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年终考核与咸鱼の被迫营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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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宗,玄青峰,洞府深处。
时间如同被泡在温吞的枸杞水里,缓慢地流淌了月余。
苏小棠盘膝坐在她那方小小的、铺着厚厚软垫的角落——当然,软垫下面,稳稳垫着那块立下“反噬奇功”的懒人蒲团(自动翻身版)。她怀里,依旧抱着那冰冷死寂、布满裂痕的保温杯。
洞府内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以及…某种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嗡…嗡…”声。
那声音,并非来自保温杯,而是来自她身下的蒲团。自从那日演武场“装死”防御触发后,这蒲团似乎就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半激活”待机状态。它不再需要苏小棠刻意“躺平”来触发,只要她安安稳稳地坐着或趴着,这蒲团就会自发地、极其微弱地震荡着,频率恒定而慵懒,如同一个沉睡巨人的平稳鼾声。一层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土黄色微光,如同呼吸般在蒲团表面明灭起伏,将她周身三尺之地笼罩在内,形成一片微型的、稳定的“躺平结界”。
这结界没有任何攻击性,防御强度似乎也远不如当日反噬柳飘飘时那般惊人,更像是一种…“闲人免扰,我要躺平”的温和宣告。偶尔有飞虫误入这片区域,会被那微弱的震荡波轻轻“推”开,落在旁边的地面上,茫然地搓搓腿脚,仿佛只是被微风拂过。
苏小棠对此早已习惯。这月余时间,她过得极其“规律”。
日常就是:抱着杯兄,坐在蒲团上,发呆。偶尔,她的目光会落在保温杯那道最深的裂痕上,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精神力探进去。那片冰冷死寂的“海”依旧存在,但再没有回应过她当日的呼唤。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那道裂痕的最深处,似乎…多了一丝极其极其微弱的、难以言喻的…“湿气”?像是沉眠火山口深处悄然凝聚的一滴露珠,带着点焦香枸杞的回甘。这发现让她心中那点“杯兄会回来”的星火,摇曳得稍微明亮了些。
精神力透支的损伤在玄青子塞的各种温养丹药下慢慢恢复。玄青子本人则成了论坛的“头号水军”,每日乐此不疲地搬运着关于#咸鱼の神级闪避# #爆肝狂魔の脚趾之殇# #年度背锅侠——懒人蒲团#的各种热帖和沙雕分析,笑得见牙不见眼,顺便在执法堂关于“赵铁柱脚趾案”和“柳飘飘失踪案”的问询中,将“无辜受害徒儿”和“护主有功蒲团”的形象塑造得光辉伟岸,噎得徐执事直翻白眼。
赵铁柱的脚趾据说恢复得不错,但据说脾气更加暴躁,每日在演武场疯狂捶打特制铁桩泄愤,吼声震天,扬言要在年终考核上“一雪前耻”,连蒲团带人一起砸扁。柳飘飘则如同人间蒸发,再无音讯,只留下“蚀魂咒反噬”和“万毒咒被破”的传说,在弟子间隐秘流传,为苏小棠本就神秘的形象又添了几分惊悚色彩。
而这一切的“平静”,在一个清晨被打破。
笃笃笃。
洞府门口传来三声极其轻微、带着某种冰冷精确节奏的叩击声。声音不大,却仿佛直接敲在苏小棠的神经末梢上,让她抱着保温杯的手臂下意识地一紧。
门无声地开了。
门外站着的人,身形挺拔如孤峰雪松,玄色外门弟子服纤尘不染,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正是谢无弈。他冰冷的眸光如同探照灯,精准地穿透洞府内略显昏暗的光线,落在角落抱着保温杯、坐在蒲团上的苏小棠身上,更确切地说,是落在她身下那层极其微弱、正在规律“呼吸”的土黄光晕上。
他没有寒暄,没有表情,只是用那毫无波澜的声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考核。”
苏小棠:“……?”
她茫然地眨了下死鱼眼,抱着保温杯的手更紧了点。年终考核?那是什么?能吃吗?能躺着完成吗?
似乎看穿了她咸鱼灵魂深处的抗拒,谢无弈头顶那片淡蓝色的弹幕无声地、高速地刷新起来:
**“目标状态确认:咸鱼深度蛰伏期。”**
**“观测目标:蒲团稳定低频震荡场(强度:恒定低值)。”**
**“宿主精神力波动:趋近于零。(惰性指数超标)”**
**“外部刺激需求:高。(需打破惰性平衡以观测变量反应)”**
**“执行方案:强制触发‘被迫营业’状态。(最优解)”**
**“行为逻辑:传达宗门强制指令。(合规)”**
刷新的弹幕瞬间定格。谢无弈冰冷的视线从蒲团光晕移回苏小棠脸上,补充了一句,依旧是毫无起伏的陈述句:
“辰时三刻。外门演武场。强制参与。缺席者,扣发全年月俸,清扫茅厕三年。”
苏小棠:“!!!”
