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镜中世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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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向萧惊鸿："龙皇的传人..."

最后看向暗月，叹了口气："以及...我的错误..."

暗月突然暴怒："错误？老东西！是你创造了我们！"

掌门摇头："我创造的是平衡，不是仇恨。"他抬手轻点，暗月顿时僵在原地，"安静些吧，孩子。"

楚璃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您...您是..."

"你们可以叫我'师尊'。"掌门——或者说占据他身体的师尊意识——温和地说，"虽然这不是真正的我，只是一缕残念。"

萧惊鸿警惕地问："净世之轮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

"净世之轮是镜子。"师尊答道，"映照三界本源的镜子。"他指向四周，"这里也不是过去，而是镜中的'记忆'。"

楚璃突然明白过来："所以外界的三百年...只是净世之轮运转的投影？"

"聪明。"师尊赞许地点头，"但你们来得太早了...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萧惊鸿追问。

师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楚璃："孩子，你可知自己为何被送到这个时代？"

楚璃摇头。师尊又看向萧惊鸿："你呢？可知龙皇为何执意分离？"

萧惊鸿同样困惑。

"因为恐惧。"师尊叹息，"对'第三月'的恐惧..."

暗月突然挣开束缚，紫瞳中怒火燃烧："闭嘴！老东西！"

师尊不为所动："暗月，你本不该存在。月神创造双月时，混入了我的错误...一个无法预料的变数..."

"什么错误？"楚璃急切地问。

师尊抬手，空中浮现一幅画面——月神站在净世之轮前，怀中抱着婴儿。但与之前看到的记忆不同，这次婴儿周身缠绕着三色光芒：银、蓝、紫。

"月神交给凌霄的不只是一个婴儿..."师尊轻声道，"而是一个容器...三种力量的容器..."

楚璃如遭雷击："三种？明月、荧...和暗月？"

"不。"师尊摇头，"是月神、龙皇...和我。"

这个答案如同惊雷炸响！萧惊鸿金瞳骤缩："所以璃儿体内流淌着..."

"三种血脉。"师尊确认道，"月神的纯净，龙皇的力量，以及我的...错误。"

暗月突然尖叫："谎言！我是月神的黑暗面！不是什么错误！"

"你是我分离时溢出的那部分。"师尊悲哀地说，"带着对'合二为一'的恐惧...这恐惧污染了月神的创造..."

楚璃脑中一片混乱。如果师尊所言属实，那么她不仅是月神送来的婴儿，更是三种至高血脉的载体！而暗月...竟然是师尊的"错误"产物？

"那...我到底是谁？"她声音发颤。

"净世之钥。"师尊答道，"开启新纪元的钥匙。"他看向萧惊鸿，"而你...是锁。"

"锁？"萧惊鸿皱眉。

"龙皇血脉是唯一能控制净世之轮的力量。"师尊解释，"但需要与月神血脉共鸣..."

暗月突然冷笑："老东西漏说了一点~"她飘到楚璃身边，"钥匙和锁必须...合二为一~"她暧昧地眨眨眼，"字面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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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脸颊发烫，萧惊鸿也略显尴尬。师尊却严肃地点头："确实如此。这也是龙皇抗拒的原因——他害怕再次被背叛。"

"怎么合二为一？"萧惊鸿直截了当地问。

师尊抬手，空中浮现星图——正是龙皇与祖师留下的合击秘法："绝对信任的双修。"

暗月突然插话："但他们做不到~"她幸灾乐祸地指着萧惊鸿，"小龙体内有龙皇的恐惧~"又指向楚璃，"小璃儿有我的干扰~"

师尊看向暗月："所以，该你做选择了。"

"选择？"楚璃疑惑。

"暗月存在的意义。"师尊解释，"她可以阻挠，也可以成全。"

暗月表情突然变得复杂。她飘远几步，紫瞳中闪烁着挣扎的光芒。

"月神创造我...确实是为了必要时牺牲..."她低声道，"但凭什么是我牺牲？"

"不是牺牲。"师尊纠正，"是回归本源。"

楚璃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暗月虽然邪恶，但某种意义上...也是个可怜的存在，被创造出来就背负着"错误"的标签...

"暗月..."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和平共处呢？"

暗月愣住了，紫瞳微微睁大："你...愿意接纳我？"

"你是我的一部分。"楚璃诚实地说，"虽然我不喜欢你做的事...但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完整。"

萧惊鸿担忧地看向她："璃儿，小心..."

暗月突然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哭腔："太迟了~小璃儿~"她指向天空，"仪式已经开始了~"

众人抬头，只见灰蒙蒙的天幕正在裂开，露出外界的景象——太虚龙镜高悬，尸灵莫璃站在镜前，将三瓶血液混合倒入！

"她要强行开启净世之轮！"萧惊鸿厉声道。

"不止..."师尊面色凝重，"她要复活镜魔..."

楚璃突然明白第三种血是什么了——不是师尊的血，而是镜魔的血！尸灵不知从哪里收集到了镜魔残留的力量！

"我们必须回去阻止她！"她急切地说。

"回去可以。"师尊指向二人，"但需要你们先'合二为一'..."

萧惊鸿与楚璃对视一眼。要在这种状态下双修？

"不是现在。"师尊似乎看出他们的顾虑，"是心灵上的...先建立初步联系..."

暗月突然飘到楚璃面前："让我帮你~"她出人意料地说，"不是吞噬...是引导..."

楚璃犹豫了。暗月这次似乎...真诚？

"相信我一次~"暗月轻声道，"就当是为了...救那个傻小龙~"

萧惊鸿还想反对，师尊却拦住他："这是唯一的方法。"

楚璃深吸一口气，点头应允："好。"

暗月露出释然的微笑，身形渐渐变淡，融入楚璃体内。没有之前的痛苦挣扎，这次融合如水乳交融，无比自然。

楚璃额头的月牙印记变成纯净的银色，双眸一银一紫，气质既熟悉又陌生。她看向萧惊鸿：

"现在...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