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莽夫追鼬斗黄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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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清除污染要多少能量？\"他在意识里冷声发问，得到的却是带着电流杂音的回应：【滋...建议宿主...滋...直接吸收...】。
话音未落，那些蠕动的菌斑突然钻透皮肤，在皮下织出细密的《山海经》文字。
林宇轩直接并指为刀剜去整块皮肉，燃烧的创口却阻止不了菌丝向骨髓渗透。
正当他准备引燃本命火来个彻底净化时，东南方向的坟包突然炸开，飞溅的尸块在半空组成个佝偻的人形。
\"小友何必动怒。\"尸块拼成的老者捋着老鼠须微笑，空洞的眼窝里游动着蠃鱼青光，\"不过是借你朋友的肉身养个蛊......\"
幽蓝火柱冲天而起，将未说完的话语烧成灰烬。
林宇轩踩着仍在燃烧的尸块残骸，羽氅边缘滴落的血焰在坟地上烧出焦黑的脚印。
当他站在最大的坟包前，那些珍珠母色的菌丝已爬满半边脸庞，在毕方图腾上咬出细密的齿痕。
林宇轩的鞋跟碾碎最后一块坟头砖时，地底传来细密的骨骼碎裂声。
那些珍珠母色的菌丝在火焰中疯狂扭动，竟将燃烧的灰烬重新编织成半透明的骷髅。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忽明忽暗，原本湛蓝的能量槽此刻泛着诡异的青绿。
\"不出来？\"他忽然扯下右腕缠绕的焦黑绷带，掌心翻涌的血焰里浮动着青铜残片的虚影。
坟地四周的冬青丛发出窸窣响动，七八双泛着荧光的眼睛刚露出轮廓，就被他甩出的火链抽成飞散的磷火。
黄耆皮的尖啸从地脉深处炸响时，林宇轩正将血焰凝成的酒樽举过眉梢。
那些被烧成琉璃质的地面裂缝里渗出浑浊黄酒，在月光下泛着尸蜡般的油光。\"黄老爷子何必动怒。\"他屈指弹落樽中蠕动的蛆虫，颈侧逆生的羽翎刺破皮肤，\"不如共饮此杯？\"
\"小畜生倒是学了几分人样！\"地皮突然拱起三丈高的土浪，腐烂的寿衣碎片混着人骨迸溅。
黄耆皮佝偻的身影在土浪顶端时隐时现，鼠须上串着的九枚青铜钱叮当作响。
林宇轩眯眼细看，发现每枚铜钱孔洞中都嵌着颗缩小的人头。
血焰酒樽突然暴涨成火笼，将飞射而来的青铜钱熔成铁水。
那些哀嚎的人头在火焰中膨胀复原，竟都是近半年失踪的夜班司机。\"请人喝酒要带诚意。\"林宇轩跺脚震碎脚下新生的菌丝骷髅，烧焦的校服下摆突然延展成赤金流苏。
黄耆皮干瘪的腮帮突然鼓起，喷出带着铁锈味的黑雾。
雾气中浮现的蛊虫竟生着吴亮的面孔，细足上还套着林宇轩送他的球星手环。\"你朋友的精血当真美味。\"老妖的指甲刮擦着墓碑，在青石上刻出蠃鱼吞噬毕方的图腾。
林宇轩瞳孔深处的赤金纹路突然逆时针旋转，掌心血焰不受控地凝聚成吴亮咳血时的轮廓。
那些珍珠母色的菌斑趁机攀上他手腕，在皮肤下拼出《山海经》失传的刑天纹章。
系统提示音夹杂着吴亮虚弱的求救声，在他颅骨内炸开细密的冰碴。
\"看来做不成朋友了。\"他叹息着捏碎血焰凝成的人形，飞溅的火星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的阵列。