扣钱?!扫茅厕?!三年?!
咸鱼の死穴,被精准命中!
她那原本毫无波澜的死鱼眼瞬间瞪圆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对贫穷和污秽的巨大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她浑身一个激灵!抱着保温杯的手臂都抖了一下!
“蒲…蒲团兄…”她下意识地低头,对着身下的蒲团发出微弱的求救信号,“…能…能不能…震走他?”
嗡…(懒洋洋地震了一下,光晕毫无变化,仿佛在说:扣钱扫茅厕?打扰了,您请自便…)
苏小棠:“……” 完蛋。蒲团兄靠不住!
谢无弈将苏小棠那瞬间的惊恐、挣扎以及试图“贿赂”蒲团的行为尽收眼底,冰冷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名为“实验变量应激反应记录成功”的满意。他不再多言,转身,玄色衣袂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身影瞬间消失在洞府门口,只留下那冰冷无情的“扣钱扫茅厕”魔咒在空气中回荡。
洞府内,死一般的寂静。
苏小棠抱着保温杯,僵硬地坐在蒲团上,脸色煞白。身下蒲团那安稳的嗡鸣,此刻听起来如同催命的魔音。
扣钱…扫茅厕…三年…
被迫营业…
年终考核…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小锤子,狠狠敲在她咸鱼脆弱的神经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地、极其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对“躺平”生活即将终结的无限眷恋和对“被迫营业”未来的巨大悲怆。
她低下头,看着怀中保温杯那道最深的裂痕,指尖轻轻拂过那丝若有若无的“湿气”。
“杯兄…”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气音,悲愤地嘟囔,“…年终考核…他们…不讲武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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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外门演武场。
人声鼎沸,灵气激荡!
巨大的环形演武场比上次小比时更加庄严肃穆。高台之上,端坐着数位气息渊深的内门长老,玄青子赫然在列,正努力维持着“德高望重”的表情,但时不时瞟向入口的小眼神暴露了他的焦急。场中划分出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擂台,流光溢彩的防护法阵已然开启。数以千计的外门弟子身着统一服饰,或紧张备战,或兴奋交谈,空气中弥漫着竞争的火药味和青春(?)的荷尔蒙。
这是凌霄宗外门一年一度的盛事——年终考核!决定弟子排名、资源分配乃至晋升内门资格的关键之战!
而在这片热火朝天、群情激昂的海洋中,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步伐,艰难地“蠕动”着。
苏小棠。
她依旧抱着那个布满裂痕、死寂冰冷的保温杯,一步一步,极其不情愿地挪向属于她的那个偏远小擂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每一步都写满了“我想回家躺平”。她身上那层由蒲团散发的、极其微弱的土黄光晕,此刻仿佛成了她“被迫营业”悲愤心情的具象化,随着她沉重而拖沓的步伐,在地面上投下一个懒洋洋的、生无可恋的光圈。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
“快看!是苏师姐!”
“嘶…她还真来了!”
“这气场…这悲愤…这保温杯…这脚下的光圈…绝了!”
“#咸鱼の年终考核の悲壮出征# 热搜素材有了!”
“开盘!赌苏师姐是站着睡还是趴着过第一轮!”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有好奇,有戏谑,有敬畏(对蒲团反噬的),也有毫不掩饰的敌意。
“哼!装模作样!”一个身材高大、气息彪悍的弟子抱着双臂,冷冷地盯着苏小棠,正是之前在小比中被苏小棠“打哈欠触发脚滑”淘汰的倒霉蛋之一,“这次考核可没那么多邪门歪道!老子要亲手把你轰下去!”
“还有我!”另一个方向,一个眼神阴鸷的弟子接口,他是柳飘飘曾经的跟班,“柳师姐的账,今天一并清算!”
苏小棠充耳不闻,或者说,她根本没力气去听。她的全部精神,都用来抵抗“被迫营业”的巨大精神内耗和计算着“如何用最省力的姿势完成考核然后立刻回去躺平”这个世纪难题。
终于,挪到了她那位于角落的、编号“癸亥”的小擂台边缘。
擂台上,她的第一位对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那是一个身材精瘦、眼神锐利如鹰隼的少年,炼气大圆满修为,腰间别着三把寒光闪闪的飞刀,一看就是个走灵敏路线的狠角色。
“苏小棠!磨蹭什么!速速上来受…” 狠话刚放一半,少年看清了苏小棠的状态和她脚下那懒洋洋的光圈,声音下意识地卡了一下。演武场流传的各种离谱传说瞬间涌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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