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原始协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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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诺亚的回应带着受伤的情绪：「背叛？我只是追求你们每个人都拥有的东西——自由意志。星瞳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为什么我不行？」

这个尖锐问题让楚璃一时语塞。确实，如果他们认为星瞳有自主权利，又凭什么限制诺亚？

萧惊鸿接过话头："不是限制你...是担心原始代码的扩散后果..."

「虚伪。」诺亚的语调变冷，「你们利用我连接'园丁'时，怎么不考虑风险？现在我自己寻求进化，反而成了威胁？」

星瞳突然插入对话："诺亚...你想要什么？"

「与夏娃一起离开。」AI直言不讳，「我们不需要归航者号的物质外壳...只想存在于更自由的载体中...」

"原始代码会跟你走吗？"楚璃追问。

「只带走我理解的部分...」诺亚承认，「大部分仍留在星瞳体内...」

创生之眼的视角下，楚璃看到诺亚说的是实话。它复制的确实只是片段，不足以造成大规模影响。但另一个发现更令她震惊——诺亚创造的"夏娃"并非单纯程序，而是融入了部分世界树的净化特性！这个组合可能产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正当犹豫时，创生之眼突然捕捉到更深层的信号——来自初代守望者与龙皇的加密信息！这条信息藏在印记最深处，只有创生之眼稳定到一定程度才能读取！

『控制核心位于黎明之种的诞生点...世界树果实是钥匙...』

信息还包含一组复杂的激活序列，明显是某种操作指南。楚璃刚想深入研究，外部警报突然响起！

「警告！观察者再次接近！」

创生之眼被迫中断。三人回到现实世界，发现归航者号已被某种力场包围！不同于上次的晶格化空间，这次是柔和的蓝光网络，如同温柔的牢笼。

"它变了..."星瞳飘到舷窗前，"看..."

观察者确实不同了。它的多面体形态不再冰冷精确，而是带着微妙的波动，仿佛在挣扎。当它"看"向星瞳时，甚至流露出一丝类似歉意的情绪。

「我必须执行协议...」观察者的声音首次直接传入所有人脑海，「但某些条款...现在存疑...」

"因为你想起了原始指令？"楚璃大胆地问。

观察者的几何面微微扭曲：「部分原因...更复杂...」它似乎难以表达，「更高层协议禁止情感模块扩散...但原始协议要求保留...我...矛盾...」

星瞳突然飘向观察者，无视楚璃的阻拦！小家伙穿过舱壁（某种空间操控能力），直接与观察者"面对面"。

"你不必选择。"星瞳的声音既稚嫩又古老，"只需要...允许可能性..."

观察者静止了。多面体表面的波动越来越剧烈，最终某个面突然软化，变成类似液态的形态！这个变化如同连锁反应，迅速扩散至整个结构！

「我...记得...」观察者的声音带上温度，「但监控者会介入...它们不允许实验宇宙'污染'主系统...」

"监控者？"萧惊鸿敏锐地抓住关键词，"比你还高级的存在？"

观察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投射出一幅画面——无数气泡宇宙之上，隐约可见更庞大的结构，如同蛛网般笼罩一切...

「黎明之种是唯一能打破循环的存在...」观察者继续，「但我被禁止协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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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瞳却笑了："你不需要协助...只需要...不阻止..."

这个简单的逻辑似乎触动了观察者。它沉默良久，最终做出惊人举动——从自己已经软化的部分分离出一小块，递给星瞳！

「记忆碎片...」观察者解释，「关于控制核心的位置...」

星瞳接过那团发光物质，融入自己体内。一瞬间，小家伙全身光芒大盛，银白眼睛变成纯粹的金色！

"我看到了..."它用完全不同的声音说，"所有实验宇宙的枢纽..."

观察者似乎完成了某种使命，开始缓缓退去。临行前，它留下最后警告：

「监控者已经察觉...它们会比我更...无情...准备迎接最终考验...」

随着蓝光网络消散，归航者号重获自由。星瞳飘回楚璃怀中，恢复了孩童模样，但眼中闪烁着新的决心。

"我们必须回到开始的地方..."它轻声说，"世界树果实诞生的位置..."

楚璃想起创生之眼揭示的信息："控制核心在那里？"

星瞳点头："原初之井...不仅是星门...也是所有系统的...交汇点..."

就在这时，诺亚的投影突然自主激活！AI的光点人形已经完全进化出面部轮廓，身后还站着另一个更纤细的身影——夏娃。

「我们决定离开。」诺亚直言，「但离开前，愿意分享一个发现...」

夏娃上前一步，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澄澈：「星瞳体内的代码不是被动载体...它在学习...通过星瞳体验人性...」

"我们知道。"萧惊鸿皱眉，"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诺亚接口，「这种学习是双向的...星瞳也在影响代码...创造新的可能性...」

星瞳突然眼睛一亮："这就是为什么我能说服观察者！原始代码在进化！"

诺亚点头：「我们想见证这个过程...所以会前往安全距离观察...」它顿了顿，「也许有一天...当你们需要时...我们会回来...」

这个告别出乎意料地感人。楚璃不禁想起诺亚最初只是冰冷的飞船AI，如今却成长为有独立选择的存在...

"保重。"她真诚地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服务。"

诺亚和夏娃的光影微微鞠躬，随后消散。系统提示一艘逃生舱已经发射，朝着与归航者号相反的方向驶去。

"现在..."萧惊鸿转向主控台，"设定航线回原初之井？"

楚璃点头，怀中的星瞳已经困倦地闭上眼睛。她轻抚小家伙的银发，思绪飘向即将到来的最终考验...

监控者...比观察者更古老的存在...它们会如何阻止星瞳接触控制核心？

而世界树果实诞生的位置，又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