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轮胎压痕里的死亡时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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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雨水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仓库铁皮顶的裂缝“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我蹲在老徐刚才站的位置,镊子尖刚轻轻碰到那团混着泥的墙灰,后颈突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轻抚。
与此同时,三年前火场里,母亲被焚时那刺鼻的焦糊味,如同幽灵一般,正顺着雨水丝丝缕缕地往鼻腔里钻,那味道又苦又涩,让人作呕。
"沈墨!"林疏桐的手机在她掌心剧烈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蓝白相间的屏幕亮得刺眼,光线直直地刺进我的眼睛。
我瞥见来电显示是乱码,那一串杂乱无章的数字,如同暗网神秘的咒语,代表着暗网的虚拟号。
她捏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雨珠“滴答滴答”地砸在屏幕上,把"省厅"两个字砸成模糊的光斑,好似那两个字也在这雨中渐渐消散。
"先装证物。"我声音比这冰冷的雨水还冷,好似一块千年寒铁。
镊子夹起泥块时,金属碎屑在紫外灯下泛着幽蓝的光,那幽蓝的光如同鬼魅的眼睛,和冷库B舱密码锁的镀层分毫不差。
陈野说过,真相藏在最不起眼的褶皱里——老徐故意留下的钥匙串,灰鸦的子弹,李大海突然的疯跑,全是这褶皱里的线头。
手机震动声突然拔高,像根细针扎进耳膜,尖锐的声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林疏桐低头看了眼,睫毛抖得厉害,像受惊的蝴蝶。
我听见她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按了关机键。
白大褂下摆的水痕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吧嗒”声,晕开的形状让我猛地闭了闭眼——和解剖室里母亲尸体旁未干的血,重叠得严丝合缝,那血腥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死者胃里镇静剂代谢时间推算,死亡时间在晚8点20分。"她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好似怕被这雨水冲走,"但货车进入火场是10点03分,中间有1小时43分钟的空白期。"
我捏着分样筛的手顿了顿,手指触碰到分样筛冰冷的金属表面,那凉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空白期——这是灰鸦设的局。
三年前连环案,我就是栽在"死亡时间与抛尸时间不符"的漏洞上,害陈野......我咬了咬后槽牙,把分样筛塞进物证袋,转身走向仓库外的泥地。
游标卡尺在轮胎压痕上滑动时,发出“滋滋”的声响,雨水顺着帽檐滴在刻度线上,那雨滴打在刻度上的声音,好似时间的脚步。"轴距3.2米。"我对着电子屏念出数据,"全市37辆同型号货车,只有夜间行驶记录的12辆。"话音未落,指节突然发紧——压痕边缘的泥被水冲得太干净了,干净得反常,那干净的泥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灰鸦故意留下的是被冲刷过的轮胎印!"我捏碎手里的自制承重板,雨水混着木屑“噗”地溅在林疏桐鞋尖,好似一朵小小的泥花。"真正的车辙在排水沟淤泥里!"
远处传来重物砸地的闷响,“咚”的一声,好似一颗巨石砸进我的心里,是李大海。
他刚才撞开林疏桐往仓库深处跑,此刻正扒着生锈的货架喘气,工装裤上沾的泥在紫外灯下泛着幽蓝的光,那幽蓝的光如同神秘的信号。
我眯起眼——那是临州港货运区特有的深海蓝漆,和火场轮胎泥里的煤渣颜色对得上,那颜色的吻合让我心中一动。
"过来。"林疏桐突然拽住我手腕,她的手指凉得像冰,触感如同触摸一块寒冰。
另一只手捏着李大海的鞋底,"这双鞋底的煤焦油......"她凑近闻了闻,那专注的神情好似在寻找一个重要的线索,"比三天前的货运记录晚了12小时。
你最近去过环海加油站吗?"
李大海的喉结动了动,额角的汗混着雨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淌,那汗水和雨水的混合,好似他内心的慌乱。
他盯着林疏桐手里的鞋底,突然扑过来抢,却被我反手按在货架上。
金属货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嘎吱嘎吱”地响着,混着远处货车鸣笛的声音,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似一首混乱的交响曲。
我后颈的焦糊味突然浓了——和三年前火场里,消防车鸣笛时的味道,一模一样,那熟悉的味道让我瞬间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场噩梦。
"说。"我压着他的手腕,能摸到他脉搏跳得像打鼓,“咚咚咚”的声音好似在诉说他的恐惧,"环海加油站的监控拍到你了?"
"我......我没杀人!"李大海突然吼起来,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那潮湿的感觉让我一阵厌恶,"是老钱!
老钱说只要......"
"砰!"
仓库外传来玻璃碎裂声,比之前更响,那清脆的破碎声好似打破了这仓库的宁静。
林疏桐猛地拽着我往旁边躲,子弹擦着我肩膀钉进货架,离李大海的太阳穴只有五厘米,那子弹擦过的风声,好似死神的呼啸。
我借着翻滚的力道摸向后腰的防狼喷雾,余光瞥见仓库门口站着道影子——缺了一角的左耳在紫外灯下投出诡异的阴影,和老钱烟盒纸上的字迹,和三年前墙根的墙灰,重叠成同一个轮廓,那诡异的轮廓让我心中一紧。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带着血味,我这才发现她胳膊被玻璃渣划了道口子,血正顺着白大褂往下滴,“滴答滴答”的声音好似时间的流逝,"排水沟的车辙......"
"先控制李大海。"我扯下衣角给她包扎,手指触到她皮肤时,那温热的触感和手上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听见远处传来浓烈的酒气,那刺鼻的酒气好似一股刺鼻的烟雾。
有人踩着积水往仓库里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神经上,那“噗嗤噗嗤”的脚步声好似一把锤子。
"小沈啊......"老钱的声音混着酒嗝撞进耳朵,他的影子罩过来时,我闻到他嘴里的二锅头味,还混合着隔夜韭菜盒子的酸腐味儿,那难闻的味道让我差点吐出来,"三年前运输组的头儿,左耳缺了块肉......"
李大海突然浑身发抖,我按在他后颈的手能摸到凸起的骨节,那坚硬的骨节好似一块石头。
老钱的酒气越来越浓,混着雨水里的焦糊味,把所有线索串成一张网——而网的中心,是陈野用命设下的局。
林疏桐的手机在物证袋里震动,这次我看清了屏幕——暗网倒计时跳到01:59:23,那闪烁的数字好似恶魔的眼睛。
老钱浑身酒气,裹挟着雨水劈头盖脸地向我袭来,我能清晰地闻到他喉间翻涌上来的二锅头,还混合着隔夜韭菜盒子的酸腐味儿,那味道让我几乎窒息。
他后槽牙缺了半颗,说话时漏风的气音擦过我的耳垂:“三年前运输组的头儿,左耳缺了块肉!他总在凌晨三点去环海站加混合油——”
我的指腹抵在他腕骨内侧,能摸到他的脉搏跳得像敲铁皮鼓一样,“咚咚咚”的声音好似急促的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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