黄耆皮背后尚未闭合的槐树洞突然喷出腥臭血泉，七个骨瓮的碎片在血水中重组成倒悬的祭坛。
老妖枯爪抓向林宇轩咽喉的瞬间，坟地四周所有墓碑同时迸裂。
那些嵌在碑文里的碎骨腾空而起，在两人之间织成密不透风的尸骸罗网。
林宇轩耳后的新生羽翎突然倒卷，刺入自己颈动脉汲取滚烫的鲜血。
血焰暴涨的刹那，整片坟地的月光突然扭曲成漩涡。
林宇轩脚底传来地脉震颤的波动，那些被烧成琉璃的地面裂缝中，隐约浮现出吴亮被困在青铜鼎中的虚影。
黄耆皮鼠须上的第九枚铜钱突然炸裂，迸出的血雾里竟混杂着毕方图腾的残片。
林宇轩的拳锋擦过黄耆皮下颌时，幽蓝火焰突然转成赤金色。
那些寄生在血管里的珍珠母色菌丝发出爆裂声，竟在皮肤表面烧出细密的《山海经》篆文。
黄耆皮枯槁的面皮突然鼓起十余个脓包，每个脓包都浮现出吴亮痛苦挣扎的面容。
\"你的火里有我族血咒的味道。\"老妖后仰避开致命一击，鼠须上的青铜钱突然熔成液态，在齿缝间凝成九环相扣的獠牙。
月光在黄铜獠牙表面折射出北斗七星的倒影，每一颗星芒都钉在林宇轩周身要穴。
林宇轩旋身踢碎左侧扑来的尸骸罗网，燃烧的裤脚在空气里拖曳出赤金残影。
他注意到黄耆皮每次催动獠牙时，东南方向的坟包都会渗出荧光血水——那里埋着刻有蠃鱼纹的青铜鼎残片。
\"你的牙该换了。\"他故意卖个破绽，任由黄耆皮的獠牙刺穿左肩。
珍珠母色的菌斑顺着伤口疯狂滋长，却在触碰到骨髓的刹那被本命火烧成青烟。
黄耆皮错愕的瞬间，林宇轩的右手已扣住那对獠牙根部，掌心浮现的毕方纹正与地脉中的火灵共鸣。
整片坟地的温度骤然升高，墓碑表面的青苔卷曲成焦黑的虫尸。
黄耆皮腮帮剧烈鼓动，喷出的黑雾里混杂着青铜碎屑，那些碎屑在空中组成微型蠃鱼阵法，竟开始反向抽取林宇轩的血焰。
\"等的就是这招。\"林宇轩突然松开獠牙，染血的五指插入东南坟包。
当他拽出半截青铜鼎耳时，寄生在鼎身上的荧光菌丝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黄耆皮引以为傲的獠牙突然布满裂纹，北斗七星倒影碎成满地磷火。
老妖枯爪抓向青铜鼎耳的刹那，林宇轩颈后的逆生羽翎突然全部离体，在两人之间织成燃烧的牢笼。
七根羽翎对应北斗七星的方位，每一根都钉在先前骨瓮破碎的位置。
黄耆皮惊觉自己与地脉的联系被切断时，林宇轩的拳头已裹挟着整座坟场的血焰轰然而至。
黄铜獠牙爆发的护体黄光与血焰相撞，激发的冲击波将方圆十米的墓碑全部拦腰截断。
林宇轩指骨传来冰火交织的剧痛——那些珍珠母色菌斑正顺着拳锋爬上臂膀，在毕方图腾上咬出细密的孔洞。
而黄耆皮的獠牙根部渗出黑血，每一滴落地都催生出长着人脸的毒菇。
\"你的火...\"老妖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厉笑，残缺的獠牙缝隙喷出沥青状物质，\"在吃你自己的魂魄吧？\"
林宇轩瞳孔深处的赤金纹路突然扭曲成旋涡，那些被他强行压制的菌斑在皮下拼出完整的蠃鱼图。
当黄耆皮再次催动獠牙时，整片坟场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方由人骨拼成的巨型蠃鱼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