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厕所论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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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最累的四种人,太懂事的人,太能干的人,想太多的人,重感情的人。上午,各班长带领新兵温习四面转法,练习起步行进与停止。虽说已进入冬天,但正午的太阳依旧余威不减。

紧张的训练开始了,冷艳锯感觉全身虚脱,脉搏里的血流量都孱弱了不少,彻底领教了吃饭动作慢、夹菜技术生的苦处,简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当时只觉得吃饭不管面子不好,所以只慢慢夹菜就饭吃,甚至张帅从冷艳锯筷子边抢走菜,冷艳锯都不好意思去争,只好让着人,自己基本上只吃白饭不就菜。

经过连续几天惨痛的教训,冷艳锯用现实总结出了新兵连吃饭技巧:“吃饭不看碗,眼在菜盘转,手要跟得紧,管肚不要脸。”

吃饭时眼睛不要边吃边看碗里的大米饭,碗里的是你的,谁也抢不走。眼睛要在吃的同时对菜盘迅速扫描,像打仗观察敌情一样,把荤菜的位置摸清楚。

手在扒饭的同时要随时迅速行动,把下一口甚至下几口的菜都揽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这叫——吃着碗里瞅着盘里,千万别想锅里,锅里只有那么多,想锅里的碗里的你也吃不到。

班长不知道是否看出了冷艳锯正在走神,突然下达命令:“向右转。”

冷艳锯下意识地向左转,跟马大哈脸对脸,鼻子对鼻子站在了一块,一下把其他新兵逗乐了。

班长下达了向左转的口令,接着又下向右转的口令。冷艳锯熟悉了班长的口令规律,这才敢思想上开小差,谁知道他突然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真是上了鬼子的当。

班长火冒三丈,怒道:“冷艳锯,出列。”

冷艳锯跑步出列,面红耳赤地转过身来,对着一排幸灾乐祸的兄弟们。

“向右转,向左转,向后转,向右转向左转……”班长的口令越喊越快,冷艳锯像个陀螺,迷溜溜转来转去,转得晕头转向,摇摇欲坠。

不知道被班长捉弄了多少次,才放了冷艳锯一马,重新入列。

接下来是齐步走训练。二班长先给大家讲解了齐步走的动作要领。

新兵们站军姿,听他滔滔不绝地讲道:“齐步是军人的常用步伐,一般用于队列的整齐行进。”

顿了顿,他又讲道:当听到‘齐步走’的口令,左脚向正前方迈出约七十五厘米,按照先脚跟后脚掌的顺序着地,同时身体重心前移,右脚照此法动作。

上体正直,微向前倾;手指轻轻握拢,拇指贴于食指第二节。

两臂前后自然摆动,向前摆臂时,肘部弯曲,小臂自然向里合,手心向内稍向下,拇指根部对正衣扣线,并与最下方衣扣同高,离身体约二十五厘米。

向后摆臂时,手臂自然伸直,手腕前侧距裤缝线约三十厘米。行进速度每分钟一百一十六至一百二十二步。

“听到‘立定’的口令,左脚再向前大半步着地,约五十厘米,脚尖向外约三十度,两腿挺直,右脚取捷径迅速靠拢左脚,成立正姿势。”

齐步行进要求姿态端正,臂腿协调,摆臂自然大方,定型定位,步速、步幅准确。

先是摆臂练习分解动作,班长下口令:“摆臂练习分解动作——一。”马大哈的手迅速摆出,李拥军也是如此迅猛,两人的手撞了车。

冷艳锯和张帅的手也撞过车,但这说明一名同志的手没有贴近裤缝摆出。虽然手疼得厉害,但张帅也好不到哪儿去,疼得他朝冷艳锯怒目相向。

冷艳锯也不甘示弱,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个好的不打仗,你怨我,老子怨谁去。班长看到了,使坏地说:“打手了吧,活该,使劲,猛打不多,看看谁能打得过谁。”

冷艳锯和张帅都憋足了劲,二马错蹬,两只手又碰到了一块。这下冷艳锯憋足了劲,疼得张帅甩手不止。这下他学乖了,趁着班长不注意,偷偷离冷艳锯远了一点。

敌人作出让步,冷艳锯也不好意思再下黑手。可马大哈与李拥军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俩人暗中交上了劲,只打得两只手都红肿了起来。

中间休息时间到了,苟排长吹哨:“全体休息十分钟。”

马大哈请假去厕所,李拥军随即也向班长请假去厕所。冷艳锯想他俩肯定要pK一下,就坐在原地耐心等待看好戏。

三分钟后,俩人一前一后回来了,看来胜负未分。李拥军走过来挨着冷艳锯坐下,马大哈走到陈小仁边上坐下。冷艳锯问李拥军:“怎么回事?你们俩打架了?胜负如何?”

李拥军低声骂道:“这小子太不仗义了,我本来把他放倒在地上了,他满口求饶,谁知我放他起来,这小子却背后下了我的黑手。”

冷艳锯这才看到俩人浑身上下都是土,李拥军的手有四五道血痕,马大哈的嘴角也破了,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马大哈歪着头盯着李拥军,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显然对自己的“战术”颇为满意。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挑衅地看着李拥军:“怎么?不服?下次再来啊!”

李拥军气得脸色发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他妈的别得意!要不是有军嫂拦着,我非揍死你不可!”

冷艳锯赶紧拉住李拥军:“别冲动,打架可是要受处分的!”

李拥军甩开冷艳锯的手,愤愤不平地说:“处分就处分!这小子太阴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冷艳锯知道李拥军在家学过武术,新兵排里好几个人都学过武术。宿舍里只剩下新兵的时候,他们都炫耀似地表演一番。

冷艳锯还偷偷拜了李拥军为师,可这小子骗着冷艳锯给他买了两包花生米吃后,一直教冷艳锯蹲马步,一招也没学到。

李拥军一脸认真地解释道:“练武之人都知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啊!这就好比盖房子,根基不牢固,房子怎么能立得住呢?所以啊,咱们得先把基础打扎实了,这样才能在武学之路上走得更远。至于功夫嘛,那是急不得的,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俗话说得好,欲速则不达嘛!”

正当他说得慷慨激昂之时,一名胖乎乎的军嫂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慌之色,见到苟排长后,连忙说道:“哎呀,你们的新兵打架啦!要不是我刚好路过,及时拦住了他们,恐怕这会儿都已经头破血流啦!”

苟排长道了谢,转过身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看了看马大哈和李拥军,冷冷地问:“你们俩怎么回事?是不是打架了?”

马大哈和李拥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否认:“没有,排长,我们没打架!”

苟排长冷笑一声:“没打架?那你们身上的土是怎么回事?手上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李拥军低下头,不敢吭声。马大哈则笑嘻嘻地说:“排长,我们刚才在厕所摔了一跤,不小心弄的。”

马大哈和李拥军都不傻,这事不能让苟排长知道,说出来俩人都没好果子吃,就都异口同声地否认。

“你俩挺有本事啊,看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男盗女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到水塔边站军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