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纤维里的倒计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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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刺破雨幕的瞬间,林疏桐手里的静电吸附板突然发出蜂鸣。
那蜂鸣声尖锐而又响亮,仿佛是真相即将大白的信号。
我盯着那些悬浮的涤纶纤维,它们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后颈处的密集团块正缓缓向下延伸——直到与吸附板边缘一道极淡的灰影严丝合缝地拼合。
那些纤维在空气中缓缓移动,仿佛是一个个神秘的符号在诉说着真相。
"林夏的校服残片。"林疏桐的声音在发颤,手术刀尖轻轻抵住纤维团的连接处,"去年在下水道找到的那片藏青格纹,纤维捻度120,和张洋这件训练服完全一致。"她突然扯断吸附板的电源线,蓝色火花溅在张洋方才被撞翻的位置——那里的地板缝隙里,半枚吊绳扣正泛着冷光。
那蓝色火花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仿佛是真相的火花正在点燃。
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吊绳扣的金属边缘,身后就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
那金属边缘有些冰冷,带着一种未知的寒意。
张洋不知何时撑着墙站了起来,他脖颈上的青筋像蚯蚓般爬动,正用尽全力撕扯训练服内侧的衬布。"你们根本不知道林夏偷拍了什么!"他的吼叫声里带着哭腔,被扯下的衬布上,"临州市体校 张洋 2018.6.15"的签名墨迹还在滴着水——是他刚才撞翻档案柜时溅上的老周的血。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绝望而颤抖,那是一种对真相的恐惧和反抗。
"沈墨!"林疏桐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骨缝里。
她的手指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用力,那是一种对我的保护和依赖。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墙角的储物柜,温差仪的红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
那红灯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仿佛是危险的信号。
那是我半小时前放在老周尸体旁的仪器,此刻探头正对着柜门缝隙,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得疯狂:"铁锹的次要指纹螺旋纹方向——和掩埋工具的擦拭痕迹完全吻合。"那数字在屏幕上不断跳动,仿佛是真相的倒计时。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那闷响低沉而又沉重,仿佛是命运的重击。
我转头时正看见李阿姨跪坐在地,老周的尸体歪在她怀里,但他的右手却像活着似的死死攥着她后颈的衣领。
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一场噩梦。
更骇人的是,他左手握着支玻璃注射器,针尖上还挂着半滴暗褐色液体——那是我在陈野案现场见过的,用于延缓尸体腐败的肌肉松弛剂。
那暗褐色液体在针尖上摇摇欲坠,仿佛是死亡的毒药。
"老周!"李阿姨的哭嚎变了调,她试图掰开老周的手指,可那双手却越攥越紧。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命运的无奈。
我冲过去要夺注射器,余光却瞥见老周的瞳孔——他的眼球已经浑浊泛白,分明是死透了的人,手指却还在抽搐。
那场景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死亡的挣扎。
林疏桐的解剖刀"当啷"掉在地上,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尸僵逆转......是电刺激。"她指向老周后腰,那里缠着圈细铜线,线尾连着储物柜里露出的半截电线。
那解剖刀掉在地上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仿佛是真相的警钟。
"120捻纤维的静电吸附模式——和三年前陈野案现场的墙灰纤维,形成完整的器官黑市运输链!"林疏桐突然抓起张洋的训练服,手术刀尖挑开纤维截面,"陈野尸体里的蓝漆,是运输箱的防锈漆;林夏校服上的纤维,是训练服裁剪时的边角料;老周账户的五百万......"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是买命钱。"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震惊,那是一种对罪恶的谴责和对真相的揭示。
暗格里传来一声轻笑。那轻笑低沉而又诡异,仿佛是恶魔的笑声。
我和林疏桐同时转头,只见储物柜最底层的暗格缝隙里,一道蓝光闪过——是老式按键手机的屏幕。"沈墨,你们永远拼不齐最后一块拼图。"校长的声音从手机里泄出来,带着某种病态的愉悦,"知道为什么老周的汇款日期是陈野案前十二天吗?
因为那是......"
"滴——"手机突然关机了。
那关机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仿佛是真相的中断。
林疏桐冲过去扯开暗格里的旧报纸,下面整整齐齐放着十二本红皮笔记本,封皮上印着"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器官移植自愿书"。
那旧报纸被扯开的声音沙沙作响,仿佛是真相的帷幕正在被拉开。
我翻开最上面那本,第一页的签名栏里,"林夏"两个字被红笔划了叉,日期正是2018年6月15日——和张洋训练服上的签名日期同一天。
那红笔的叉在纸上格外醒目,仿佛是死亡的标记。
警笛声在楼下停住了。那警笛声的停止仿佛是一场风暴的结束。
李阿姨突然松开老周的手,她盯着我手里的自愿书,又看看张洋怀里的衬布,最后把目光投向林疏桐。"疏桐啊......"她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伸手摸了摸老周已经冰凉的脸,"你妈当年查的名单,头一个就是校长。
老周说......说等凑够骨髓钱,就去局里交证据......"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那是一种对过去的悔恨和对未来的迷茫。
林疏桐蹲下来握住她的手。
她的动作充满了安慰和支持,那是一种对弱者的关怀和对正义的坚持。
我转身走向张洋,他还在盯着被扯下的衬布,脸上的汗混着血往下淌。"林夏偷拍的,是校长办公室的监控吧?"我按住他肩膀,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在剧烈颤抖,"她拍到了器官移植手术的时间,拍到了运输箱的编号,拍到了......"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惧和不安,那是一种对真相的逃避和对命运的无奈。
"是蓝漆运输箱。"张洋突然抬头,眼里全是血丝,"林夏说要交给你,可她不知道......"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那天晚上,陈野去找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和悔恨,那是一种对过去的反思和对未来的恐惧。
储物柜里的温差仪又响了。
那响声尖锐而又响亮,仿佛是真相的再次提醒。
我走过去查看,探头贴在柜门内侧的木头上,显示屏上的热成像突然显出一行压痕——是键盘的轮廓。
那热成像在屏幕上逐渐清晰,仿佛是真相的线索正在逐渐浮现。
我伸手摸过去,指尖触到木头里嵌着的细凹痕,排列形状像极了老式机械键盘的按键。
那细凹痕在我指尖下有些粗糙,仿佛是岁月和秘密的痕迹。
"沈墨?"林疏桐在叫我。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那是一种对我的信任和对真相的渴望。
我回头看她,她正把自愿书收进证物袋,李阿姨靠在她肩头小声啜泣,张洋瘫坐在地盯着自己的手。
那场景充满了悲伤和无奈,仿佛是一场悲剧的结局。
窗外的警灯在墙上投下红蓝光斑,把所有人的影子都揉成了一团。
那红蓝光斑在墙上闪烁不定,仿佛是真相的光芒在黑暗中挣扎。
我低头看向温差仪,压痕的最末两个字母在热成像里格外清晰——L.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