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身世之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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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哭峡外，黎明时分。

楚璃、萧惊鸿与玄羽三人潜伏在一处山崖上，俯瞰着峡谷入口。林风约定的江湖同道尚未到达，但时间紧迫，他们决定先行探查。

峡谷被浓雾笼罩，隐约可见其中怪石嶙峋，形如厉鬼哭嚎，故而得名"鬼哭峡"。更诡异的是，雾气中不时闪过血色光芒，仿佛有无数眼睛在暗中窥视。

"九幽黄泉阵已经开始运转了。"玄羽神色凝重，"这雾气含有剧毒，必须先服下避毒丹。"

三人各自服下丹药，正准备行动，身后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萧惊鸿立刻拔剑戒备，却见林风带着十余名江湖人士快步走来。

"王爷！楚姑娘！"林风抱拳行礼，"幸不辱命，北地十三派的高手已到齐。"

楚璃打量着这些江湖豪杰，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英姿勃发的青年，个个气息沉稳，显然都是好手。

"多谢诸位仗义相助。"萧惊鸿郑重还礼。

一位背负双剑的老者上前一步："王爷客气了。影阁作恶多端，残害我江湖同道，今日正要讨个公道！"

玄羽看了看天色："时间紧迫，我们需立刻行动。根据情报，影阁总部在峡谷深处的'黄泉眼'，墨尘正在那里举行仪式。"

众人商议片刻，决定兵分三路：林风率领大部分江湖人士从正面佯攻，吸引影阁注意；玄羽与几位擅长玄术的高手负责破解外围阵法；萧惊鸿和楚璃则带三名轻功最好的侠客，从侧翼潜入黄泉眼。

计划已定，众人立刻行动。楚璃跟随萧惊鸿沿着陡峭的山崖潜行，很快找到一条隐蔽的小路通向峡谷深处。

越往里走，雾气越浓，能见度不足三尺。更可怕的是，雾气中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干扰感知，连太虚镜的光芒都变得黯淡。

"小心。"萧惊鸿压低声音，"这雾有古怪。"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众人立刻屏息凝神，只见一个黑影从雾中缓缓走出——那是一名影阁守卫！

萧惊鸿身形如电，瞬间欺近守卫身后，一记手刀精准击中后颈。守卫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奇怪..."楚璃检查守卫的装束，"怎么只有一个人？而且巡逻路线这么随意..."

萧惊鸿也皱起眉头："确实反常。影阁总部不该如此松懈。"

正当众人疑惑时，太虚镜突然微微震动。楚璃取出镜子，只见镜面上浮现出一行血字：

"陷阱！速退！"

"不好！"楚璃惊呼，"这是..."

轰隆隆——！

四周山壁突然剧烈震动，无数碎石滚落！更可怕的是，地面开始塌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

"走！"萧惊鸿一把拉住楚璃，向原路撤退。

然而为时已晚，五人所站的地面整个塌陷，众人猝不及防，齐齐坠入深渊！

下坠过程中，楚璃本能地抱紧太虚镜。恍惚间，她感觉镜面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量，减缓了她的坠落速度。

"砰！"

楚璃重重摔在一片湿冷的地面上，浑身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她强忍疼痛撑起身子，发现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中。

"惊鸿？"她轻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

没有回应。

楚璃心头一紧，连忙取出太虚镜。镜面映照出幽蓝的光芒，勉强照亮四周。她这才看清，自己掉在了一条地下暗河边，河水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有人吗？"她提高声音喊道。

回答她的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同伴们似乎都失散了。

楚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太虚镜仍在微微震动，似乎在指引方向。她顺着感应，沿着暗河向前走去。

溶洞曲折幽深，不时有蝙蝠从头顶掠过。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突然出现一丝亮光。楚璃加快脚步，发现亮光来自一个半掩的石门。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宫殿中央是一个圆形祭坛，坛上摆放着一口水晶棺椁，棺中似乎躺着一个人！

"这是...黄泉眼？"楚璃惊讶地环顾四周。

宫殿空无一人，只有墙壁上的火把静静燃烧。她缓步走向祭坛，想看清水晶棺中是谁。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璃儿？"

楚璃浑身一震，猛然回头——萧惊鸿站在宫殿入口处，脸色苍白，衣衫破损，似乎也刚经历了一番波折。

"惊鸿！"楚璃欣喜地跑过去，"你没事吧？其他人呢？"

萧惊鸿摇摇头："都走散了。"他看向祭坛，"这里是..."

"应该是影阁总部。"楚璃压低声音，"但奇怪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萧惊鸿皱眉："太反常了。我们得小心..."

