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光明？你们也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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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站在迷雾之中，长发在风中猎猎飞舞，他的眸光如寒冰一样凝固，扫视着面前满身圣徽、却早已失去“圣洁”本质的马特里昂。

“没有你们的威逼利诱，蒂芙妮怎么会背叛我们？”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咬牙切齿的锋锐，不过转瞬笑意如刀锋划过，“虽然她让我们很失望……但你们做事的手段比深渊的恶魔还要肮脏。光明？哈，你们也配？”

这话一出，仿佛一道鞭子裹挟着雷霆之怒，猛地抽在马特里昂心头。那位教廷审判官脸色一瞬苍白，额角青筋暴跳，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后退一步。

“异端……”他的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像是咀嚼着毒蛇的毒牙，“你迟早会死在这里。”

墨缓缓前踏一步，脚下的尘土仿佛因他的怒意而微微震颤。

“我死在这里？”墨微笑，那笑容寒意透骨，“你知道吗？你们这群打着神明旗号的走狗，我见一个灭一个。你看不出来吗？星落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

“你们那座虚伪的高塔正在坍塌，而我们，正在地下重塑新的秩序。”

马特里昂的手指在颤抖，他的圣徽微微发亮，却没有回应任何神力。仿佛神明的目光，也暂时从这场对峙中移开了视线。

“别妄图用你那一口咒骂来掩盖你心中的惧意。”墨冷声说道，声音像冰霜落在钢铁上，“你们诅咒的越多，越说明你们害怕了。因为你们明白，我们回来了。而这一次——我们不会再留情。”

马特里昂低头咬紧牙关，却终究不敢再回嘴。

风沙中，墨转身离去消失在了迷雾之中，马特里昂似乎看到了黑袍如墨色浪潮，掠过残破的圣徽与倒塌的祭坛。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

“等着吧，你只是第一个被审判的罪犯。”

马特里昂的身形微微摇晃，仿佛被墨最后一句话击中了灵魂。他想要怒吼，想要高举手中那柄镶嵌着圣属性魔核的审判之剑，宣告异端的罪行——但他握剑的手在颤抖，连一丝圣光都无法凝聚。

因为他知道，墨说的没错。

他怕了。

从星落失踪的那一日起，整个教廷就笼罩在一层莫名的阴影之中。那些本该被肃清的叛徒没有一个真正“死透”，反而一个个像幽灵一般重返大陆，甚至传说中的“月陨”情报网也浮出水面，渗透到教廷的每一个角落。

连教皇冕下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墨——星落的左膀右臂，如今在地下世界几乎呼风唤雨，许多原本忠于教廷的贵族、骑士团和祭司，正暗中投靠他。

马特里昂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头迎上墨离去的背影，目光如钉，但眼中的怒意却逐渐被一丝挣扎与迟疑取代。

“你们是被神明抛弃的一群人……”他喃喃道，仿佛在为自己编织一丝最后的慰藉，“哪怕你们爬出地狱，神圣的火焰终将把你们彻底焚尽。”

墨的脚步停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你说的神明……是那个躲在神座后，看着你们把无辜之人钉上火刑架而一言不发的神明吗？还是那个允许你们用‘救赎’为名，在白天绑架，在夜里屠杀的神明？”

他轻笑了一声。

“若真有神，我想祂早就不和你们站在一边了。”

马特里昂的嘴唇抖了抖，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

沉默，像一只老鼠，在废墟之间爬过。夕阳投下斜长的影子，把两人之间的裂痕拉得更深、更远。

而这时——

一阵诡异的风从远方吹来，空气里开始弥漫一股若有若无的炽热气息。像是熔岩深处翻腾着的低语，又像是某种古老存在的呼吸。

马特里昂脸色微变，猛地抬头。

“……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