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校徽共振下的血色回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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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凸起的内袋轮廓,后颈的寒毛再次竖起——那形状,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凶手遗落的金属怀表,几乎一模一样。
守墓人内袋的震动突然加剧,隔着染血的西装布料,震感透过我按在他手腕上的指腹传来,像某种濒死生物的心跳。
我盯着他凸起的内袋轮廓,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我在墙缝里抠出半枚怀表齿轮,边缘的螺旋刻痕,此刻正透过布料在我掌心复刻。
“暗网买家撤资倒计时……只剩四十八小时。”守墓人喉咙里的血沫裹着气音,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刮金属片,“必须……销毁蓝箱子……”他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向林疏桐,嘴角咧开的弧度比哭还难看,“你妈藏钥匙的地方,我猜了十年——”
“闭嘴!”林疏桐的手术刀猛地压进他颈侧,刀尖沁出的血珠顺着他松弛的皮肤往下淌。
她另一只手举着角膜模拟器,蓝光扫过天花板裂缝时突然顿住。
我看见她睫毛剧烈颤动两下,喉结滚动的声音在警报声里格外清晰:“沈墨……”她声音发哑,“裂缝里的血迹氧化程度,和我妈遇害当晚解剖室墙面的完全一致。”
我快步走到她身侧。
模拟器蓝光在墙缝里拉出一道冷白的线,几星暗褐色血点正随着光的移动泛出细微的紫。
林疏桐的指尖轻轻抚过墙面,指甲盖在血点旁压出月牙印:“正常氧化七年的血迹,亚铁离子浓度应该是……”她突然哽住,“但这里的浓度和我妈笔记里记录的‘11·23’案现场数据吻合——有人伪造了‘心脏已出港’的假象。”
“11·23”是林母遇害的日子。
我盯着那几点血,耳后血管突突直跳。
三年前案卷里夹着张照片:林母倒在解剖室地面,右手向前伸着,指尖离墙缝仅两厘米。
当时法医判断是挣扎时蹭到的血迹,可现在看来——那根本是她故意留下的标记。
“哗啦”一声轻响。
我低头时,一张泛黄的纸片正被静电吸附板吸在我掌心。
那是陆小柔的画本纸,边缘还留着孩子用蜡笔涂的彩虹——三个月前她被拐前,在社区活动室画的地下管道图。
此刻吸附板上的图纸投影里,弯弯曲曲的管道竟和陈律师摊开的三中改造图完全重合。
“地下管道。”我捏紧吸附板,指甲掐进掌心,“陆小柔画的不是童话迷宫,是她被关时听见的通风口结构。”
林疏桐的目光刷地扫过来,手术刀在指间转了半圈:“她画本最后一页的蓝箱子,是不是——”
“在墙后面。”我打断她,反手扯住墙缝里凸起的钢筋。
锈蚀的墙灰簌簌落进领口,露出半块暗红色砖墙。
我用分样筛撬住砖缝,手腕发力的瞬间,整面墙突然发出空洞的嗡鸣。
陈律师突然冲过来,钢笔尖抵住砖面某处:“这里!1983年建校时的奠基砖,编号刻在背面。”
我顺着他笔尖看,砖角果然有模糊的“8309”刻痕。
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林母笔记最后一页写着“双生编号的起点是”,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墙灰里混着的砖屑成分报告上,“8309”四个数字被红笔圈了七遍。
“密码是S - 。”我脱口而出。
林疏桐的呼吸突然顿住,我知道她想起了什么——2018年8月23日,是林夏出生的日子,也是林母最后一次在笔记里写“双生”的日期。
金属摩擦声刺得耳膜发疼。
当锈蚀铁门完全露出时,门后涌出的寒气裹着福尔马林的甜腥,瞬间冻住了后颈的汗。
林疏桐的手术刀尖刚碰到门缝渗出的蓝色液体,瞳孔便猛地收缩:“这是……”她沾了液体的指尖凑近鼻尖,又迅速缩回,“我妈追踪三年的供体保存液,pH值9.2,含15%甘油——”
“压缩机噪音!”陈律师突然指向门内。
机械轰鸣里,我听见林疏桐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盯着我衬衫第二颗纽扣,指尖轻轻一勾,那枚镀银纽扣便落在她掌心:“纤维。”她捏起纽扣背面粘的一缕灰褐细线,“和我妈法医证注销日期标签的材质完全吻合。”
注销日期是林母遇害次日。
我盯着那缕纤维,喉咙发紧——原来当年注销手续不是局里走的流程,是凶手用她的证件混进了警队档案室。
门内的轰鸣突然变调,像是有什么金属装置启动了。
林疏桐拽住我手腕往门里走,却被我扯住后退两步。
“等。”我举起振动检测仪,屏幕上的波形正以危险的频率跳动,“空气含氧量在下降,可能有自动锁死装置。”
守墓人突然发出尖锐的笑,震得内袋里的震动器嗡嗡作响:“蓝箱子在最里面……但你们打不开……”他的笑被咳嗽打断,血沫溅在铁门上,却在落地前被某种力量吸住——我这才发现,他脚边的地砖缝隙里,嵌着细如发丝的金属网。
林疏桐的角膜模拟器扫过金属网,蓝光突然爆成刺目的白:“电磁锁!”她拽着我往旁边跳,“密码错误三次就会触发——”
铁门突然向内弹开半尺,机械臂的转动声里,我看见最深处的金属台上,一只被烧得只剩边角的旧木箱正泛着冷光。
那抹蓝在阴影里格外刺目——是林母遇害现场照片里,那个被烧了半宿却没完全毁掉的蓝箱子。
守墓人突然剧烈抽搐,内袋里的震动器“咔”地裂开条缝。
我瞥见金属外壳上刻着的字母——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墙缝里那半枚怀表齿轮的刻痕,连磨损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林疏桐的手按在我后背上,体温透过衬衫渗进来:“沈墨……”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蓝箱子底部……”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蓝箱子在金属台上投下的阴影里,有片极浅的反光——像是某种吸附板留下的胶痕。
振动检测仪在掌心烫得几乎要融化。
我摸出随身的静电吸附板,指尖悬在蓝箱子上方时,突然听见门后传来极轻的“咔嗒”声——像是某种机关解锁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