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角膜混浊的真相拼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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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桐的指尖在模拟器的操作面板上微颤,那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当金属探头抵住骸骨眼眶的瞬间,我耳边清晰地听见骨骼与金属摩擦发出的细微轻响,那声音尖锐而干涩,如同砂纸摩挲着玻璃,和三年前陈野用分样筛触碰墙灰时的震颤,频率一模一样。

"滴——"模拟器的显示屏突然炸开刺目的红光,那红光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刺痛了我的双眼。

林疏桐的睫毛猛地一颤,我看见她喉结动了动,像是吞咽了什么滚烫的东西,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热气喷在空气中,仿佛能看到一丝白气。"死亡后第58天的角膜混浊程度。"她的声音像被冻住的钢钉,冰冷而坚硬,"但根据骨组织冻裂痕迹推算,这具骸骨在 -196℃的液氮环境里至少存放了两个月。"她突然转身,目光如刀扎向缩在墙角的老周,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老周的身体,"时间闭环——你儿子周小海的白血病缓解记录,和林夏'失踪'的日子,一天都不差。"

老周的膝盖磕在桌角上,那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

这个总驼着背扫落叶的校工此刻像被抽了脊骨,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抠住裤缝,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关节处的皮肤也变得粗糙不堪:"我...我就是给后勤搬过几次箱子......"

我摸出温差仪,那金属的温差仪握在手中,带着微微的凉意,金属触头贴上他脚边的铁锹。

蓝漆颗粒在红外扫描下泛着幽光,那幽光如同鬼魅的眼睛,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我盯着屏幕上的光谱比对图,后槽牙咬得发疼,牙齿间传来的酸痛感让我更加坚定——和周小海病房门框上那道半厘米的刮痕,原子结构完全重合。"老周,"我把分样筛按在锹柄螺旋纹上,筛网的金属丝精准卡进纹路里,那紧密的贴合感让我心中一紧,"这把锹帮你搬过暗格门板吧?"我加重力道,筛网边缘蹭掉一层锈,露出底下新鲜的木纤维,那木纤维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和林夏骸骨上的木屑,DNA同源。"

老周的脸瞬间煞白,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喉结上下滚动,像被掐住脖子的青蛙,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在喉咙里挣扎。

"还有你。"林疏桐的声音突然转向张洋。

体校教练的西装不知何时被她扯下,内衬布料正贴在静电吸附板上,那布料与吸附板摩擦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我看见他脖颈的青筋跳了跳,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西装口袋——那是典型的防御性动作,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

"涤纶纤维的静电吸附模式。"林疏桐调出两张扫描图,一张是吸附板上的纤维轨迹,另一张是周小海病房窗帘的残片,"闭合链。"她敲了敲屏幕,那清脆的敲击声仿佛是对真相的宣告,"你每周三下午去病房探视,不是看病人,是确认器官保存状态。"

张洋突然笑了,笑声像砂纸擦过玻璃,尖锐而刺耳,那笑声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疯狂。

他扯掉领带,解开衬衫纽扣,心口狰狞的疤痕像条蜈蚣爬出来,那疤痕扭曲而丑陋,让人看了心生恐惧,"校长说的对,林夏的心脏能救更多人。"他的指甲深深掐进疤痕里,那疼痛仿佛能让他暂时忘却内心的愧疚,"我儿子先天性心脏病,要不是......"

"所以你就帮着把活人送进冷藏库?"林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我看见她手腕的血管突突直跳,那跳动的血管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愤怒和无奈。

老周突然瘫坐在地,双手抱头呜咽,那哭声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小海化疗要三十万,我借遍亲戚...后勤主任说搬次箱子给五千,我就想着...就想着..."他抬起脸,眼泪糊了满脸,那泪水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可我真不知道箱子里是活人啊!

那天我听见动静,掀开篷布看了一眼,她眼睛睁得老大,直勾勾盯着我......"

