间一点朱砂痣在跳跃的灶火里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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