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卫家姨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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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道，\"谁知...谁知竟一尸两命...\"

明兰手中的茶杯\"咔\"地一声裂开一道缝。她一直以为卫小娘只是难产而死，没想到...

\"是林噙霜。\"明兰的声音颤抖，\"一定是她！她怕小娘生下儿子威胁她的地位！\"

卫姨母抹去眼泪：\"我这些年也暗中查访，可是姨母没本事，都未曾查到什么，只有当初小蝶那丫头的只字片语......\"

卫姨母将小蝶的供词给了明兰。

\"林噙霜！\"明兰将那张纸紧紧攥在手中，眼中燃起滔天恨意。

小桃在门外轻声提醒：\"姑娘，该去给老太太请安了，久了怕惹人疑心。\"

明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姨母，这纸能否留给我？\"

卫姨母点头：\"本就是为你带来的。\"她犹豫片刻，\"明儿，你打算...\"

\"我要她血债血偿。\"明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不是现在。一击不中，反受其害。我要慢慢来，让她先失去倚仗，再...\"

她没有说完，但卫姨母已然明白。这孩子...比她想象的更加深沉。

\"有什么需要姨母做的，尽管开口。\"卫姨母郑重道。

明兰将那些证据重新收好，藏入贴身的荷包：\"姨母在城外，可否帮我留意些药材？\"

\"药材？\"

\"安神的、致幻的...\"明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小娘近日不是总做噩梦吗？我想帮她...睡得更安稳些。\"

卫姨母会意：\"我认识个药商，专做稀奇药材。下次来，给你带上。\"

两人又低语了几句，明兰便起身送卫姨母离开。临别前，卫姨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那大姐姐...不，是贵妃娘娘可知此事？\"

明兰摇头：\"大姐姐如今是贵妃，眼中只有三位皇子和官家。我们这些妹妹...她怕是……\"

送走卫姨母，明兰整理好表情，带着小桃往寿安堂走去。

路上，丹橘\"偶遇\"她们，自然地加入了队伍。

\"六姑娘与卫姨太太聊得可好？\"丹橘笑问。

明兰笑得纯真：\"姨母给我带了些新绣样，说了些家常。\"她顿了顿，\"对了，祖母近日睡得可好？我新做了个安神香囊，想献给祖母。\"

丹橘不疑有他：\"老太太这几日确实睡得浅，姑娘有心了。\"

明兰微笑不语。

那香囊里的药材，与给林小娘的\"噩梦香\"正好相反。

祖母待她不错，她不会伤害祖母...但其他人，就另当别论了。

寿安堂内，盛老太太正在诵经。见明兰进来，慈爱地招手：\"六丫头来了。\"

明兰乖巧地行礼，奉上香囊：\"祖母，这是孙女亲手做的安神香囊，听说您近日睡得不安稳...\"

老太太接过香囊，闻了闻：\"好香。六丫头有心了。\"

明兰垂首，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

在这盛府，祖母是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但即便是祖母，也对卫小娘的死讳莫如深...

\"明丫头，\"老太太突然问，\"你近日...可好？\"

明兰抬头，一脸茫然：\"孙女很好啊。祖母为何这么问？\"

老太太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近日气色不佳，要多注意休息。\"

明兰乖巧应是，心中却警铃大作——祖母是否察觉了什么？

离开寿安堂后，明兰独自去了小佛堂。她跪在卫小娘的牌位前，轻声道：\"小娘，再等等。女儿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