警笛声突然炸响在窗外,那尖锐的警笛声如同惊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我看见刘太太缩在墙角,原本精心打理的卷发乱成草堆,她盯着老周颤抖的背影,突然尖叫,那尖叫声划破了空气,让人毛骨悚然:"你们查不出的!

暗网的备份......"

"备份在陈律师电脑里。"林疏桐的声音打断她。

我这才注意到她不知何时捡起了地上的U盘,"刚才键盘砸下来时,我摸到了他口袋里的拷贝键。"她冲我眨了下左眼——那是"证据链闭合"的暗号。

但我的注意力被林疏桐的袖口勾住了。

她弯腰捡U盘时,紫外线灯从口袋里滑出半截,冷白的光斑扫过地面,在墙角的阴影里拉出一道细窄的亮线,那亮线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我顺着光看过去,通风口的铁栅栏上,挂着半根带血的棉线——和林夏骸骨指缝里的纤维,粗细分毫不差,那棉线在灯光下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悲惨的故事。

林疏桐顺着我的视线低头,手指轻轻碰了碰紫外线灯的开关,那轻微的触碰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听见她极轻地吸了口气,那吸气声仿佛是对新发现的惊讶,像是发现了什么,但下一秒就低头整理证物袋,仿佛只是被灰尘迷了眼。

"带走。"外头传来李队的喝令。

老周被架起来时,脚边的铁锹"当啷"一声砸在通风口上,铁栅栏晃了晃,棉线应声而落,正好掉进林疏桐脚边的证物盒里,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她蹲下身捡棉线,紫外线灯从口袋里完全滑出,冷白的光刷地照亮了通风口内侧——我瞥见金属管壁上有几道细密的划痕,像是某种工具反复摩擦留下的,那划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林疏桐的手指在划痕上悬了悬,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把棉线放进证物袋时,悄悄压了压袋口的封条,那轻微的按压声仿佛是对证据的守护。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陈野在墙灰里发现的那枚带血的碎指甲。

当时他也是这样,用身体挡住我的视线,说"先收队",结果第二天在证物室熬了整夜,比对出那是凶手的。

现在林疏桐的背影,和他重叠了。

窗外的警灯在她发梢投下红蓝交替的光斑,她转身时,紫外线灯的光束扫过冷藏库的通风口,在金属管壁上划出一道银亮的轨迹——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那反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仿佛是真相在向我们招手。

当紫外线灯的冷白光扫过通风口的金属管壁时,我听见林疏桐的呼吸突然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停顿仿佛是时间的凝固。

她的手指悬在划痕上方半寸处,喉结动了动,说出的话却像冰碴子砸在水泥地上一般:“有环孢素蒸汽残留。”她用另一只手迅速调出手机里的病例记录,说道:“2018年6月到8月,周小海的抗排异药用量突然翻了一倍——这些药量足够维持一个活体培养舱的免疫抑制环境。”这里的划痕呈现出不规则的形态,通常在正常情况下,若只是普通的物品碰撞等情况,不会形成这样反复且有规律的摩擦痕迹。

而在器官移植等非法活动中,为了伪造“意外窒息”的现场,可能会用工具在金属管壁上制造类似挣扎留下的痕迹。

因为如果是正常窒息死亡,血液凝固呈放射状,而这里血痂边缘的刮擦痕迹就是伪造的关键证据,与制造挣扎假象紧密相关。

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丝丝凉意从后颈蔓延开来。

三年前陈野在墙灰里寻找线索时,我也是这般浑身紧绷。

林疏桐的指尖突然紧紧扣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都要掐进骨头里,那尖锐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看看管道裂缝的凝固形态!”她把紫外线灯抬高了三十度,光斑里的金属裂缝就像一条扭曲的蛇,那扭曲的形状让人不寒而栗,“正常窒息死亡的血液凝固呈放射状,但这里的血痂边缘有刮擦痕迹——有人故意制造挣扎痕迹,伪造了‘意外窒息’的现场!”

“放屁!”

老周的嘶吼就像一块碎砖砸了过来,那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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