话音未落，水晶棺突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棺盖缓缓滑开！

二人立刻戒备，只见棺中升起一团黑雾，渐渐凝聚成人形——正是墨尘！

与想象中不同，墨尘并非狰狞可怖，反而面容俊美，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只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眼白，令人不寒而栗。

"欢迎，楚家余孽...和萧家的小杂种。"墨尘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刺耳至极。

萧惊鸿剑眉倒竖："墨尘！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墨尘却笑了："死？我早已超越生死。"他飘下祭坛，"倒是你们...真的了解自己是谁吗？"

楚璃握紧太虚镜："少在这蛊惑人心！你害我楚家满门，今日必要血债血偿！"

墨尘不以为意："楚清羽没告诉你真相？有趣..."他突然转向萧惊鸿，"那你呢？可知道为何萧景琰对你又爱又恨？"

萧惊鸿面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墨尘诡秘一笑，"你根本不是萧家血脉！"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萧惊鸿身形一晃："胡说八道！"

"是吗？"墨尘抬手一挥，宫殿墙壁上的火把突然全部熄灭，随即又亮起诡异的绿光。在绿光照耀下，墙壁上浮现出一幅幅壁画！

楚璃倒吸一口凉气。壁画清晰描绘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幕——一名与萧惊鸿容貌相似的男子被绑在祭坛上，胸口插着一柄匕首；旁边站着年轻的萧景琰，怀中抱着一个婴儿！

"这是..."楚璃声音颤抖。

"真相。"墨尘冷笑，"二十年前，萧景琰为夺皇位，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亲弟弟——你的生父萧景瑜！而你，不过是他出于愧疚收养的孽种！"

萧惊鸿如遭雷击，踉跄后退数步："不可能...这不可能..."

楚璃连忙扶住他："别听他胡说！这是离间计！"

墨尘却不依不饶："不信？那为何萧景琰始终对你若即若离？为何他宁可信任赵德芳那个奸臣，也不愿将兵权完全交给你？"他阴森森地笑了，"因为他知道，你体内流淌的是萧景瑜的血！那个他最嫉妒、最痛恨的弟弟的血！"

萧惊鸿面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楚璃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惊鸿，别上当！"她急切地说，"他在扰乱你的心神！"

墨尘突然转向楚璃："至于你...楚家大小姐..."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你真以为自己是楚清羽的亲生女儿吗？"

楚璃心头一震："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墨尘缓缓飘近，"你不过是楚清羽从乱葬岗捡来的弃婴！真正的楚家血脉，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住口！"楚璃怒喝，太虚镜金光大盛。

墨尘不闪不避，任由金光穿透他的虚影："愤怒吗？那就用太虚镜看看真相啊！看看你的'母亲'是如何欺骗你的！"

楚璃的手微微发抖。理智告诉她不该相信墨尘的鬼话，但内心深处，一个可怕的疑问已经生根——为何原主的记忆里，童年片段如此模糊？为何楚清羽从未提起过父亲？

"璃儿，别听他的！"萧惊鸿突然握住她的手，"他在利用太虚镜影响我们的心智！"

楚璃猛然醒悟。是啊，太虚镜能映照人心弱点，墨尘分明是在利用这点动摇他们！

"晚了..."墨尘诡笑，"仪式已经完成。"

整个宫殿突然剧烈震动！水晶棺爆发出刺目的血光，棺中那具躯体缓缓坐起——赫然是另一个墨尘！

"二十年了..."棺中的墨尘睁开眼，"终于重获肉身！"

两个墨尘同时大笑，声音重合在一起，震得人耳膜生疼。楚璃这才明白，他们一直对话的只是墨尘的魂魄，而真正的目的是为肉身复活争取时间！

"阻止他！"萧惊鸿拔剑冲向祭坛。

楚璃也催动太虚镜，一道金光射向墨尘魂魄。然而为时已晚，魂魄与肉身已经融合！

"轰！"

一股恐怖的冲击波从祭坛爆发，将萧惊鸿和楚璃狠狠掀飞！楚璃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烟尘散去，墨尘已完全复活。他活动着新生的躯体，眼中满是疯狂："完美的肉身...加上太虚镜的力量...我终于可以完成终极仪式了！"

他猛地抬手，一道黑光射向宫殿顶部。穹顶应声碎裂，露出上方一个巨大的血色阵法——九幽黄泉阵的核心！

"现在，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力量！"

墨尘双手结印，血色阵法开始旋转，无数冤魂的哀嚎从中传出。更可怕的是，楚璃感觉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太虚镜剧烈震动，似乎要被强行夺走！

"啊！"她痛苦地跪倒在地，镜子几乎脱手。

萧惊鸿强忍伤痛，挥剑斩向墨尘。然而剑锋还未近身，就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

"蝼蚁！"墨尘不屑一顾，随手一挥，萧惊鸿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一动不动。

"惊鸿！"楚璃心如刀绞，想要爬过去，却被一股力量牢牢禁锢。

墨尘飘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把太虚镜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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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咬牙："休想！"

"愚蠢。"墨尘冷笑，"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冒牌货，也配持有神器？"

他伸手抓向太虚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如雷霆般劈下，正中墨尘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