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余波暗涌，心思各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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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足足数十息。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鼓掌，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柳翰猛地一拍桌案，率先打破沉默，他双目如炬，盯着秦风，声音竟有些沙哑：“好！好一个……好一曲《破阵乐》！秦风，此曲叫什么名字？可是你所创？”

他戎马半生，听过的军乐战歌不知凡几，却从未有一首能像今日这般，让他热血沸腾，心神激荡！

秦风微微躬身，语气平静如水：“回二叔，此曲无名，乃小子偶有所感，随意弹奏，当不得‘创’字，更不敢称《破阵乐》这等杀伐之名。若惊扰了诸位，还望见谅。”

他当然不能说这首曲子来自另一个世界，只能含糊其辞，留下余地。

“偶有所感？随意弹奏？”柳翰眼神中的精光愈发锐利，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果然是藏器于身之人。”

如此惊世骇俗的战歌，岂是“随意”二字能够概括的？

柳明此刻也终于回过神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本想让秦风出丑，谁曾想竟成了他的高光时刻！

不甘之下，他冷哼一声：“装神弄鬼！不过是胡乱敲打一通，哪有什么章法！二伯，您可别被他骗了！”

“住口！”柳翰厉声喝止，“你懂什么！此曲金戈铁马，气势恢宏，蕴含无尽杀伐之气，岂是你能领会得了的！”

他转向秦风，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激赏：“秦风，你很好。能奏出此等乐曲，绝非凡俗之辈。看来，以往是我们柳家……小看你了。”

四个字——“小看你了”。

在场众人无不心中震动。

那些原本鄙夷秦风的人，此刻再看他时，眼神中已经带着敬畏与探究。能让柳翰当众说出这句话，足以说明秦风已不再是那个任人践踏的废物赘婿！

而坐在席间角落的柳如雪，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秦风。

她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先是那干净利落的一记反制；

如今又是这震撼全场的战歌……

他真的还是那个自己鄙夷了三年的废物吗？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在她心中悄然滋生。她忽然觉得，这桩她一直引以为耻的婚事，似乎……并没有那么不堪。

宴席的气氛因这一曲而变得微妙起来。众人各怀心思，再也没有了最初的轻松与随意。

宴会散去，宾客纷纷离席。

柳翰特意叫住了秦风，屏退左右，沉声道：“秦风，你今日的表现，着实令我刮目相看。你若真有才能，我柳家也绝不会埋没人才。”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明日辰时，来我书房一趟。我有话问你。”

“是，二叔。”秦风恭敬应下。

他知道，这是自己计划中的第一步——引起柳家掌权者的注意。而他已经成功迈出了关键一步。

待秦风离开，柳翰独自一人在灯下沉思良久。

最终，他提笔写了一封密信，唤来心腹，低声叮嘱道：“速将此信呈给老太爷，就说……柳家，或许得了一块璞玉。”

夜色渐深，秦风回到自己的小院。

推门而入，屋内烛火未熄，一道清冷的身影静静立于窗前。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朦胧而圣洁。

是柳如雪。

秦风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你……有事？”他轻声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

也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

这一刻，连空气都仿佛变得暧昧起来。