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同甘共苦(1/1)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最新章节。
不一会儿,小宋怒气冲冲地杀奔操场而来。这个狐狸一样狡猾的笨熊也着了冷艳锯的道,满脸的胶水把他的眼皮都粘在了一起。
原来冷艳锯是个天才整蛊专家,看来这小子是栽在了冷艳锯的手上。看到小宋双手扒拉着眼皮,几个班长都笑破了肚子。
“冷艳锯,趁我不在你干的好事,这件事我跟你没完。”小宋气急败坏地嚷道。遇事不决,可问春风皆过客,江湖路远,只有尔虞我诈。
三班长替冷艳锯挡了箭牌,不屑一顾地说:“小宋,你他妈的在文书兼班长面前牛逼是不?冷艳锯是我带出的兵,他的为人我还不清楚,这种捉弄人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我不相信,除了他,还会有谁?”小宋的气焰被三班长打消了一半。
“冷艳锯一开始就跟我训练,他没有作案时间啊,你他妈的在乱咬人,小心我告你个诬陷罪,损害军人名誉罪,要是造成了精神损失还得赔偿精神损失费。”三班长一棍子三轮把小宋彻底打回了原型。
“我找卫生员小刘去,今天的案件特点是化学反应,一定是他这个庸医害人。”小宋火冒三丈地直奔连部卫生室。
中午吃饭的时候,指导员告诉冷艳锯:“团政治处要求每个连建立图书室,小冷你具体负责落实。”
下午冷艳锯赶快搜罗了一下,炮连仓库里共有几百本书,书源是不用愁了。但章程,管理规定,借书规则都得制定。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选个图书管理员。
冷艳锯报告指导员:“我想自告奋勇,亲自担任,反正周末精力过剩。”
指导员坚决不同意,强调说:“连队的事情,要尽量多的人参与,你作为文书,能领导别人把事办好,对你意义更大。”靠,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这话说得叫冷艳锯都找不着北了。
冷艳锯挠着头皮说:“叫谁干呢?图书管理都是在自由活动时间工作,冷艳锯看谁也不会揽着苦累活。周末人家打牌吹牛找老乡,你得在图书室收收发发,这强迫不得,别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
冷艳锯想,连里要有俩活雷锋就好了,还是在私底下做做工作吧。冷艳锯先找到张老实,动员他报名当图书管理员。
张老实是半文盲,入伍前大字识不了一箩筐,原来他给家里写信,念家里的来信都是冷艳锯代劳,为这事冷艳锯没少吃他买的花生米。
张老实很为难地说:“我字写得不好,恐怕不行。连里那么多有文化的,我怕人家笑话。我要是干不好,可别拖累你。”
“操,就叫你带个头,一点问题也没有,出了事有我帮你扛着。你想你不识字都勇于报名,他们有文化的还不惭愧吗?还不个个争先恐后打破头呀。”
怕张老实打退堂鼓,就又引诱他:“老张你的作用就像上阵杀敌——同志们冲啊!那举着盒子炮的,就是你张老实。”
出乎冷艳锯的预料,全连军人大会上,张老实一报名,再没第二个报名,全体掌声雷动。
操他妈的,平时干人脸前活都是积极分子,这会倒没一个惭愧的。苟排长拍板:“张老实不错,就是他了。”
第一个吃螃蟹的受人尊重,缩头乌龟的软蛋遭人嫌弃。全票通过,张老实光荣就任图书管理员。
散了会,冷艳锯赶紧找张老实想作自冷艳锯检讨。
还没说什么,张老实倒激动地表决心了:“老冷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老弟你对我的栽培。”
