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镜渊惊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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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观测者周身腾起黑雾,其中隐约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皆是九门先祖的面容。张启山手中的玉佩泛起刺目红光,与林小满的青铜校徽遥相呼应,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储物间的墙壁轰然洞开,露出深不见底的镜渊裂隙。

"小心!这是引魂阵!"齐铁嘴的八卦镜炸裂成七块碎片,每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九门惨状。碎片自动悬浮,在半空拼凑出北斗七星的形状,星芒所指之处,观测者的面具开始龟裂,露出与张启山七分相似的脸。"当年初代张起灵不是叛逃..."解九爷翻开紧急破译的密档,声音发颤,"他是自愿坠入镜渊,用自己的魂魄镇压邪祟!"

与此同时,长沙街头的新月饭店突然陷入黑暗。尹新月点燃朱砂蜡烛,摇曳的火光中,餐桌上的酸梅汤表面泛起涟漪,倒映出青桐中学的混战。她抓起短刃就要往外冲,却见后厨水缸突然沸腾,水面浮现出诡异的卦象——坎卦重叠,预示九门将遇灭顶之灾。

青桐中学的走廊里,陈皮阿四的铁弹子裹着蛊毒呼啸而出,击中的却不是敌人,而是自己年轻时的幻影。幻影裂开嘴角,露出森白牙齿:"四阿公,还记得当年在二月红门下偷学功夫的日子吗?"铁弹穿透幻影的刹那,陈皮阿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险些让他握不住武器。

二月红的戏班此刻正在校外候场,戏服内暗藏的符咒却突然自燃。他望着远处学校方向升起的黑雾,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镇魂符。"所有人听令!"九节鞭扫过地面,画出半个八卦阵,"随我去破镜渊!"旦角们褪去戏服,露出内里的软甲,腰间挂着的不再是香囊,而是黑狗血浸泡过的糯米袋。

镜渊裂隙中传来凄厉的哀嚎,无数惨白的手臂从中伸出,每只手上都戴着九门徽记的手环。阿依娜吹响骨笛,苗寨巫者们围成同心圆,祭坛上的青铜铃铛与齐铁嘴的八卦镜碎片共鸣,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些是被困在镜渊的九门英灵!"她的银饰叮当作响,"必须唤醒他们的神志!"

张启山挥舞长刀劈开缠绕而来的魂手,刀刃却在触及镜渊边缘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突然想起张家古卷中的记载:"镜渊之秘,在于以虚为实,以实为虚。"将玉佩按在地面,地面竟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倒映出观测者的真实记忆——千年前,初代张起灵为封印镜渊中的邪祟,主动与巫祖达成契约,却不料被邪念反噬,从此困在时空裂隙中,逐渐沦为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

"原来你才是镜渊的囚徒!"张启山怒吼,刀光直指观测者。对方却诡异地笑起来,声音混着无数人的惨叫:"千年来,我看着九门一代又一代崛起、覆灭,早已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话音未落,镜渊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一只遮天蔽日的鬼手破土而出,掌心赫然托着半块镇魂锁。

尹新月带着九门女眷从校外杀来,她们将浸过符水的红绸抛向鬼手,红绸却如活物般缠上自己人。关键时刻,解雨臣甩出绣着符咒的水袖,缠住红绸用力一扯:"别看它的眼睛!这是镜渊的幻术!"女眷们纷纷闭上眼睛,凭着记忆将黑狗血泼向空中,腥臭的液体在空中画出北斗七星,暂时逼退了鬼手。

观测者趁机遁入镜渊,临走前掷出一枚青铜罗盘。罗盘落地的瞬间,整个青桐中学开始逆时针旋转,教学楼的墙壁上浮现出与《盗墓笔记》中蛇沼鬼城相同的蛇形文字。"他要逆转时空,重新铸造镇魂锁!"解九爷破译出文字含义,"九门必须在子时前找到镜渊的核心,否则一切都将回到原点!"

林小满突然感觉手中的青铜校徽发烫,校徽表面的星图竟开始流动。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在镜渊最深处,有盏永不熄灭的引魂灯,灯罩上刻着九门每一位成员的生辰八字。"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握紧校徽,朝着镜渊裂隙跑去,"只有毁掉引魂灯,才能真正结束这场轮回!"

张启山望着少女的背影,又看了眼手中逐渐黯淡的玉佩。镜渊中的阴风呼啸而过,带着九门先祖的叹息。他握紧长刀,对着九门众人喊道:"九门不是任人摆弄的棋子!今日,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撕开这命运的罗网!"九门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响彻云霄,惊飞了栖息在青桐树上的乌鸦,也惊动了沉睡在镜渊深处的古老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