张老实当了图书管理员,你别说,连指导员都夸冷艳锯慧眼识人才。
图书室卫生打扫的纤尘不染,图书整理得井井有条,借书登记那是一笔一划,管得还真不错。
一个星期后,张老实在冷艳锯的介绍下光荣入团,他更感谢冷艳锯了,偷偷买了一包烟硬塞给冷艳锯。
冷艳锯惭愧呀,冷艳锯本想拉张老实下水来着。抽着烟,冷艳锯不禁想起了赵本山的《卖拐》,范大脖子是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兄弟,谢谢啊。”
冷艳锯最近感觉太累了,两条腿每天睡觉起来都像灌了铅一样。
除了文书本职工作以外,冷艳锯还是连队经委会委员,星期六、星期天经常到猪圈帮饲养员孙二胖喂猪打扫猪圈。
十几头大大小小的肥猪,都混熟了,见了冷艳锯摇头摆尾打招呼。
冷艳锯每次帮孙二胖干完活,孙二胖都会买两瓶二两的二锅头,从炊事班拿上几把花生米,再添上几个萝卜黄瓜,和冷艳锯一块喝酒吹牛,亲切又热烈。
孙二胖酒量不大,冷艳锯又帮他干了活儿,他总好像觉得欠冷艳锯的情,就向司务长表扬冷艳锯:“文书是好同志,经常来猪圈做好事,母猪都喜欢他,见了他像见到老公一样。”
“老公一样?亲不亲?是不是像前几天过元旦刚宰的那头大骚猪。”司务长亲切地问,这个王八蛋还以为冷艳锯搞什么人与动物错位恋呢。
一个星期六下午,孙二胖突然找到冷艳锯说:“咱连队的小母猪花花开始衔草垒窝,恐怕她要下崽子了。”
司务长刚刚探家,副连长家属才来到连队,挺个大肚子,副连长基本算个全职保姆。主管首长都不在,你们连队经委会要做主呀。
冷艳锯赶快和卫生员小刘赶到猪圈,卫生员小刘也不懂妇科产科小儿科知识。
两只手一摊说:“要是猪感冒发烧我还能凑合着给它喂点药,把它当成战士治。但要生娃娃,这个对于我这个优秀卫生员来说确实不好办。”
冷艳锯慌神儿了,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心一横,自作主张地说:“我来接生吧!我在老家时看过母猪下崽。”
猪崽子生下来后,把它身上那些粘糊糊的液膜扒拉干净,把嘴里掏一下,送到母猪身边吃奶就行了,最后胎盘流出来就完活儿。
夜幕低垂,寒风呼啸,冷艳锯裹紧军大衣站在猪圈前,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掏出怀表就着月光瞅了瞅——已是晚上九点四十,母猪临产的征兆越来越明显。
\"通讯员!\"他猛地一嗓子划破夜空,\"跑步去请三班长!就说猪圈要接电灯,十万火急!\"
三班长带着工具包赶来时,冷艳锯正半跪在泥地里给瑟瑟发抖的母猪顺毛。见人来了,他腾地站起来,军装下摆还滴着泥水:\"老哥,今晚这窝崽子要是保不住,咱全连过年都得啃咸菜!\"
三班长二话不说甩开膀子干起来。电线沿着杉木杆蛇行而下,灯泡在椽子上晃出暖黄的光晕。
冷艳锯抱来新打的稻草,在灯光下仔细筛去碎屑,铺成厚厚的产床。他的动作忽然顿住——稻草堆里翻出个褪色的平安结,是去年牺牲的饲养员小王编的。
\"亮堂!\"随着三班长合上电闸,整个猪圈霎时浸在橙色的光海里。冷艳锯抹了把脸,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母猪在光晕中发出安稳的哼唧声,第一只粉嫩的猪崽正探出头来。
冷艳锯想,上下几万年,野猪变家猪,野猪谁给它接生呀?不照样生产嘛?咱就当它是野猪,硬起头皮闯吧。
无论做什么事情,一靠经验,二靠运气,冷艳锯只能靠运气了。猪呀猪,你运气好就是冷艳锯运气好,冷艳锯运气好全靠你运气好,你可得给冷艳锯长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